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捞过床脚边游重的外套,抬手就要往身上披。
阿拉斯加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目不转睛地注视他,而是转过狗头,有些新奇地看向被林和西从床上抖落下来的那几个安全套。
林和西穿衣服的动作顿住,心底莫名升起一股不太妙的预感。
下一刻,果然就见阿拉斯加脚步迟疑地停在套子前,试探般地抬起狗爪子往套子上扒拉了两下。
顾不上往身上披衣服,林和西丢开那件外套,缓缓靠近专注研究套子的阿拉斯加。
听见他挪动时发出的轻微声响,阿拉斯加的两只耳朵相当警觉地竖起,误以为林和西要和它抢玩具,垂头就要张嘴去叼躺在自己面前的套子。
心中一惊,林和西迅速扑过去搂住阿拉斯加的脖子,伸长手臂从它嘴边抢那只被用过的套子,“宝贝,这个可不能随便乱吃。”
将他的紧张看在眼里,越发觉得自己咬的东西是什么好玩具,阿拉斯加坚决不肯松口。
林和西故意板着脸恐吓它:“再不松口,你爸爸就要生气了。”
阿拉斯加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将口中的套子叼得更紧,并且试图将它从林和西手中抢回来。
林和西头疼不已,只能叫游重过来。
游重走进卧室,见到的就是林和西全身上下不着寸缕,背对自己搂着大狗坐在地板上玩。
他眉心重重一跳,“林和西,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再和狗玩?”
林和西搂着阿拉斯加没松手,忧心忡忡地回头告状:“你亲儿子要被你狗儿子吃掉了。”
“我亲儿子?”游重语气古怪,“我哪来的亲儿子?”
林和西侧了侧身,露出被阿拉斯加叼在嘴边的套子,指着套子里的东西,满脸担忧地道:“你儿子。”
额角青筋隐隐跳动,游重弯下腰从阿拉斯加嘴边拿过套子,又捡起地上其他几个,转身丢进墙边的垃圾桶里。
来不及阻拦对方的行为,林和西只能盯着垃圾桶,神色惨淡而痛惜,“你就这么把你儿子给丢了?”
而被丢掉新鲜玩具的阿拉斯加也同样失落不已地跪坐在林和西身边,一双眼睛眼巴巴地盯着垃圾桶看了许久,迟迟不愿意离开。
被他和狗如出一辙的表情弄得又好气又好笑,游重拍拍阿拉斯加的屁股,示意它先出去。
阿拉斯加愣了愣,一步三回头地从房间里离开了。
剩下林和西和游重留在房间里,游重将他从地板上拉起来,“别看了,我儿子离开体外存活不了这么长时间。”
林和西仍是愁眉不展,“那也不能就这么把你儿子丢在垃圾桶里。”
游重不置可否地笑一声,掌心轻车熟路地贴上他的腰,“你想要我儿子,我这里还有很多。”他缓缓靠近对方,眼眸对上林和西时暗了暗,“都是活的,你要不要?”
林和西神色轻滞,当即就脱口而出道:“不要了。”
“真的不要?”游重眉梢轻扬,话语低沉而暧昧,“我看你好像很想要。”
林和西伸手推开他,宛若身后有洪水猛兽般,头也不回地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留游重在原地笑出声来。
十一月的尾声很快就在满满的专业课和英语单词中结束,月末的几天里,除了带人去看房,林和西已经鲜少有回去的时候。
出租的信息挂出去后,偶尔会有人从论坛里联系他过来看房,然而转租的事还是一直没有定下来。
林和西手里不缺那点转租的租金,自然也不急着将房子租出去。
十二月初的时候,游重因为家里有事,请假回去了几天,林和西又回自己租的房子里住了一段时间。
他单独去喂过几次猫,又和方青柠吃过两次饭,从对方那里听闻比赛的事快要出结果,只是一等奖的名额早已经被内定,其他投稿参赛的人都注定与一等奖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