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好气:“那就继续打。”
温宝裕咕映了一句,我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就放下了电话。
白素皱眉:“照说,如果有进一步重要消息,不应该没人听电话,我们或者弄错了。”
白素说的时候,我不肯承认弄错了,可是到了第二在中午,那个号码,至少拨了上百交仍然是没有人接听时,我也只好承认是弄错了!
在这十多个小时之中,我自然也把槟城之行,遇到了青龙这个异人,和他一起去见酋长,在酋长的口中,知道了“主宰会”的许多事,一切经过,全向白素说了一遍。白素听得默然半晌,才道;“真可怕,难道全人类的命运,真由这少数人在主宰?”
我闷哼一声:“这少数人的命运,又不知受谁在主宰!我不信有人能主宰全人类的命运,但他们对人类命运,有极强的影响力,绝不能不论否认。”
白素皱著眉;“那批照片卜的可怕情景……全和主宰会有联系?那是一种什么现象,是主宰会形成的?
我苦笑,摊了摊手,表示一无所知。
白素又叹了一声:“古九非死得不明不白。”
我摇头:“死得倒很明白,只是要替他报仇,就十分困难。”
白素猛然眉心打结,我知道,这表示她正想到了什么,我不出声,等她有了初步结论,她自然会告诉我。过了一会,她道:“那个包勃,如果属于`主宰会',也只不过是一个小角色。”
我道:“自然,不过,主宰会中的小角色,也非同小可了。”
白素作了一个手势:“对付古九非的手段,十分残酷,而那卷菲林他又未能找回去,如果`主宰会'是一个十分严密的组织,只怕包勃会受到制裁 古九非惨死之后,自然有人代报。”
我苦笑了一下,想起古九非死得“难看”的样子,又不禁紧紧握拳。
这一天的世界大新闻,就是阿加酋长车祸丧生。通讯稿称他是一个典型的传奇人物,有许多国家的军火,通过他获得,是世界局势举足轻重的人物云云。
我看了这样的报导是冷笑,因为阿加酋长长,千方百计,花了近十亿美元的代价,才不过沾到了“主宰会”的一点边。而且,这点边还不是循正途沾来的,所以,反倒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
我和白素继续讨论,我先提出来:“阿加酋长之死,如果出自`主宰会',那么,我看斐将军也不是很妙,会有变故。”
白素道:“如果近期内有这样的就更可以证明事情是由`主宰会'在策动。不过……一开始,好并不想得罪斐将军,不然,不会出动利用古九非!”
我摊手:“谁知道,斐将军私购军火,扩展势力,并未得到`主宰会'的批准。”
当时,我们只是说说而已,可是接下来的三天,每天都有消息传来,都相当令人震惊。
首先,在这三天之中,我仍在不断拔那个我认为是挪威奥斯陆的电话,但不论是什么时候,都没有人接听。
第二天,有一则小型飞机失事的消息,在婆罗乃上空,一架小型飞机失事,失事飞机十分神秘,来历不明,机上五人,全部遇难,死者身份也不明。
我看到这则新闻,并没有把它和我的经历联系在一起,可是当天下午,就接到了曾原自槟城打来的长途电话,他气息急促:“卫先生,你记得那个杀害古九非的疑凶,包勃?”
我道:“当然记得。”
曾原又道:“一架小型飞机,在婆罗乃的一处森林中坠毁,死者的尸体,出奇地完整,但身份极神秘,照片送给各处警方签认,其中有一个,经许多人指出,肯定就是包勃!”
我“啊”地一声,想起了白素的话,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包勃,果然受了制裁!
有酋长的例子在前,我自然可以肯定,小型飞机的失事,绝非意外。
我道:“飞机和人,都来历不明,这似乎没有可能,追查下去,总可以查到点线索的。”
曾原听了,在电话中支吾了片刻,才道:“我自告奋勇要追查,上头本来也批准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忽然又告诫我不要多事。”
我苦笑,“不要多事”,那自然是“主宰会”方面父用了它的影响力,这种小事,对“主宰会”这种权势通天的组织来说,自然是小事一桩。对曾原这种,一个普通小警官来说,自然绝无抗拒的可能。
我沉声道:“那你就听上级的指示吧。”
曾原顿了一顿,才又道:“阿加酋长的丧生,上头也说`并无可疑,不必追查',可是那明明是有意谋杀。卫先生,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神秘的阴谋?”
我哼了一声:“你不必以天下为己任,一切事情,听其自然吧。”
曾原对我的回答,当然表示不满,他停了一停,才又道:“那天我见到青龙中校,他……他……好像有点怪,不很正常!”听到这里我不禁的点冒火,老实不客气地说:他:“小伙子,你太好管闲事了,青龙是不是怪,和你有什么关系?要你去注意他?”
曾原忙道:“不……不……因为事情和你有关,他……他十分技巧地问我,你有没有跟我说起过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
我吃了一惊,一时之间,思绪紊乱之极。
所谓“骇人听闻的事”,自然是指“主宰会”而言。青龙探听这一点,是为了什么?
一时之间,我毫无概念,我只好道:“我可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曾原道:“是啊,我就是这样回答他,可是他好像不相信,又旁敲侧击,问了好久,才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