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先生,我是这次负责询问的人,一会问到什么您答什么就好。”领头的人说。
路远航没回答,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两人也没敢怠慢,寸头将笔记本摊开推到他的面前,领头的人开始了询问。
“路先生,您在事发当晚做什么?”
“我和沈晴在黄厝海滩看烟火晚会。”他没多说一个字。
领头的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寸头则在一旁暗暗观察他。
“好的,那当晚您在沈晴中途离开的时候,又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我去了李安的家,在那里接受了体检。”他回答。
“好的,路先生,您说的和我们调查的情况基本一致,您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不过,我们还是有些问题想问您,希望您能如实告知。”领头的人不卑不亢地说。
“您在2021年2月13号,也就是春节后的一天早晨,使用了死者向冰的身份识别牌打开了他公寓宿舍的门,是这样吗?路先生。”他详细无比地叙述出来。
“是的,那天我接到了公寓管理处寄来的信件,里面放有向冰的身份识别牌。我和他曾经是朋友,所以就去了他的宿舍。”
“是谁寄的信件?什么时候寄的?您现在是否还保留着它?”他焦急地询问道。
路远航从他上衣的内衬里拿出一张黑色卡片放在桌子上,对面的两人瞬间死死地睁大了双眼,因为身份牌上面的烫金署名赫然写着向冰的名字。
“是向冰在高雄寄来的,寄件日期是2020年8月13号,信件包装还在我的公寓宿舍。”他将问题逐一回答。
领头的听到路远航的回答后,两人此时在椅子上坐立难安,忙不停的让一旁的寸头将他说的全部记在了笔记本上,
“路先生,您在第一时间为什么没有把死者的身份识别牌上交?是否当时有其他的想法?”
“我想留个念想,不行吗?”他的反问弄的对面语塞。
“是这样的路先生,我们在意的是您在事发后为什么没有及时上交。”领头的人强忍着怒气又问。
“我不知道有这档子事,也是刚刚听隔壁说的才知道。”他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负责审讯的两人一听,脸上顿时有了颜色,出事这么多天早就把学院里搅的沸沸扬扬,你说你不知道,等级低的且不说,堂堂的A级学院里有一点风吹草动他能不知道?
“好的,路先生您是否在信件看到其他的东西,或者里面除了这张身份识别牌还有别的东西。”他忍着怒气问。
“没有,就这个。”他回答。
笑话,他怎么可能会把信件的事说出来,就算说出来也没用了,因为在他昨天晚上就用烟头把信纸点燃了,而且是顺着马桶冲走的,当真是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那好吧,稍后会有工作人员和你去宿舍核实。”领头的人说道。
审讯到现在,他本以为询问到这里就结束了,却不料对方蓄势了一会又开始问他。
“您能阐述一下,在2020年8月29号,第三次反围剿事件里,向冰带着13小队成员,违纪的经过吗?”他缓慢的说完,然后又满脸堆笑的和路远航解释。
“希望您能详细的解说一下,这会对此次事件有很大的帮助。”
他的微笑让人不寒而栗。路远航听完他的问题,身体不禁微微一僵。
或许真正的审讯到这里,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