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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下班了,解老师站起来,走到孙山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两个人身高都在一米七左右,本来应该是相互平视,但孙山歪歪扭扭地倚着墙,就矮了一截下去了,变成解老师俯视,他仰视。解老师问:想通了?孙山说:想通了。癞蛤蟆是不是你放的?不是。还不老实!把头抬起来。说着解老师伸出手,捏着孙山的腮帮

子,把他的头拨正,可是手一松,他的脖子和脑袋就像倒立摆似的东倒西歪起来。解老师看上面拨不正,就拨下面,用脚尖踢着他的小腿,说:腿直起来,并拢,不要倚着墙,站好。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问题交待清楚。孙山说:你刚才已经给过一次了。什么意思?想顽抗到底?不是。不是就老实交待。没什么好交待。

你不服,是不是?不服。解老师撸了撸袖子,说:你欠揍,是不是?孙山点点头说:是的,就是欠揍。孙山

说这话并非赌气,他脸上平静,可是浑身燥痒,###硬棒棒,内心充满挨打的渴望。

自从把彭广打进了医院,想到打人解老师就是一阵后怕,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了孙山一遍,犹豫着:是拳打还是脚踢?用拳头打,上身全是内脏,要是再打出个内出血来,可赔不起;用脚踢,下身全是肉,安全系数高一点,但万一把骨头踢断了,也是一大笔开销,用巴掌掴,罪证太明显,家长闹起来,校长那头又要吃处分。想来想去倒不会打人了。孙山冷笑着说:想好了,别再打到脾。这话揭了解老师的伤疤了,气得她脸发紫,使劲地揪着孙山的耳朵问:不打你就着痒,是不是?讨打胚!是你要打,关我屁事。以为我不敢打你?不

是,不过我要提醒你,打我你就没有好下场。再说一遍!听到孙山的话,解老师一个激灵,认定这个外表漂

亮老实的男孩是个阴险毒辣的坏东西。孙山冷冷地重复了一句:打我你就没有好下场。解老师口气很硬地说:你跳出来就好,我倒不信邪。这次她有充足的时候考虑,不用像打彭广那样出急招,转了一圈,解老师找到一根鸡毛殚子,用它的竹条柄来打人,既打不伤人,打起来又疼,是个打人的好东西。解老师一边用竹条抽孙山的腿,一边喝问道:你说,我有什么不好的下场。孙山觉得背上是最痒的,就把身子转过来,蹲下,把后背给她打。解老师怕打到他的头,就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摁在桌子,抽他的后背屁股大腿,抽一下问一句:我有什么不好的下场?孙山挨一下就回一句:你就是不会有好下场。挨了三十几下,孙山She精了,之后就不犟嘴了。解老师也打得出气了,怕再打出什么意外来,就放了他,临了还对他说:我等着,看你搞什么鬼。

刚刚工作的解老师住在父母家里,离学校有十里路,早出晚归,中午在学校食堂代伙。每天上下班都是步行,既不骑自行车也不坐公共汽车(那时的穷人坐不起TAX,现在也一样),这样花在路上的时间就要一个小

时,坏处是费时费力,好处是保持腿力,更重要的是保持体型。解老师知道自己长得不漂亮,再没有体型就一无是处了,当然还有心灵美,但解老师的男朋友看不出来,他只看到一个脾气暴躁,小市民气十足的女人。这就是他对解老师的评价,但这是在和她有了半年性关系后作出评价,之前一个月的评价是秀外慧中(我对我老婆的评价也不过如此),再之前对她没有评价。那家伙是个高干子弟,古话叫衙内,和解老师是大学同学,还是校田径队的队长,和她又是队友,人长得不错,而且能说会道,很受女孩子青睐,当然也就玩了不少女孩子,解老师也是其中一个,换句话说,解老师已经不是Chu女。玩过了,那家伙就不爱理她了,古话叫始乱终弃,解老师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所以特别想做一个美的人——女人到了这一步都这么想,再下一步就截然不同了,一种是做尼姑修女老姑娘——某种意义上的美,一种是做荡妇——某种意义上的丑。但从打过孙山的第二天开始,解老师上下班就改坐公共汽车了——怕挨黑枪(那个时候还没实行枪械管制,民间不仅有汽枪,还有能把人打穿了的猎枪),上课时总是自带粉笔,免得碰粉笔盒,怕里面藏着蝎子毒蛇。安稳地过了两天,就在她以为不会出什么事情时,还是出事情了。地点在她家里,她家大门是朝里开的,解老师一开门就撞上一只死老鼠,尾巴上拴了一根铜丝,倒悬在门梁上,头离地面正好一米六,差点就和她嘴亲嘴,这种毛绒绒的啮齿动物她也不是太害怕,但发生在毫无防备下,还是吓得大叫起来,父母听到动静赶来后,没她害怕,但十分生气,都说:幸好是你开的门,换成我们还不吓出脑溢血来。接着就打电话报告派出所,来了一个民警,问了一下情况,也觉得孙山嫌疑很大,就陪着解老师到学校找孙山问话,孙山矢口否认,民警也不好打他,也没有证据关他,做了笔录就走了。

这样的结果让解老师很失望,待在办公室里生闷气,蔡大胡子问:你怎么把警察找来了,以后还想不想在九十九中混了?解老师问:什么意思?倒牌子了,一找警察就倒牌子了,知不知道?以后这些小流氓就不把

