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她为了安全起见,将房门落锁。
但,似乎这些锁永远锁不住那些有手段的男人,于是,宋亚还是出现在了她的房间里。她惊叫着让他离开,拿着枕头去拍打他。他没有反抗,而是抱着她的身体滚到了床上。
一句话没说,静静的抱了她一晚上。他睡的很熟,轻轻的对她说:“晓晓,你放弃逃走的念头吧!你走不出去的。今晚我不会怎么着你,我只是想抱着你睡一觉而已。”
于是,宋亚真的安稳的睡了一夜,什么都没发生。
次日,依然如此过。香香的早餐、舒服的理疗,还是那些人来找宋亚签名看文件。不过下午比昨天多了一项内容,张医生来给陈晓瑟换过一次药。
接下来,依然是难挨的长夜。
落锁既然是摆设,索性不落。这个房间很空,没有什么可挡门之物,她有点棘手。于是,便将丑丑一家的狗窝搬了进来,有丑丑陪着,她总算有点安全感。
给连浩东打电话是无用的,远水救不了近火,她只能自求多福。
她现在就祈求宋亚能够念在曾经的情分上,不让她为难。
这一夜,宋亚没有进来。但是,她睡的并不安稳,一会醒一会睡的,很是难受。
第三天,亦如前两日。
陈晓瑟便放松了警惕的心,想着宋亚那晚突然的感情爆发无非是因为自己受伤,他怜香惜玉罢了。
可是,今晚却并不如她想象般那么的安静……
昨夜的担惊受怕有点劳心,她今天很早就爬上了床。外加做过按摩,所以睡的很快。
宋亚进来的时候,陈晓瑟已经开始出现她特有的婴儿呓语,听不清楚。
她的眉微蹙的,像是有什么心事。宋亚将自己的身子半靠在床背上,腿搭在床上,用手轻轻的抚摸她的眉心,然后给她舒展开。
陈晓瑟睡的很不安稳,这个毛病从阿长死的那天晚上开始的。于是,来回的摆着身体,又是叹气又似嘤嘤般呜咽。宋亚不知道她发生的事情,以为她做了噩梦,便抱着她问道:“晓晓,你怎么了?醒醒。”
陈晓瑟醒来,一时错觉以为是连浩东呼唤她,便往这个温暖的怀里用力一扎,抱住了宋亚。宋亚愣了两秒钟,然后紧紧的回拥她,在她的额头亲吻着,说:“不用怕,我在这里。”
陈晓瑟就在此刻突然惊醒。
天啊,这太可怕了,她怎么把宋亚当成了连浩东?她赶紧下床,却被宋亚固定在床上。他从后面抱着陈晓瑟说:“你这么害怕我?”
陈晓瑟用力的挣扎着大声的喊:“是的,我害怕你,你赶紧出去……”最后几个字眼,她说的都有点歇斯底里了。
宋亚说道:“晓晓,你这半年到底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你会担心我?我去哪里凭什么要给你汇报?你不也是一走那么多年?你何曾告诉过我?”
宋亚抱的她更紧一层,说道:“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算完了?你知道当时我哭了多久吗?你知道我那几年是怎么过的吗?”一时间,她将这些年的内心想法全吐了出来。
宋亚将头埋在她的后颈处,说:“我也很难过,我也很疼。”
陈晓瑟有点急了,怒道:“那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
宋亚一时有点愣神。
陈晓瑟趁机推他的身体。
哪里能推的开?宋亚抱的真的很紧。他只说了一句话,就平息了陈晓瑟的挣扎。他说:“我跟宋妮没有血缘关系,她不是我的妹妹。”
不是他的妹妹?一语道破多年的疑虑。
怪不得宋妮极力的阻挠自己和宋亚在一起,怪不得宋妮恨她入骨,原来宋妮对宋亚的感情竟然是爱情。陈晓瑟有点哑然。
是啊,其实她早就该猜到他们之间绝非兄妹那么的简单,都怪自己太笨太傻。可是,为什么宋亚又和宋妮同姓呢?一系列的问题有待解开谜底。
宋亚说:“我是宋妮的父亲从孤儿院领养的。我爸爸在我出生的第二年出车祸死亡,我妈由于抑郁过度在我六岁的时候自杀了。所有的亲戚没有一个人愿意领养我,我就被送到了孤儿院。
宋妮的父亲领养我时,我已经八岁。我当时自闭又自卑,学习也很差,班里的同学没有一个人愿意跟我玩。他将我带到他的家里,对我说,以后他就是我的父亲。他还给我改了名字,我便从另外一个名字改成了宋亚。”
陈晓瑟没有想到宋亚竟然是个孤儿。她掩饰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宋妮的爸爸和你的父母是不是有交情?”
宋亚说:“我以前见过他,后来他来找我妈,我妈在见到他的第二天自杀了。”
“啊?为什么呢?”
宋亚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