“小事。”
姜阈勾唇,这次他没拒绝梁东言,拿起帆布袋后跟着他下了楼。
深夜一月末的上海快接近零下十度,梁东言给车里开好空调,等姜阈上去后去后面拿了什么东西才回驾驶室。
“给你。”
梁东言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到姜阈怀里。
“什么?”
姜阈低头看,没有打开。
“帽子,很暖和。”
梁东言发动车子,刚刚出门的时候他看到姜阈打了个寒颤:“车开不进巷子,你待会儿要走一段,很冷。”
姜阈打开盒子,里面是顶灰色线帽,他没扭捏,拿起来戴上,刚刚确实有些冷。
车子在深夜的道路上行驶着,梁东言问姜阈:“年打算怎么过?”
这两天梁东言工作室的员工们已经在对这一年的工作进行收尾,再过两天他们便都放年假回老家了。
年后姜阈就要进组拍戏,这部戏大部分在国外取景,也就是说一过完年,姜阈又要出国了。
“回东吴,和长辈们吃顿饭。”
姜阈道,他看向梁东言,反问:“你呢?不回去?”
梁东言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有工作。”
车里一时陷入安静,姜阈依旧望着梁东言,他的声音轻了很多,每个字都小心翼翼:“不回去。。。是因为、叔叔已经不在了吗?”
梁东言神色不变,喉结滚了下,低低应了姜阈:“嗯。”
姜阈闭了闭眼,他低下头,紧紧攥住手中的袋子,手心微微出汗,汽车在漆黑的夜里打出两束光,整片天地却还是昏暗无比。
“我可以问是什么时候的事吗?”
姜阈盯着一点点被打亮的道路,不抱希望地试探。
“大一寒假。”
梁东言回答,他的声线很平、语气比平时快一些。
那个时间点,是他刚刚被开除后不久发生的事。
“你想知道的话。”
梁东言面色微微僵着,眼中闪了下:“我可以都告诉你。”
姜阈没立刻回答。
就在不久前,还是深夜的梁东言车里,他说,姜阈没资格知道这件事。
他怪姜阈分手、怪他离开、怪他骗人。
“不怪我了吗?”
姜阈问他,眼底和鼻腔涌上丝丝酸意。
梁东言咬了咬牙,他想说,还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