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张翠娥的现身主掌之下,立即获得了所余的帮众支持,掌理总堂,当然美髯公及一些忠贞老部属下获得重任,开始整顿调派职务,使原有一些遭受委曲求全的异心人,再难有何作为,只能安份的留在帮中或是求去,另谋发展。
原本齐聚围困飞虎帮总堂的各方武林群雄,当知晓美髯公已然顺利的接掌大局,再也无须挑起一场惨烈厮杀,因此便相约急赶至泰山落魂谷寻那罪魁祸首报仇雪恨!
往西奔驰而去的狂涛堂、烈火堂两堂人马,在两日之内己途经浦城分堂,并且在两分堂中抽调出总堂派驻的四名护法,以及百名帮徒,会合大队人马往南行。
一行八百余人浩浩荡荡的迅疾接近汶口分堂,但在探子回报时,竟然未发现人踪,而是一座空堂。
烈火堂堂主主万世豪耳闻探子回报,顿时双眉一皱,接而使朝身侧的狂涛堂堂主尚成功说道:“尚堂主,汶口分堂竟然成为无人迹的分堂,看来唐分堂主及所属的生死,大为不妙呢!”
狂涛堂堂主尚成功闻言也有警惕的说道:“嗯,万堂主,本堂主也有如此猜测,或者是唐分堂主心生叛意,率众散逃一空也说不定呢!”
“这……此事绝不可能,唐分堂主乃是本堂辖下的忠贞分堂主,除了半年多前,曾遭一名不知来历的丑汉重创成伤外,从未曾有过失职之错,再加上本座在三个多月前也增派了两名堂内护法辅佐,相信唐分堂主也绝不可能私自率众散逃一空!”
第十五章 群雄反噬
就在此时,倏听分堂内响起了一阵哈哈大笑声,接而由分堂土堡门内,迅疾掠出数十名年约五旬的男女武林群雄,接而又见堡楼之上射出两支响箭,带着尖啸之声冲天而上。
“哈!哈!哈!青狼万世豪,你说得不错,那个唐分堂主果然对飞虎帮忠贞无比,至今尚与那些邪魔歪道及手下同聚一土沟内,生死与共,记不分离,万大堂主你是否也想与他们见上一面?”
粗犷的大笑声及讥损之言,顿使烈火堂堂主万世豪心知,唐分堂主及所属已然凶多吉少,似己阵亡了,因此内心又惊又怒的怒喝道:“呔,老匹夫你是什么人?敢在本帮雄师之前张狂嚣叫?”
此时身后一名护法突然脱口叫道:“啊……堂主,那身穿锦袍的老者……好象是汉阳城的一掌托天曹天豪!”
而狂涛堂堂主尚成功,似也认出那些武林群雄中有几个熟面孔,因此内心震惊的低叫道:“万堂主,那些人中竟然有洛阳世家的柳一飞,太原府的九州神剑张大侠,还有宣城的震天雷江老邪,怎么他们都会在这儿?万堂主,此时情况甚为不妙,咱们……”
就在此时倏听身后大队人马起了一阵骚动,并有人大喝道:“两位堂主,有难以数计的武林群雄己由两侧包夹而至,请两位堂主定夺!”
