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同的,在鲁北、鲁南、鲁西三方在相差不到一日的同一时期,竟也先后有数个武林世家、水帮、马帮、豪门宣告脱离飞虎帮重复往日名声。
怎么会如此?飞虎帮派驻各分堂的分堂主及护法怎会允许如此叛逆之事发生?无疑,因为他们竟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被人暗算、毒害或围攻至死,临死尚不明死因为何!
不过还是有人传出原因,使得江湖武林又惊又疑中不知是真是假!
据鲁南洪泽水寨传出的消息中指出,四年前老寨主闹水鳖不明不白的命丧家中,便是一家大小皆也无一存活,当二寨主接掌水寨后不到一年,便勾通飞虎帮成为洪泽分堂,依然由二寨主掌分堂主之职。
可是月余前,曾有数名来历不明之人找上了二寨主,在一些罪证确鉴的密函中,查知当年老寨主一家七口竟是被二寨主勾结飞虎帮买通血枭会暗侵尽诛以达登掌寨主之位。
于是三寨主在不明来历之人的暗助中,密结忠贞下属擒下分堂主后再昭告水寨中人,因此分堂主被群情愤慨的下属,以下有帮规万刺(分水刺)入体而亡,尸身则抛入湖内以享鱼虾。
重举盖帜的洪泽水寨立时昭告附近武林,自此脱离飞虎帮不说,尚且与飞虎帮及血枭会势不两立。
于是一则则令鲁地武林震惊的消息,恍如春风吹笋般的一一破土而出,竟然在短短的半个月中,飞虎帮的二十七处分堂中,已有九个分堂先后脱离飞虎帮,且肃清了附近百里内的飞虎春椿卡。
据各方熟知的内情中,竟然十之八九皆是原有为首者因不明不白的暴毙或失踪或遭人围攻而亡,但全然指向血枭会的所为,再加上一些密函帐册中所注,以及血枭会的三会主证实,幕后指使者俱是飞虎帮帮主。
飞虎帮施谋暗算各小门小帮的为首者后,不外乎以利诱惑或以势逼降,再不然续又指使血枭会作出灭门之举,因此己有不少小门、小帮或世家灭门从武林中除名。
在鲁境江湖武林的震惊中,终于明白了以往一些未曾查出的灭门血案,已然可断定是飞虎帮买通血枭会所为。
于是不到半月,续有数则消息迅疾传遍鲁境。
飞虎帮竟又有四处分堂在深夜中遭人数不等的武林人侵入,令人闻之惊骇颤粟的悲能哀嚎以及怒喝暴叫声,在夜色中延续一个时辰方止,至清晨时,已是尸横遍地,如同鬼域的凄惨景象。
如此一来,原本势力遍及整个鲁地且威逼冀、苏的飞虎帮二十七分堂,已然去掉一半,立使势力大消根基动摇。
依然听令总堂的十四处分堂中,有数处散居在已昭告江湖武林与飞虎帮势不两立的帮会世家之中间,因此惶恐自危草木皆兵。
在石家庄的分堂主飞云手黄任祥,神色又急又怒的与总堂派驻的护法莽金刚郝一宏,在大堂中相对低语状极忧虑。
“呔!黄老哥怕什么?咱们只要守住庄院少在外闲逛,还怕那些不长眼的人敢来轻捋虎须不成?”
飞云手黄任祥闻言立时皱眉说道:“郝贤弟,当初本堂……唉,这几天手下头目及喽锣私逃大半,竟然俱是以前那燕州一剑许庄至的老部属,因此似乎情况不妙。”
莽金刚郝一宏闻言顿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黄老哥,你的意思是怕以前那许老匹夫的下属逃离后重又反噬而至是吗?哼,凭他们那些货色你担心什么!”
“呼,郝贤弟,难道你尚不知近来附近武林人士,似乎甚为反常的一个不见,好似有什么阴谋在暗中蕴发,因此……”
话未说完只见堂外的一名分堂护法急掠而至并报道:“启禀分堂主,昨夜又跑了三十余帮徒,而且在外巡哨竟然被杀了十八名,分堂主,看来事不寻常了!”
飞云手黄任祥闻言骤然站起,双唇抖动却未曾说话,半晌才朝莽金刚郝一宏说道:“郝贤弟,我担忧的事终于快来了,与其在此日夜担心,且容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密谋布置妥当,那本分堂势必如同待宰羔羊一般的危境难堪,因此本座想尽早调集所属前往德城永平分堂会合,不但可增加势力也可较接近总堂!”
此时那名护法闻言,顿时一扫面上忧急之色的欣喜笑道:“对!对!启禀分堂主,清宛分堂失陷半月,平乡分堂也在数日前音讯断绝,似乎已生大变,本分堂已成近周孤单分堂,昨夜属下尚与张、居两护法聊及此事时,也有与分堂主您的相同看法!”
莽金刚郝一宏闻言,顿时哇哇大叫道:“哇……呔!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辈,本金刚可不愿做那缩头龟!”
总堂派驻的护法其地位与分堂主相当,虽然职堂之权属分堂主,但飞云手黄任祥也不好过于自作决定,因此急解释道:“郝贤弟,本座行道江湖数十年又岂是贪生怕死之人,但本座有此心意乃是为了本分堂所属的安危,也可为本帮保存实力以免被人个个击破,待与永平分堂会合之后便可实力大增,成为总堂外围的屏障不容异心之人逾越防线,方能保有本帮在鲁境的势力,郝贤弟你也是聪明人当然也想到此大势,只不过是唯恐威名受损而已,但为了本帮大局你就忍耐些吧!”
莽金刚乃是个浑鲁之人毫无心机,原本不愿损及名声以死紧守分堂,但耳闻分堂主之言说自己也曾细心思过大局,因此顿时内心暗喜且故作犹豫的沉思一会,才叹声说道:“唉,原本我也有此想法,但又怕你们暗笑我贪生怕死,所以……唉,既然大家都有此想法,那就事不宜迟,快快行动吧!”
飞云手黄任祥闻言,顿时与那名护法相视会心一笑,且立时吩咐道:“焦护法,你快传令分堂各护法、头目收拾妥当,晌午后迅疾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