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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1页)

苏晨霜点了点头,赞同地说:“人是不能孤独,还是要多交些朋友多说些话,特别是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听这话方圆圆又压低了声音,她说:“晨霜姐,你说女人离开了男人是不是会有点变态啊?”苏晨霜“啊”地一声,她不明白对方的意思。方圆圆又道:“说出来我也不怕你笑话,晨霜姐,现在我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心里老是痒痒的,像缺少了什么似的,身边也空空荡荡的,一个手伸出去什么也摸不着。以前,以前在家的时候老是嫌老公睡觉打呼噜,现在好了,老公不在身边了,安静了,自己反而失眠了,你说这不是变态是什么啊?”一句话说得,让苏晨霜想笑却又不敢笑。

这时两个人刚好走到女用物品的架子面前,方圆圆顺手拿起一包卫生棉,道:“告诉你晨霜姐,我连这个都不正常了,三个月前一个月来了三次,后来三个月又一次都不来,我真怕自己得了什么病,你刚才一眼就看出来了,我胖了是吗?应该是内分泌失调才会这样胖的啊。我还这么年青,不会这么快就到更年期吧?”苏晨霜强忍着笑,认真地说道:“你应该不会是有了吧?恭喜你啊。”“看你的,”方圆圆伸出手来用力地拍了拍苏晨霜的肩膀,随即发现自己又提高了声音,她迅速地往四下看了一眼,还好,大家都在自顾自地游荡着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方圆圆粗着喉咙故意压低了声音,像地下工作者在接头似地:“我告诉你,你可别坏了我的名誉啊,晨霜姐。”苏晨霜抿住了笑容,道:“理解理解。”方圆圆也收住了笑容,认真地说道:“有的时候我想,这样与丈夫两地分居会不会给自已的身体带来什么毛病,不要等到孩子读好书了,我们却跨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一些。”苏晨霜深有感触地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有家有室的女人谁也不愿意两地分居,和丈夫隔了这么远,只是走上了这条路你就不得不走下去了。”俩人说着话渐渐地来到了收银台前,苏晨霜等到收银员结算完毕正要付钱时方圆圆眼明手快地拿起了一张《狮城晚报》放进了篮子里,示意苏晨霜一起付钱。

待走出了NUTC方圆圆把报纸打开,一副标题赫然印入了苏晨霜的眼帘:《陪读妈妈无奈压力 抛儿弃子直奔黄泉》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节

与陈子南通完电话,张力浩决定尽快到中国走一趟。

做为跨国公司亚洲市场的总裁,张力浩这些年常常是后脚踩着前脚地在世界各地奔波,所以被中子称为superman。亚洲各国这些年经济发展速度很快,市场拓展的速度也很快,“美韵”系列产品的销售已经超过了它的发源地美洲地区。屈指算来,“美韵”化妆打入中国市场已经五年了,在各大中城市的市场占有率逐年上升,知名度已相当高。“美丽天然,韵味无穷”早已家喻户晓,但是现在张力浩要关注的不是这些。

上次张力浩去美国时,总公司老板与他闲聊之中有意无意地谈及了中国的房地产。老板以为,这些年亚洲公司的主业务已经稳步上升,且站在一定的高度上,现在可以也必须抽出一部份精力来开拓新的领域新的市场。所谓的新领域,房地产即是也,而中国本身更是一个巨大的市场。

张力浩明白对方的意思。身材健硕的张力浩为人如张飞般的粗犷处事却似诸葛亮般的细致。中国的房地产市场从90年代到现在,几度潮涨潮落,顺者昌逆者亡已造就出一批王者与草寇。这些年虽然平稳些了,但是这事还得细细思量,千万别打无把握之战,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也。所以,这件大事他交待上海分公司经理陈子南,一定要把从中央到地方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情况全搞清楚。

