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鸢连忙点头。
江望舒笑叹着揉了揉她的发顶:“刚还说不要人陪呢,这就惦记起你的朋友了?”
迟鸢歪头:“他救过我,不一样。”
江望舒没说什么,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等你修养好了,这事再提吧。”
迟鸢挣扎无果,像小猫一样被抓起来塞回被窝。
才出了门,不知为何,江望舒的心情忽然低气压,连带门口等了许久的江悬都给踢了出去。
脾气暴躁的少年刚想发作,江望舒随手将玉佩扔给了他,他稳稳地接住,俊美的脸上流露出不解与疑惑。
江望舒淡淡地对他说:“修一下吧。”
美玉本该无瑕,碎了的东西是需要缝补的。
*
夜渐渐地深了。
迟鸢翻了个身,她身上的伤口已经得到了妥善的处理,可是还是睡不着。
森森弱弱地道:“那是因为你睡了整整七天。”
迟鸢惊了,“居然这么久,难怪你们的脸色都这么难看。”
但她确实不想躺在床上了。
在三只黑球极度担忧的目光中,迟鸢像个老人一样颤颤巍巍地走向书桌。
今夜夜空晴朗,无风,也无星无月。
迟鸢单手撑着下巴,这样好的天气,一个人待着确实有些孤单了。
她皱着眉,打散了自己的念头,喃喃地念了一句:“也不知道符珏如今怎么样了。”
“什么符珏,”花花探头,它开心地道:“圆圆,月在叫你。”
月?月亮?
少女转过头,乌黑的睫羽染了浅浅的光,她极为缓慢地眨眼。
她想起来了,月是七色鹿的名字。
“啧,我说忘了什么!”睡了七天,迟鸢迟钝的大脑总算开机了,她从兜里掏出月辉。
化为红线的皎洁月辉有气无力的躺在她的手心。
*
符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