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伯琅这酒醇美绵厚,酒香清怡,一口入腹便觉得胸胆开张,酒气在体内涌动。
杨烈一个不是很贪杯的人,也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酒至酣时,孟伯琅的小儿子孟青徽提议来玩儿行酒令,规则是大家各选一物,念一首与此物有关的诗词。
孟家乃是书香门第,府上的人自然都对诗词很熟悉。
但杨家是武将世家,杨烈麾下的这些天策府校尉更是连字不识几个。
所以一提起行酒令,丁三刀他们立刻选择不参加。
杨烈对这个也没兴趣,跟着宣布不参加,于是杨烈这方就只有杨风邪一个人玩儿。
杨风邪兵书没少看,但诗词歌赋确实不是他的长项。
几轮酒令行下来,输的基本全是杨风邪。
“不行不行,我不能再玩儿了,我会的诗词已经全部念完了。”
杨风邪笑着认输。
孟伯琅等人客套地说着“已经很厉害了”,“我会的诗词也快念完了”之类的话。
原来酒局到了这里,理应进入尾声。
这时孟青徽也不知道是喝醉还是脑子突然出了问题,他靠在椅子上醉醺醺地看着杨烈道:“杨贤侄之前不是刚做了一首传千古的诗吗?
要不杨贤侄替你六叔把这轮的酒令给行了?
能够做出千古诗词的大才子,应该不会连个酒令都行不了吧?”
“青徽!”
孟青云等人惊呼出声,他们全都没想到孟青徽竟然会出言挑衅杨烈。
“孽子!跪下给杨司使赔礼道歉!”
孟伯琅怒瞪着孟青徽大吼。
孟青徽被孟青云他们一喊,原本也有些慌了。
但是听到孟伯琅让他跪着给杨烈道歉,他立刻生出了叛逆的情绪。
“父亲,孩儿有什么错,竟要下跪给他道歉?”孟青徽梗着脖子,涨红着脸问。
“杨司使于我们孟家有救命之恩,你受此大恩不思回报,反倒言语冒犯杨司使,你此举与那忘恩负义的禽兽又有何异?”
“孩儿认为父亲此言谬也,方才孩儿只是据理而言。
若杨烈真是能做出千古诗词之人,他又怎会认为孩儿方才所言有冒犯他之处?”
“你个孽子,你……”
孟伯琅还准备怒斥孟青徽时,杨烈有些醉醺醺地站了起来。
“够了!”杨烈看着孟青徽,冷冷一笑,“孟七少的意思我算是听懂了,你这是在怀疑我那首传千古的鉴心诗,不是我自己作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