张力浩刚刚就与陈子南在电话里聊了一阵。

陈子南以自己这段时间所做的市场分析为基础,头头是道地侃道:房地产事业对一方政府来说既是香喷喷的红烧肉又是烫手的烤山芋,巨额的回报让人对这块蛋糕垂涎三尺,没有什么能比把土地买进来再把房子卖出去这活赚钱来得更快更方便了。目前,深圳、上海、北京、广州、杭州、厦门这几个城市的房地产价格已到了每平方米3000元以上估计到一万也收不住,这是一个让人听了就能心跳过速的数字。这年头谁不想赚钱,谁不想赚大钱?没能力赚这个钱也就罢了,但若是有能力却不去赚那就是天底下头号大傻瓜,即使当前不少经济学家惊呼地产业已经到了泡沫的边缘,也并不影响明火执仗或暗渡陈仓地继续圈地,反正这蛋糕不吃白不吃,谁都想瓜分一块。但是,国内这些年治理整顿的风声也一年紧似一年,中央政府三番五次地为地方经济过热降温,媒体称,商品房空置率已超过26%,积压资金达到2500亿元,居全国各行业不良资产的第一位。在这个时候即使想进场也不易大张旗鼓,不然的话,目标大了就容易成为靶子,到时候资金投了人力到位了,撒腿想跑都没门。

张力浩一边听着一边“唔唔”作答。陈子南每一次对工作报告的分析都极有条理,一二三四二二三四那一点都不会随便拉下,只是如果每次对具体的问题多问几个为什么他就有点捉襟见肘了,这或许就是国内的工作方式和思维方式,领导干部只知其一未必能知其二。

这一边陈子南又说开了,他说张总,上海滩风大浪大,西北风硬吹起来是吓得坏人的,所以,寻一门新生意要有点依靠。我觉得,要是有家国内的企业来搞个联营的话,生意会好做些。这话正中张力浩下怀,张力浩以为,一个专业公司若是想在中国大陆搞旁门别类,最好搭上本地人,对当地的政策法规了如指掌,这样才能遮风挡雨。外资企业有好名声,但合资企业却有好福气。

陈子南接着说,这一阵子他了解到山东“同兴”集团公司也正在虎视耽耽地瞄着上海房地产市场。“同兴”是一家以服装生产起家的公司,这些年品牌产品“雅力”服装因为定位高档,在市场上卖得相当火红,集团公司也因此规模迅速扩大,还闯入了快餐业,现在还想搞一把房地产。陈子南担心这个公司转轨太快有可能业务开展不稳定,所以,他特地打来电话找张力浩谈这事以示慎重。

但是张力浩不担心这些,张力浩的心思不在它什么时候转轨转到什么轨道上,而在于“同兴”集团的老总。陈子南滔滔不绝地说“同兴”极有可能与“美韵”很好地合作,因为公司老总和张力浩一样,都是南方大学物理系毕业的,“张总不知你是否认识,他叫朱正同。” 。。

第三节

朱正同,张力浩心里默默念着,一下子从记忆的深处浮起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敦敦实实的身子,方方正正的面庞,憨厚的笑庵和一句句实实在在的言语。何止是熟悉,张力浩心想。后来,陈子南在电话里再说些什么他都没有听进去了,张力浩觉得自己心底深处封闭了多年的记忆似乎被这个名字打开了,往事就像一个被突然拧开了的水龙头那样,滴滴达达地在不知不觉中流趟了出来。

这地球怎就这么小呢,张力浩想,几十亿的人群中来来往往还能碰撞到自己的老同学,想来也有十几年了吧,自己一直都没有对方的消息。不,说一点都没有也不对,只是张力浩平时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去刻意打听些对方的什么,大家都在平平静静地生活吧,谁也没有必要把生活像烙饼似的颠来复去地研究着。但是,现在突然听到了对方的名字,还有可能要合作了。如果真的见了面自己会和对方说些什么,是只谈合作还是再多谈些什么,比如说一些私人问题,家庭,太太,孩子?

