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姩心里仅存的那点儿?气性立刻就消散了,她?继续靠近他,得寸进?尺的枕在他的腿上,抬眸看着他:“殿下,臣女真的知道错了。”
“殿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宽宥臣女一次好不好?”
魏姩边说?着,边觉得她?这些话有些耳熟,她?好像对他说?了很?多次。
褚曣大约也是觉着这话耳熟,垂眸看了眼在他怀里撒娇的女子。
魏姩感觉到他的松动,忙追问道:“殿下,臣女赔你一双靴子吧?”
褚曣终于开了尊口:“孤缺你一双靴子?”
魏姩瞥他一眼,伸手在他胸膛戳了戳:“那殿下踩回来?”
褚曣声音更冷了:“孤在你心里,便是如此?小心眼?”
魏姩:“……”
不小心眼他现在在生什么气!
但好不容易顺了太子的毛,她?自然不会再去?招惹:“殿下最是宽仁大度了。”
褚曣眯起眼,捏了捏她?的下巴:“你在骂孤。”
世人皆知太子疯癫成性,眦睚必报,宽仁大度这个词,听起来的确更像骂人。
魏姩无辜的看着他:“臣女没?有这个意思。”
太子稍微用力捻了捻她?的下巴,终于松了口:“孤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魏姩眼神一亮:“殿下吩咐。”
褚曣:“孤有些乏了,借一晚你的床。”
魏姩笑容僵在嘴边:“那…臣女?”
太子拢了拢衣袖,睥睨着她?:“外面不是有小塌?”
“或者,你想?与孤同床共枕也行,反正?,也不是没?有睡过。”
魏姩唇角一抽:“……”
她?就多余问那句话!
“臣女睡外间?。”
太子高高在上的嗯了声,闭上眼张开双手。
魏姩便默默地起身给他宽衣。
“给孤讲故事。”
太子躺下后,闭着眼理直气壮的吩咐着。
魏姩嘴欠的回道:“鬼故事吗?”
“你试试看。”
太子懒散道。
魏姩:“……”
她?不是很?想?试。
落下帐,魏姩不经意间?瞥见了太子靴子上那个万分显眼的脚印,绷直了唇。
她?这是不是叫自作?自受!
太子的确很?是乏了,之?后竟也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老老实实的听着故事渐渐陷入沉睡。
临睡前语气不明的道了句:“熏香不错。”
魏姩转头?看了眼案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