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睛,望向那对主从逃走的方向——并未眼见,可有着这样的直觉。
“算了,”良久,他瘫在地上,发出撂担子不干的宣言,“而且,是有趣的结论呢…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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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Saber的Servant。”伴随懒散的声音,闪耀的光芒逐渐消散,召唤阵中的“那东西”终于成了可观测的一列…他在拿剑砍…修自己的头发。
召唤者,少年并没有不满于Saber的失礼,只是像聊家常一样试图开启一个话题,作为闲聊拉近关系之类:“啊,我是许褚,你的master,说到底…太白你是唐时候的英灵吧,夫子的道理到底没有忘记吧?”
Saber:?
李白停下动作,瞪大眼睛仔细地盯住少年:“许仲康?”
“啊。”
“这不对吧?”
“没什么不对的,因缘际会,”许褚满不在乎地回答说,“不,到底不是同一人了,应当是忘记喝孟婆汤那样的感觉…虽然没有在冥世的记忆。”
“转世么…”李白略有认真地点点头,一副他真的在思考的样子,然后作出直率的发言:“你的头发不也剪掉了吗?”
“这新生的一世留起头发反而是古怪的做法,而且也有父母之命这样的…”许褚顺着李白的话头解释,颇有些缅怀的意味,可很快被打断了——
“新生的一世,这样的说法放在我身上也是可以的吧?”
李白的发言让许褚一怔,随而释然:“啊,也是。”
“呵,曾经的常理扔掉便是,”李白继续做起“修剪”,“且不说不便,无端奉承的才是措大,獠已经死了…到底我有没有过后悔的人生呢~”
“啊?”
“我这幅样子(灵基)本就该是侧面的幻灵,也就是不经之谈揉搓在一起的杂质,既然可以作为‘英灵’现界想必是有着什么原因,暂且不提。我很明确这幅样子该有的愿望,那就是作为复归英雄的剪影好好享受一段人生,或许可以尽兴的和其他承着伟业的家伙好好的战斗一下,都可以,那你呢?”
“杀了司马。”
李白很困惑地敲了敲头,他突然开始怀疑圣杯的“常识”有否过剩,就像是…
量子固定记录带。
“你只是想达到一个杀死司马懿的结局吗…这样或许是可行,比方说什么假死在他该死去的时候收尾…但意义不大了吧。”
“这就够了,我是怎样都无法看着篡夺丞相基业的家伙能好好的赴死的,在他临终的时候我一定要给他最深刻最残忍的折磨,哪怕是因为他不成器的后人。”许褚似乎对自己的答案很满意,“否定现在的人们什么的,我果然不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物。”
“到头来你是走着西域那帮魔术师的道吗?”
他指的是许褚知道“人理定础”这件事,他印象里那些承蒙着自家恩惠的家伙大多不会去了解这类东西,连他都是得来的“常识”。
这倒是片面了,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家人是什么样子。
不过是歪打正着,许褚回答:
“我死前的世界可没有什么神秘,当然也可能是我不知道就是了,而这一世的我没有挤进自家基盘的资质,只能修行西洋的东西,他们的理论不错,既然有着固定带这样的理论的话,就用咱们的宁可信其有好了,到底我不想成为罪人。”
“所以就是,毫无神秘可言世界的许褚来到了世界存在着神秘的许褚的世界,最后来到这里想要回去报仇…这样子么?”
“嗯,这样。”
“很有趣…不,”李白摇头,“这样说还是太勉强了,真是辛苦我自己了…”
“嗯?”
“随你便吧,我是怎样都好的…到底你的愿望也称不上悲愿,不要随便死掉比较好。”
“我知道,大诗人。”
“此身是不切实际的武夫的侧面来着,尽情挥舞我就是,虎侯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