想到这里张力浩一下子回过神来,觉得自己的心态多少有些滑稽,一把年岁的人了,何必还要如此儿女情长?往事如烟,远去的记忆早就成了自己生命中曾经拥有过的一个符号,如同孩童时学过的加减乘除般,现在想想是再简单不过了。张力浩为自己的一时失神而哑然失笑,他像一个扳道工那样,迅速地将自己的思路扳回到正路上来。

等洪来福敲门进来时,张力浩的心理状态和精神状态都已经恢复了原状。

洪来福不是一个人走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女人。乍一眼看去,这女子的衣着朴素了一些,举止也拘谨了些,微微地一笑后就羞涩一把头往下一低像是数着自己的脚步,怕光洁的地板上防冷涂上了腊。这模样儿一点都不像平日里公司来来往往昂首挺胸气壮山河的客户。张力浩有点措手不及,不知是洪来福带进来的是何方来客。他一边打开门喊来秘书小姐林琳为客人倒水,一边心里头纳闷着揣测着,不知来福为什么要带着这样一个女子来找他,也不知该要有多少的热情多少的客气方能把握住尺寸,这房里的气氛就有点尴尬起来了。那女子也没急着开口说话,把自己挪到沙发前坐下后就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这间气派豪华的办公室,顺着墙上龙飞凤舞字画往下看到墙边一排溜郁郁葱葱的香花劲草,再从远处高高大大的桌椅电脑看到自己面前古色古香的沙发茶几,直到林琳把水端到面前极温尔极雅致地说道:请喝水!那女子方回过神来,瞪大了眼睛开口说起了话。

“张先生,我今天特地来谢您!”那女子浓重的胶东口音让张力浩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这女子是秦苓,就是那个咖啡店里的陪读妈妈。她今天把一头的秀发扎成了马尾,一件素色淡雅的衬衣配上了一条黑色的镶着白色花边的宽裙,把自己收拾的神清气爽,与那日的悲悲切切完全判若两人,难怪让张力浩一时间没认出来。

张力浩为自己的疏忽有点不好意思,急急忙忙说“别客气别客气,事情都过去了,我自己早已忘了,你就别那么客气了。”张力浩一边说着一边大脑里迅速思考着,这秦苓是怎么找到来福然后再找到这里的,这人还真有点儿能耐,要是进公司搞销售的话肯定是个好员工。这边想着这边话从嘴边说着就有些的漫不经心,听起来就是应付了。说完了这话猛然间又觉得有些儿的不妥,不但是态度不妥连话也说得不妥,一句话把人家特地上门道谢的诚意给看轻了,于是,忙补充问道:“你现在还好吧?工作忙吗?今天休息?”

第四节

秦苓回答说自己早已经离开了那间咖啡店,现在不在外头做工了,靠帮助别人做家务来赚点钱生活。张力浩听了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免得再提心吊胆过日子,在国外生活不比自己的国家,是该小心些。”话说完了,自己又觉得不妥,算什么呢,说起话来怎么像上司对待下属的口气,再说,人家诚心诚意来说谢谢,自己却是哪壶水不开偏提哪壶。于是,再急忙转了话题,问道:“阿宝呢?你的孩子真的是很可爱,来福,是不是呀?”

洪来福正干巴巴地坐在一旁焦急着。听到张力浩把话题引到了自己的身上,便急急点头说是是是。洪来福说:“阿宝可是个乖孩子,上次在我那里呆了几个小时可听话了,叫他吃饭他就吃,叫他看电视他就看。呵,他喜欢吃鸡饭是吧,上次我们俩吃掉了三份鸡饭,一人一份半哦。”

