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莱昂纳德做的事更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像是早就知道摄像头的位置,冲摄像头挥手打了个招呼,然后趴在摄像头下开始写字,写完之后把纸条冲摄像机摇晃了一下,叠好后收到自己的睡衣口袋里,对着摄像头用手拍了拍口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莱昂纳德一摸口袋果然找到一封信,威尔急不可耐的凑上来观看,结果被莱昂纳德一把推开
“等一下,威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不能看这封信上的内容。”
“为什么?”威尔不明白为什么莱昂纳德可以看信的内容而自己却不行。
“理由我待会告诉你,现在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威尔看到莱昂纳德坚定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吧,谁叫我之前说过永远不再怀疑你呢,我转过身去,你快看信吧。”
莱昂纳德背着威尔打开信,上面的内容果然和他预想的一样开头第一句就是
“致我最聪明的兄弟莱昂纳德,我就知道你能理解我的意思,请记住这封信的内容决不能让我自己看见,但你可以把我的存在描述给我自己听。
每当我入睡之后,就会随机占据周围一个人的身体,我能控制这具身体做任何事,但产生的后果会由本体承担,本体和我各自拥有相互独立的记忆,我不知道本体做过什么,本体也不知道我做过什么。
本来我想用写信的方式将事情的原委告之本体,可我不仅失败了而且还受到了惩罚,也就是第一次侵蚀,这导致我和本体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
随着我不断的研究探索,发现这条命令应该只局限于我,其他人是可以接收我和本体的信息,所以之后都要麻烦你帮我们传递消息。
顺便一提自己看自己确实是一件很诡异的事,但有助于个人从客观角度审视自己,下次你可以试试。你的挚友威尔。”
看完信后莱昂纳德直接把信封揉成一团揣进裤兜,威尔这混蛋明明是把他当传话筒了,还自称是他的挚友,简直太不要脸了。
“莱昂,你看完了吗?能和我说说信上的内容吗?”
威尔不停摇摆身体,他十分好奇,想快点知道信上的内容。
“催什么催,晚点知道会死吗?你先给我憋着。”莱昂去屋里拿完纸笔回来后,发现威尔居然又睡着了。
他顿时一惊赶紧检查身体,结果发现自己没被控制,也不知道这次威尔附身到谁身上去了。
这几天两小只一有空就会聚在一起研究威尔的能力,他们发现这股力量的开关并不在白天的威尔手上,而是由睡眠时产生的另一个威尔掌控。
据另一个威尔所说只要本体睡着,他就可以行动但本体醒来他就会消失,莱昂纳德认为这并不是人格分裂,而是威尔灵魂出窍附在别人身上,只不过两者不能共享记忆。
但可惜的是这个能力有两个巨大的弊端,其一威尔不能选择附身对象,包括蚂蚁及其以上的任何生命都能被威尔附身,附身的对象是完全随机的。
其二在附身期间受到的伤害会返还到威尔的本体上而被附身的人会醒来,不过返还的伤害有多有少,人类大概是1:1左右,其他生物的返还比例基本按照体型逐渐减少,到蚂蚁这个等级反伤可以忽略不计。
莱昂纳德调侃威尔的能力就像是幽灵,无视距离强行附身控制,威尔干脆把这个能力叫做幽灵行动。
拥有这个能力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干掉纹身男,但在此之前他还得去参加他父亲的庭审。
法庭上他父亲痛哭流涕,不停忏悔说是被光头男胁迫所以才会杀害威廉姆斯(老爷子),但法院帮他聘请的公诉律师并不打算帮他做无罪辩护,而是选择直接认罪然后和检方达成辩诉协议,以3年有期徒刑加缓刑4个月为代价帮他争取到了污点证人的资格。
显然警方的目标并不是威尔父亲这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小人物,他们希望抓到这场暴动的带头人纹身男,因为警方怀疑纹身男与北爱尔兰共和军有关。
就在7月暴乱发生的两个月前,一名英国议员鲍比桑兹在监狱里绝食而死,随后又有9名追随者绝食而死,不过这一切都被英国政府淡化处理,像威尔这些平民甚至都没注意到这件事,依旧过的歌舞升平。
可这件事在国际上却掀起了滔天巨浪,如果鲍比只是一名英国议员,那只能算是英国的家务事,其他国家也没资格指手画脚。
可问题是鲍比不仅是议员还是一名北爱尔兰共和军成员,北爱尔兰毗邻苏格兰一直深受独立思想影响,1972年14名手无寸铁的北爱尔兰示威者遭到英**队射杀,在此之后当地暴力抗议不断,而鲍比不仅通过创作诗歌宣扬理念谴责大英,还多次组织游行抗议,在大英眼里这位绝对是纯纯的反贼。
一有机会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把他抓进监狱,也算是一种变向圈禁,可即便身处监狱这位大佬依旧坚持自己的理想,希望通过绝食为犯人们争取权利,结果求仁得仁真把自己饿死了。
听到这条消息,大英的盟友和敌人纷纷发来“贺电”,意大利,法国,美国,古巴,伊朗,印度,澳大利亚等囯要么为鲍比建造雕像,要么公开表示谴责,最过分的是居然把英国大使馆前面的街道命名为鲍比街,逼的大使馆把正门封了,改用后门办公,这波操作属实是恶心她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至于他们是真心支持鲍比还是故意恶心大英其实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各国的爱尔兰裔却是真心支持这位先驱,他们全都自发走上街头表示抗议,于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爱尔兰人高举鲍比照片在法国巴黎抗议英国的暴行,颇有种黑色幽默的味道。
这下大英不仅要应付国内愈演愈烈的暴乱和工会组织的示威游行,而且还要面临巨大的外交压力,其中法国出力甚多,在背刺大英方面法国一向是不遗余力。两家的恩怨从百年战争开始纠缠不断,一直到美国国父路易十六为美国的独立运动献身。
面对内外交困的窘境,大英的处理办法简单又直接,从古至今只有一个字“打”,我大英武德充沛能发展到今天可不是靠耍嘴皮子骗来的,从罗马人驱逐凯尔特人和克罗马农人开始,在慢慢融合昂撒人和部分维京人的过程中可不只有蜜糖,和平是一条血肉铺就的道路。
既然你们这些暴民敢闹事那就派人镇压,十万警察够不够?不够就派军队上。
训练有素的警察举着盾牌,用警棍和橡胶子弹清理街道上的暴乱分子,而共和军则用莫洛托夫鸡尾酒和石块反击,他们一旦抓到落单警察就立马一拥而上对其拳打脚踢。
但当地居民的反击也仅限于此了,事实证明光耍嘴皮子没用,拳头才是硬道理,很快英国大部分地区的暴乱都被镇压,除了街道两边破碎的橱窗和燃烧的米字旗,似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