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我们快跑,才不认识这傻大个儿。”
“喂喂喂,也太不地道了。”丁随显扛着邹清荷的行李在后面急追。
只能推开一半的宿舍门,邹清荷瞠目结舌。
他们居然有办法变出一堆堆一垛垛乱七八糟的东西把整个走道空间给堵塞。唯独那各自的床是能容下他们自己的。
“邹同学,您终于来了。见到您就如同见到了组织见到了党见到了革命群众。感激涕零不知所云。一句话,太想念您了。”
这也太热情了点吧?邹清荷接住这有法子一蹦越过了众山与峡谷的少年。“老五?”
“上道!老四……”拖得长长的软绵绵的腔调,跟唱大戏的调子一样。“今天学校要抽查新生宿舍,我真不知道该拿这些有用的还
是没用的东西怎么办。时间就在我深思中悄悄流失。”
“你一个人的?”
“不是,集体的。”姚风尖着脑袋挤进门,加了一句。
“老大老二呢?”丁随显一脚把门给硬推到底。可怜的门在内外的夹击下发出吱呀的呻吟。
“穿门子去了。”陈佳俊垂着一颗分外秀气的头,看得出他是吴地清秀的少年,好山好水育出的白面似的书生相。声音也好听,有
些迂回的软绵。
“老四,你看这该怎么整理?”三双六只眼睛齐齐地盯着邹清荷。
这种重视宁愿不要呢。
“我去叫他们回来!”姚风很干脆道:“大家一齐动手。”
丁随显拉住了他:“肉包子打狗有回来的么?不准!”
两空床也全是东西……除了邹清荷的床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原样。
“动手吧。”邹清荷卷起了袖子。“大家把自己的床单卷一半,先把各自的东西放在自己的床上先。书啊,衣服等清理出来放在床
上。然后把自己的床底清出来。纸箱,袋子空出来。把用不到的冬衣放进袋子、纸箱的底部。把空着的上床空出来,堆放这些暂时用不
到的衣服。书籍等等码进纸箱里放在床底下。对对,把鞋从盒子里拿出来,放在床底下,鞋盒可以装那些小玩意。啊,那盘植物放在窗
台上。食物?先放在床上。好的。空着的下床清理出来了啊。把所有的热水瓶摆齐放在空床上。嗯,洗脸盆码起来。口杯等等每天用到
的都放在这里。不要的东西与那些垃圾堆在一边。老三,你清理这堆垃圾。当然要把它弄到外面去。最后,清理自己的床。老六,你去
用水桶提水过来。做什么?抹各自的床啊。啊,这床帘布是谁的?老五的。呵呵。这个用处大,把它挂在这堆满杂物的空床上。这么做
的理由?挂了床帘布的床那位来检查的老师会拉开床帘来瞧?”
一个半小时后。邹清荷倒在自己的床上,好累哦。
“哇咧。我走错房间了么?”
邹清荷抬起了头,好时髦的少年。白色的夹克露出桔黄的衬衣夹了条彩色的纱巾,下身是灰色的工装裤配着一双发亮的圆头黑皮鞋
。那张脸是邹清荷目前为止见到最俊美的。斜挑的桃花眼有着连齐一峰也没有的潋滟。
“黄二狼?”
“偷懒的家伙,请我们吃饭当补偿。”姚风没好气的拿胺脏的湿毛巾打他。那脏水印痕立即渲染了白色的夹克。
邹清荷本以为他会发火的,谁知道黄二狼并不以为意。吹起了口哨,得意道:“我黄山道长铁口直断,有了邹家老四,我们宿舍稳
夺最佳宿舍的荣誉。邹家老四!我们506之宝。我最喜欢你了。”直接朝邹清荷扑过来,那些脏水也连带滴在邹清荷的床上身上了。这
些喜欢拖人下水的家伙们。
“起来,不愿意做奴隶的人民,为了我们的友谊,掏出你的钱包,举起你的酒杯,大口大口吃肉吧……”丁随显魔音被陈佳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