洪来福说这话是由衷的,他知道张力浩很少与客户以外的人打交道特别是在这间宽大的办公室里,所以,想缓和一下气氛,他不想让张力浩太为难。他很是担心张力浩会不会因为秦苓的突然来访而不高兴,所以一直不敢开口先说话。带着秦苓直接来找张力浩道谢是有点不妥,但是,秦苓一直想当面对张力浩说声谢谢,这事已经跟来福说过多次了。上次来福和张力浩一起去警察局担保她出来,因为急着想带着阿宝赶回家所以秦苓连张力浩的模样都没看清楚,这件事让她事后后悔了多日,好在阿宝记住了来福的电话,秦苓才与洪来福通了电话千恩万谢地。后来洪来福有时下班了也抽空去看望阿宝,洪来福喜欢阿宝,说阿宝与他小时候有点像,都是话多鬼点子多的淘气包。就这样秦苓洪来福再加上阿宝,三人来来往往接触多了,秦苓便说起了当面向张力浩道谢一事。洪来福知道身居高职的张力浩不会在意这类的小事,但也不好直接拒绝怕伤害了对方,也是经不起秦呤的再三要求,所以拖了好久。直到今天,洪来福说好了下班之后在公司门口的等秦苓,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

提到阿宝秦苓笑了,是母亲对自己孩子心满意足的笑容。她说:“是呀是呀,我那个孩子来到新加坡就喜欢吃鸡饭,天天吃也不怕。”新加坡鸡饭最为便宜,一小碗的饭和几块鸡肉加上几片黄瓜才二元钱,秦苓带着孩子来的这半年多时间,一分一角都是数着花,平日里母子俩全靠着鸡饭支撑着。当然这话秦苓不能在这里当着这两位男人的面说。秦苓又接下了张力浩刚才的问话,回答说:“阿宝现在很好,他吵着要我带他来谢谢叔叔呢,我说你还是读好书吧,他现在还在抓紧补习英文呢,我对他说等他英文考及格了再来见您。”

张力浩嘿嘿一笑,说了一句:“欢迎欢迎,我可是随时欢迎小朋友的。”

对一个母亲来说,没有任何比谈论自己孩子更有趣的话题了。秦苓滔滔不绝地往下说着:“我们阿宝是一个好孩子,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说喜欢他。以前在国内的时候他就特别懂事特别听话,他爸爸不常在家,进进出出都是他帮助着我做了不少的家务事。别看他年纪还小,洗衣抹地样样他都跟着做,读书成绩也好,每次考试都拿100分。唉,孩子他姥姥他奶奶都说,这个孩子要是好好培养的话,长大不知多有出息呢。所以,我砸锅卖铁也要把他带到出来读书。”

张力浩听了这话很是同感,当年自己的父母同样也是这番苦心,为了让自己能够顺利地出国读书,头顶烈日地来回奔跑着。当年仅仅为了一本护照,就要找关系走后门,不知道拐弯抹角地找了多少熟人,说了多少的好话还送了礼,最后才顺利拿到手。

洪来福站起身来给秦苓续上了一杯水,顺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他向张力浩示意,要不要也来一杯?张力浩坐在沙发上摇了摇头,他正认认真真听着秦苓说话。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五节

秦苓又在继续说自己的孩子,从光屁股穿开档裤的时候说起,她说儿子去光溜溜地去河边游泳像条小泥鳅似的,一眨眼就游出好远好远,你怎么抓都抓不住他。说儿子在幼儿园里跟其它孩子打架被老师“拘留”了,她急得连中午饭都没吃就赶到幼儿园去‘保释’他,好话对老师说了一大娄,儿子才得以‘释放’。说儿子最喜欢吃香椿炒蛋,每到春天自己就像猴似的爬到家门前的香椿树上摘最嫩最绿的新叶,摘多了还往邻居家的大婶大妈家送去,左邻右舍都乐得直说阿宝真懂事是个好孩子。说儿子在学校画画比赛得了第一名,她看着他上台领奖,小小的个头,站在台上就那么一点丁,却人模人样的和高高大大的校长握手,她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这一件件都是婆婆妈妈支离破碎的小事,但一件件却是母亲用自己勤劳的双手一颗诚挚的爱心谱写出来的交响乐章,叮叮咚咚地在这间宽大的屋子里敲响着。洪来福端着水杯在原位静悄悄地坐下。洪来福自幼父母双亡,靠着吃东家饭喝西家的水渐渐长大的,有关母亲还有自己童年的家庭生活早已在记忆中淡漠了,所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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