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自然也在注意她,特别是……她给人的感觉,尤其的……熟悉。
而小霸王,嘴高高翘着,几乎能挂一个酱油瓶子,斜倚在椅子上,眼睛向上挑起,得意得已经飞起来了——这似乎是件很有面子,也是让他很欣喜的事。不过,这点得意是因为这女伴本身,还是他这一块已成为众人的焦点,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这种关注并不长久,因为……有沈浪在。
男人和女人其中一个最大的区别是就是最吸引男人注意的是利益和英雄,而最吸引女人注意的却是八卦和感情。
所以,当染香和周天富那个一看就不正经的女伴还在充满好奇的探究着小霸王和那个白衣女子时,郑兰州以及龙四海却已经把注意力放到了沈浪的身上。
郑兰州先开口,说起了沈浪在中原的名声,然后便寒暄开了。而男人的寒暄又永远离不了两个话题,一是酒,二是女人。只是今日的主题还加了一个“赌”。
而女人的争执,永远也离不了一个话题,那就是……男人。
周天富大笑道:“有时赌钱振臂玩女人还够劲,你说对不对?”
沈浪偏偏就是不瞧他,,笑道:“那却要看什么样的女人,有些女人在下就算在家里捉臭虫,也不愿意碰一碰的。”
就在沈浪说这话时,那个“不正经”的女人一只手已经从桌下伸了过去,想摸沈浪的腿,哪知手没没搭上,突然有样东西塞到她手里。那东西又粘又黏,还很烫,原来竟是只大虾!
做这事的人,自然只有染香一个。
沈浪忍住了笑,染香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意。
龙四海,郑兰州,甚至小霸王都大笑起来,还有意无意的瞧着那个女人。周天富好似并不知道他们为何笑,反而道:“哥们瞧瞧我身边这个女人还不错……”话还没说完,口中竟就被那女人黑着脸塞了个虾球。
“不错不错,妙极妙极。”沈浪眯眯笑。众人终于忍不住,再次大笑起来。
周天富就算笨的跟驴子一样,脸也挂不住了,一巴掌扇在那女人脸上:“臭□,敢出我的洋相!”
那女子被扇在地上,脸也肿了,大哭大骂道:“我就是□,你是什么东西?我拿银子也不是白拿的,每次你的臭手摸过来我都想吐!”她果断破罐子破摔了。
周天富跳了起来,大骂道:“臭□,老子撕烂……”
但还未等他骂完,便自动歇了声。
因为,一悦耳软腻而如一汪清水的女声传来:“不错,什么银子都不是好赚的。”言语间竟有点点的怅然,“生活并不是容易过的。”
说话的,正是那个白衣女子。小霸王明显一愣,赶紧把意在靠背上得身子正了起来,一副猴急样道:“嘿,别人的银子赚起来当然不容易,但你……只要你说一句话……你要什么……”直直的眼神扫过来,小霸王竟然又咽声了:“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听过这小霸王威名的人都不觉有些奇怪了,这哪还像那个作威作福的小霸王?简直就跟乖孙子差不多……
这姑娘究竟是谁?若说是她,但她怎会在这里,甚至跟着这么一个人……咦,慢着,这么一个人,小霸王是怎么一个人?仅看了几眼,难道他就说的清吗?沈浪眸色闪闪,端起一杯酒缓缓饮下,注意力却未离开小霸王一秒,若说是……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那女子听见了白衣姑娘的话,很是一愣,脸色复杂的一变,忽然怒着冲着白衣女子道:“拽什么拽,你其实也跟我一样!”女子眼中划过一丝黯然,哭着对周天富喊道:“你有什么了不起!肯在我身上花大把银子的多着呢,不止你一个!有本事,你下次发痒,别来找我!”说完便又哭又骂,一撇一拐的走了。
当场除了周天富还在骂骂咧咧,小霸王怒气冲冲盯着远去的女子,已再次安静下来,龙四海忍不住,一拍桌子:“闭嘴!”
果然闭嘴了。
龙四海与郑兰州好像知道那白衣女子的身份,只是微微瞧了两眼,没什么鄙夷,但也毫无尊重可言,就像看一件摆件一般。
沈浪思忖着刚才那女子的话:你也跟我一样!莫非……挑了挑眉。还真舍得……
一位锦衣少年忽然走了进来,正是送请柬的那位急风骑士,抱拳道:“各位酒饭已用完了吗?”
周天富道:“赌钱才是正事。”
骑士又道:“王爷已经候驾,各位请随我来。”
原来这里并非目的地,不过休憩之所罢了。
沈浪立即站了起来,一想到要见到那位传奇人物,他得血液似乎都流的更快了。
再往里面一间屋子,很小,但依旧很精致。
只是这屋子全是暗的,只有屋顶上挂着一盏奇怪形状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