“大家小心,后面也有……咱们被包围了……”
“快下马布阵……快……”
就在八百余帮众的惊慌呼叫,马嘶连连中,万、尚两堂主也已望清两侧百丈之地,已逐渐逼至难以数计的人群,竟是男女老少皆有,且各旗幡可望出来历。
只见左侧一面赤红三角旗上绣有一只青狼,正是数年前,纵横曲阜一带的青狼帮,旗后有一名五旬老者及一对三旬左右的夫妇,后方则是百余名身穿青衣青布包头的大汉。
青狼帮右侧是一面青色长幡,上绣着形意门,正是曾被收编为长泰安堂的形意门的余众,而幡后有一名皓首银髯的老者及三名四旬文士,再后侧是七十余名男女。
形意门右侧是一面横底绣有两柄交叉银剑的三角旗,乃是曾被收编为滋阳分堂的玄剑门,旗下有——名六旬老妇及一对不到三旬的年轻夫妇,身后则是三十余名男女老少。
最右侧一面玄色大族上绣有独山水寨,乃是曾被收编为昭阳分堂的独山湖水寇,旗下有三名神色狰狞凶残的四旬魁梧壮汉,而身后则是三百余名一式玄色劲装大汉。
另在飞虎帮右侧之方的第一面云白大旗上绣有一条翻腾蛟龙,乃是未曾收编成功的河蛟帮,旗下有两名年约六旬的老者,及三名水夫打扮的五旬老者,身后则有三百余名灰衣大汉,但头额上皆素有白巾。
河蛟帮之旁,乃是一面粉底绣有大红牡丹花的流彩三角幡,乃是曾被收编为聊城分堂的风月门,幡下是两名年约五旬姿色不减的美妇,身后则有五十余名青衣大汉及三十余名花不溜丢的美娇娘。
大姑娘之旁的则是数条素白长幡——上写着报仇血恨、为师报仇、血债血偿等等……
较为明显的一方,淡青三角旗上是鲁中粮行四字。
由一名四旬美妇以及一名年约二八的姑娘与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率着百余名身穿皂衣的壮汉青年。
最后竟是一群身穿道衣的道士,在一面无极门的长幡下,乃是一位年近古稀的皓首八卦衣道长,身后则站立着三十余名青衣道士。
在飞虎帮正后方逼近的,乃是一面橙色大族,上面绣着云祥仙庄四个大金字,乃是滕城南郊被并为临城分堂的豪门世家。
旗下有一名年约双旬的青年,及一名年约二九年华的少妇,身后则是男女老少不等的十余人。
一群没有旗幡也没有特异标志,但两百余人皆身穿白衲衣,己然令人一望便知是散布各城邑乡镇的破衣帮。
破衣帮另一侧则是一面翠底三角旗,上绣一支五彩花凤,正是龟母顶的花凤帮,旗下有三名年约双十出头的大姑娘,身后则是二十余名老少不等的女子。
围困逼近的十一门、帮、山庄、世家,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总数将近一千五六百人,虽然穿着打扮钧异,但唯一相同的,便是每人面上俱都咬牙切齿,双目怒睁,将心中怒火浮显无遗,恨不得将飞虎帮之人个个凌迟万段。
由汶河分堂内步出的四十余名五旬之上男女群雄,其中九人乃是鲁境中的白道侠义,余者俱是有门徒子弟或亲人在鲁境中遭飞虎帮谋害的师门亲人长辈,而且大多是在江湖武林中,颇负名声的正道侠义,邪魔怪杰。
此时,堡门前的一名方脸、凤目、蓄有三绺乌黑长髯,神色威严凌厉,令人不敢正视,身穿紧身外罩英雄氅的七旬老者洪声说道:“尔等听着老夫范阳雷鲍天赐,承蒙各方同道抬举主事,因此责无旁贷要与尔等将话明说,贵帮与血枭会同流合污,暗中残害各方武林同道,且威逼利诱,甚而灭人满门,只为了扩增贵帮势力或谋夺珍宝家产,如此天怒人怒,人神共愤的所作所为,己然罪证确鉴,传出江湖之中,因此老夫也无须赘言,只听尔等一句话,要战?要降?”
狂涛堂堂主尚成功及烈火堂堂主万世豪,眼见四方群雄逼围至十丈之地,其中大部分,皆曾是分堂之所属,如今竟然反目成仇,心知已难善了。
当耳闻范阳雷鲍天赐之言,尚不及答话时,蓦然四周群雄已狂怒悲叫道:“杀……杀……要战……要战……”
“杀了他们,宁愿一死也不受降……”
“他奶奶的,你们还俺爹娘命来……”
“杀了他们为门主报仇……”
“还我师父命来……今日要你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