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父!”三皇子语重心肠地喊了于大人一声,他说:“我相信你们的忠心,可我却不相信苏梦君,他……,只不过是假公济私而已!”
于大人知道三皇子所言何事,他也承认是这么一回事,但是对江月这油盐不进的态度,于大人也确实着恼!
过了一会儿三皇子的情绪也安定了,见于大人没有说话,便低叹一声说:“这件事就交给姨父吧,别的人你们想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但唯独不能动先生,如若不然我便不要你们了!”
“是!”于大人低应一声,然后轻轻地退了出去,三皇子又在亭子中坐了一会儿方才离开。
于大人和三皇子刚离开亭子没有几步,从亭子后面的假山里的东出路走出了一个宦官,过了一会儿又从不远处的水榭里走了出了一个宫女,宫女刚走,皇帝便从旁边的树丛踱着步子走了出来,跟在他身后的是苏梦君!
“你可还有什么话说?”皇帝一边说一边随口问道,那语气,完全没有质问的意思,就像平时心情极好时与苏梦君聊家常一样。
苏梦君弯着腰,一脑门子的冷汗,躬着背的身子微微地有些颤动,没有出声。
“可还需要朕把查出来的那些证据给你瞧瞧?”皇帝的声音还是那么地随意,而且还带着隐隐的笑意。
“臣,罪该万死!”苏梦君到底出了声儿,但这声儿一出他却没有力气站立了,滋噜一下就梭到了地上,浑身颤抖起不了身了。
“你可真令朕失望啊!竟是这般的心胸狭隘,只因得不到你就要毁之而后快,还要把朕的儿子拉下水。”皇帝爷着头,声音中透出一丝难过。
听着这话苏梦君抖得更厉害了,如同筛糠一般哪里还能发出声音!
皇帝不再说话,在旁边捡了一个位置坐下,面无他色,低着头像是在等什么。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三个宫人奔了过来,各自对皇帝低语了一阵。听着他们说完皇帝一脸的欣慰笑了,浅浅的笑意挂在他的脸上足有一刻多钟,一刻多钟后他又愉悦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皇帝站了起来,踱着步子来到苏梦君的面前,俯首对苏梦君得意地说:“朕的每一个儿子都比你强!朕心甚慰!”
皇帝说完阔步离开了,苏梦君却瘫在了地上。
“传朕旨意,加封益亲王三公子,安国郡王;四郡主为安国公主!”入了“仰恩殿”皇帝身心愉悦地对身边的执笔太监笑道。
感受到皇帝的快乐,执笔太监也是一脸的笑,笔走如飞写下皇帝的旨意,双手俸着到皇帝的龙书案上,让皇帝过目,皇帝看了看便盖上了宝印。
圣旨下下去的第二天,皇帝的“仰恩殿”里出现了两个身影,这二人不是江月当年在杭州救下来的两对龙凤胎中的其中一对又是谁?
原来,那两对龙凤胎大的两个是益亲王的嫡亲儿女,因出游失散了,后来被江月在杭州的人市上救了回来,再后来送到了祁州当小姐、公子地养着。又过了两年,两对龙凤胎随沐耀辉上京查看生意,遇着了益亲王的车驾,四人一眼便认出了益亲王。因失散年久,二人又被卖到过屠家的那样的人家,为了二人的名誉,沐耀辉一直都对四人的身世隐瞒着,就连江月和沐春阳问起他也是随口糊弄过去。
益亲王本就对江月和沐春阳另眼相看,又有了这样的一层,自然待江月和沐春阳不同,只因江月和沐春阳孤傲,所以一直都没有表现出过于的亲近。直到那次真定,出了“神碑”之事,益亲王怕江月和沐春阳性命不保便暗自派人查察,查出了构害江月和沐春阳的主使之人,刚好,他的这对龙凤胎都与皇帝亲近,相关证据便由这二人之手传到了皇帝的手里。
二人是为了报恩,格外留意恩人的事情也无可厚非,况且皇帝本就对江月被弹骇之事就很恼火,二人递交证据自然也无事。
苏梦君因得不到而生事,皇帝恼怒,抓出了他平时为政的几个错处,授意给心腹大臣加以弹骇,不出三五日,弹骇江月的那些官员渐渐地闻出了味道,转而攻向苏梦君去了。
皇帝有了置苏梦君罪的心思,苏梦君在劫难逃,不出半个月便罪名落实,锒铛入狱!
也就在同一时候,江月和沐春阳也奉旨回乡——办学!
沐春阳瞅了一眼坐在雅歌腿上的小儿子,心里头那个郁闷啊!都是这小子害的,如若不然他就与他的亲亲老婆游山玩水去了,哪还能给皇帝继续卖命!
不怪沐春阳郁闷得不行,其实在他再三请求下皇帝本来已经答应让他和江月歇个三五年的,只因于大人嘻笑着说了一句:“儿子才一岁,就老了?”
于是沐春阳旅行计划就泡汤了!
回到府邸沐春阳甩下一大一小的儿子直奔后院,里面冷清清的不像有人,便问小梅:“她去哪里了?”
“谁啊?”小梅明知故问,气得沐春阳直瞪眼她方才笑道:“说去大牢了!”
一听说江月去了大牢沐春阳便知道她是去看苏梦君了,气道:“她去那做什么?”说着转身就朝外走,也不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