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多帮帮人家。
嗯。
未来不知何时姑娘会松口和好,如果她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不再辜负她分毫。
星期一,天气预报阴转小雨。
最近班里的感冒愈发严重,阮初绵前后都是大病号,每当他们打喷嚏,她就觉得有看不见的病毒钻进她身体。
体委的忧虑是对的,周子洛果真需要上场,阮初绵连叹几声,抱着他的外套去操场找他。
外头寒风瑟瑟,阮初绵站在原地直蹦跶,冻得脸蛋微红。
她看不懂任何球类运动,只觉得能进球就是厉害的。班级里有懂球的女生在旁边小声讲解,大多在夸阮初城,偶尔谈起周子洛,说他至少不拖后腿。
上半场二比一暂时领先,下半场下起了小雨,陆娇想去国旗台那儿躲雨,阮初绵想了想,还是戴上羽绒服的帽子,在原地看着。
她数过,她弟弟摔倒两次,周子洛摔了一次,回回揪住她的心。
比赛结束,他们二比三惜败对方班级。有同学忿忿不平,说裁判和对方班级关系好,吹黑哨。
一众男生怏怏不乐下场,阮初绵给周子洛送完衣服,又去看望阮初城,阮初城脸色难看,和她吐槽那个裁判有多么恶心。
她配合着点头,等到阮初城和几个男生勾肩搭背回去,转头发现周子洛在落后她几步的地方跟着,他独自行走在雨幕中,说不出的孤寂。
安慰人是个技术活,阮初绵走到他身旁,将酝酿许久的话道出:你已经很棒了,别难过之后还有机会的。
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她默默吐槽自己,话锋一转:我们快点走吧,你别感冒了。
这才是她想说的。
雨声吹散了他的回应,落后于所有人,他湿漉漉的手指偷偷勾住她的,阮初绵微微一怔,反手抓紧了他。
今晚的自习课,班级内咳嗽声急剧增加。
临近九点半,阮初绵想向周子洛借一张便签,岂料转头发现这人单手撑着额头,眼皮已然阖上。
耳朵、双颊泛着不自然的红。
她一惊,手背覆到他额头上。
好烫。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他打了个激灵,黑眸隔着手臂同她相视,不如以往有光彩,疲惫卷席了他整个人。
放学的铃声响起,阮初绵得以开口说话:你发烧了。
说了句废话。
嗯,回去吃点药就好了。他的声音染上浓重鼻音,嗓子也是哑的。
我晚上去看看你吧?
不用,你弟弟可能也不太好,他离场的时候说他头疼。
好吧。
阮初城的状态果然很糟糕,他耳朵红透了,说嗓子疼。阮初绵知道他发烧的前兆就是嗓子疼。她恨不得这两个人没有参加过这个比赛,好端端的人成了这副模样。
三个人一起出了校门,阮初绵夹在两个病号中间,周子洛坚持不用她送,分别前叮嘱她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阮初绵三步一回头,跟着阮初城上楼了。
阮初城体温三十七度三,阮初绵给他找好退烧药,还想拿酒精帮他擦身体,结果阮初城见鬼一样躲开,惊恐万分,姐,你别这样,我害怕。
阮初绵气鼓鼓地瞪着他,按住他的手,用沾有酒精的棉花狠狠蹭了两下,对你好你还不乐意?你以为我想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