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古道:“大师,请。“跟着一剑刺出。
“枫古门“本只是潮州一个小帮派,但自从石破古接任以来,仗着出色的剑法,高超的管理才能,把一个小帮派发展为潮州著名的帮派,获得众人的尊重。许多人都说,若要在潮州选出三位剑法最高的人,石破古绝对可以入选其中之一。
石破古知道敌人厉害,一出手便是代表作“风雨狂作剑法”。
此剑法招式精奇,威力巨大,一经施展,空中劲风四起,刮得厅中各人脸部、手上隐隐作痛。
曼尔大师微微点头,似乎有些欣赏。
他脚下未移半步,只是立于原地,举起小匕首,左掠右钻,轻松潇洒之间,把石破古如狂风暴雨的攻势全部化解。
石破古大喝一声,集中毕生之力,全面进攻。
曼尔大师面露微笑,突地小匕首在长剑上虚点一下,石破古身躯立即左斜,曼尔大师匕首陡出,“嗤”一声响,在石破古右手腕轻刺一下。
石破古长剑当即脱手而飞,急忙倒跃,落在三丈之外。
曼尔大师并不追赶,保持笑容,道:“承认了,石掌门。”
石破古长叹一声,道:“大师精通各种武艺,在下败得心服口服。”
曼尔大师哈哈大笑,道:“潮州高手,不外如此,请问还有没有人想下场赐教的?如果没有,大家也该承认,美国‘曼尔俱乐部’远远强于潮州武林。”
石破古道:“曼尔大师,今天我们输了,以前玄机子胜了,大家互有胜负,就算打和,请不要出口伤人。”
曼尔大师摇头道:“本人一直以为潮州皆是高明之士,听了此话不由大为失望,正所谓输便是输,赢便是赢,今天,我以一人之力,挑了整个潮州武林,以掌败掌,以剑败剑,结果非常明显,那就是潮州武林败于‘曼尔俱乐部’,潮州武艺远逊‘曼尔俱乐部’,各位应该大大方方认输才是。这才是高人所为。”
众人大怒之余,却无可奈何,在场之人,无一是对方敌手。曼尔大师的确是以一人之力,先以脚法取胜,后接连以内力,掌法,剑法败了另外三大高手。他的确是以真功夫获得胜利。虽然越说越狂,但却无懈可击,羞怒交加,各人心中痛如刀割,又无计可施。
曼尔大师道:“石掌门,今天之事,不出三天,便将传遍全天下,潮州武林,不敌曼尔俱乐部,哈哈……”
笑声宏亮,响震屋瓦,连远处也传来阵阵回音。
石鹏志、诸葛健康和黄俊文三人立于内厅,从窗户观望大厅中各种情况,见到潮州众豪杰一败再败,到得此时垂头丧气,神色惨然,束手无策。有的双手遮面,有的转身拭泪,有的甚至当众痛哭流涕。
黄掌门泪湿衣襟,凄声道:“我辈无能,让潮州蒙羞,愧对先人啊!”
痛哭失声。
石破古神采尽失,颓然坐于椅上,似乎一瞬间老了十几岁,脸上满是悲伤。
三个少年相对而望,不知如何是好。
诸葛健康想,若是其它几位朋友都到,摆出“潮汕天地联合大阵”,或许能与曼尔大师一较高低。但是,这又怎样呢?对方指名道姓,要跟潮州人士较量,除非是潮州本地人,胜了也代表不了什么。
便在此时,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道:“潮州武林人士何必如此,曼尔先生武艺未必天下无敌。”
忽听此声,众人不由一阵错愕。
曼尔大师收住笑声,缓缓转过身来,面对那顶大轿,道:“还望高人赐教!”
大厅里,右边站着两个女童,为人斟茶倒水,右边一直摆着一顶大轿。
曼尔大师一进大厅,就发觉大轿中坐着一人,一直猜不透是何方神圣,莫测高深。刚才跟石破古等人比武之时,有大半心思却在戒备轿中之人,提防突然不测。只是轿中之人一直默不吭声,他也就不出言挑逗。此时,听到轿中之人开口,自知一切即将揭开,凝神戒备,准备迎接任何随之而来的变化。
忽闻轿中之人开口,石破古等人也是一阵错愕。
原来轿中之人已有九十多岁,少年时,乃是潮州本地的一位武林人物。至于武功高到什么地步,却无人知晓。这几十年来,一直隐居于潮州湘子桥边。这次不知从哪里听知曼尔大师要来跟潮州为难,便要石破古用轿子送他到这。石破古等人敬他是老前辈,便答应了,并未想过此人能有多大的作用,毕竟,没人见过他出手。就在众人绝望的时候,轿中之人突然开口,给大家带来一线希望。
只听轿中之人道:“曼尔先生武艺高明,老夫佩服,想向你讨教几招指力。”
曼尔大师脸上满是戒备,道:“请问老先生尊姓大名?”
轿中之人道:“贱名不提也罢,老夫年纪已大,不久即将归天,何必记住俗名呢?”
曼尔大师道:“好,只要是潮州高士,本人自当奉陪。”
轿中之人道:“老夫今年已有九十多岁,下身不便,只能处于轿中与先生比划。由于气力大衰,只能出二十下指力,希望先生在这二十下之中,出尽全力。”
言下之意是说,他年纪过大,只能比试二十下,希望曼尔大师在此期间全力以赴,分出胜负。二十下一过,老人便因为年纪,无法再战。
曼尔大师理解此意,道:“好,我们便在这二十下之间分出胜负。”
轿中之人道:“好。”
跟着,一只干枯的手从轿里伸了出来,然后轿中之人道:“开始了。”
曼尔大师道:“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