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窗户忽然被砰的一声吹开,冷风灌了进来,却并不如何寒冷,璀璨的光线折射进来。
少女抬眸看去,彼时正飘飘扬扬地下着一场鹅毛大雪,云雾之下,太阳仍残留着余晖。
这一定是一场瑞雪。
她思索了片刻,“就叫瑞雪吧。”
人们都说瑞雪兆丰年,那就祝愿它一年比一年健康,一年比一年幸运。
小鸟极通人性,似乎听懂了迟鸢的意思,它睁开了眼睛,露出浅如鎏金的虹膜,脆弱又美丽。
然后它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口吐人言。
“娘亲!”
“??”喜当妈的迟鸢眼前一黑。
几个小伙伴也傻眼了。
然灯首先捂住自己的嘴,免得笑声溢出来,他忍不住地勾唇,“幼崽出生看到的第一个人会被它当成自己的母亲或者父亲。”
一旁悠哉悠哉看戏的符珏心头一跳,他和迟鸢距离最近。
小鸟很是喜人地转过头,“娘亲!”
“……”
果不其然,听见瑞雪的暴言,他沉默了片刻,面色瞬间变得无比嫌弃:“我可没有兴趣养一只连性别都分不清楚的鸟儿子!!”
符珏是四人当中对小动物最没兴趣的人。
何况,男狐狸哪能生出黑乌鸦?
“可是瑞雪不是看见了我们全部人吗?”越九青老老实实地说。
于是然灯笑不出来了。
因为瑞雪非常公平地管每个人都叫了一声“娘亲”,无关性别,单纯的幼崽的脑子里只有这个称呼。
“好崽!”这下迟鸢也跟着笑出声,迅速冲它竖起大拇指,光她一个人被坑怎么成?
比起脸色漆黑如锅底的符珏和然灯,越九青倒是无所谓,兽族对于亲缘关系并没多大概念,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
他扑闪着睫毛,一脸木愣,但又认真:“我不再是你们唯一的崽了吗?”
好家伙,越九青居然开始跟刚出生的瑞雪较真了。
大抵都是从雪域出来的,越九青皱着眉,看瑞雪越看不满意,他生出了野兽般的危机感。
但瑞雪却很是亲近他,直接跳到了少年的手背,然后啄玉米般点头,又叫了一声“娘亲。”
…好吧,也不是不能养。
越九青很是勉强地点了幼崽的脑袋,但手上没有轻重,本就站立不稳的瑞雪被点了个仰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