你放在眼里了,觉得你不够种,就不服你了,再说他要是告你打人,那可是有凭有据,警察还不先关你?那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把牌子再树起来,不树起来,医药费不是白赔了?怎么树?找他单挑,下帖子,当着全班人的面下。我是不怕他,可是他找到我家门上来了,老头老太经不起哎。搬到学校来住,化学实验室边上有间房空着,我去找校长。然后蔡老师就和解老师一起去找校长要房子,校长问了情况,同意她搬到学校来住,蔡大胡子还借给解老师一枝喷砂枪,这种枪一发可以打出三十粒铅子,杀伤力不大,精度也差,但杀伤范围大,适合打鸟群,尤其适合打像人这样的大目标,照着目标不用瞄准,一枪出去总能打上一两个铅子。

这样,解老师就在班上向孙山下战书了:孙新(孙山),你听着,有种的就冲我一个人来,我就住在化学实验室边上,随你玩狠的,玩阴的,都陪你玩到底,不玩的就是孬种。下面的学生一听都鼓掌喝彩,但孙山一点不激动,无精打彩地托着下巴。马永才大喊道:心肝儿,说两句,说两句,别让爷儿们丢脸好不好。男生们都跟着喊起来,女生们发出嘘声,孙山等人静下来,慢悠悠地说:她连粉笔盒都不敢碰,算什么好佬。有学生在起哄:解老师,碰一个给他看看。解老师伸手抓住粉笔盒说:我不是碰了吗?敢朝里看吗?解老师端起盒

子,朝里面看着,说:看了又怎么样?凑近点看。教室里面鸦雀无声,其他人都希望发生点什么。孙山说:

再近点。解老师把粉笔盒端到离脸一尺半,孙山又说:再近点。粉笔盒离解老师的脸只有一尺,孙山还是说再近点。解老师生疑了,问:你想搞什么鬼?孙山懒洋洋地说:没什么啦,是你自己疑神疑鬼。说完往桌上一趴,头也不抬。其他人很失望,嘘起来了。解老师把盒子往讲台上一顿,气恨恨地说:别给我装死,总有一天会逮着你的。

过了两天,平安无事,解老师想放松一下,可又觉得不踏实,就找孙山问话:你怎么不搞鬼了,改邪归正了?孙山说:我的话已经应验了。解老师冷笑着说:不错,但你还欠我一顿打。孙山说:打我你还是没有好下场。好,让你嘴硬,先给我站到墙边上,现在人多,打你影响不好。下班后,解老师又把孙山摁在桌子上,

抽了几十下,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孙山感觉很爽,还射了精,两个人都很满足。过了两天,解老师一开门,就看到宿舍门上被人涂上了大便,又把孙山叫到办公室抽了一顿,两个人也都很满足。又过了两天,解老师的宿舍窗户被人砸了,不用多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以后类似的事情不断发生,都是以解老师受到惊吓搔扰为始,孙山挨打为终。到了冬天,解老师突然不想继续下去了,原因倒不是因为孙山穿上棉衣,打他不疼,而是那个衙内已经厌恶她了,之前虽然冷落她,但她送上门去让他玩,他还勉强愿意,现在看到她就恶语相向,根本就不让她进门。虽然不同意他玩女人,但我觉得衙内这一点做得很不错,以前甩我的女孩子在这一点上做得就不好,甩得太温柔,推一把还揉两下,弄得我真假难辩,所以老是梦不醒,荒费了不少大好青春豆蔻年华。所以建议以后想甩人的人都向衙内学习,不是甩而是摔,而且要摔得狠,摔不碎就跺上两脚,这样一来被甩的人醒得就快一点,也算是为他好。解老师就有幸遇到这样的好事,虽然她觉得很疼——通常的说法是心都碎了,但好处是梦也醒了,当然还是不会一下就醒,多少有个半梦半醒的过程,这个过程以我的体验(我体验了不下四次,所以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权威的,换句话说,在下是这方面的权威人士),内在感受是麻木,也就是说没有感受。外在表现就是一个懒,什么事情都懒得做,准确地说,除了睡和吃什么事都懒得做,尤其爱睡觉。解老师心碎了之后,就开始嗜睡了,尽管还是受了几次搔扰,但她不闻不问听之任之,更懒得打孙山出气,连想都懒得想。那个搔扰她的神秘人物也觉得无聊了,有半个月没有行动,然后按奈不住寂默又行动了,但这次不是搔扰而是自首,这个人正是孙山。

孙山这次直接找到解老师宿舍来了,因为在办公室里已经很难看到她了,一下课解老师就往宿舍里跑,倒头就睡,一直睡到饥饿难忍,随便找点东西吃了再睡,总是睡不够,像是得了瞌睡病。所以孙山敲了好一会儿,门才开,解老师穿着内衣内裤(长的),披了一件大衣,本来就小的眼睛迷成一条线,本来就枯黄的头发乱得像一把枯草,把门拉开一道缝,问:干嘛?孙山说:我想跟你说一件事。什么事?你不是要逮我吗?逮

你干嘛,神经。? 还站着干嘛??食堂门还开着吧,给我打份饭来,不开,就上街卖碗馄炖。解老师递

给孙山一只饭盒,一张票子,把他支派走了,自己又躺到床上,醒了一会儿,穿上衣服,坐在床沿发呆。

孙山买到的是一份馄炖,解老师说声谢谢,低头就吃,吃完想起来一件事,问孙山:你还没吃吧?孙山说:我不饿。你不饿?我还饿呢,再去买两份。?愣着干嘛,卖两份。这次解老师递给孙山两只饭盒,一张

票子。

孙山卖来两份馄炖,解老师把一盒推到他面前,说:吃吧,这是你的。孙山又说:我不饿。不饿?那就看着我吃。说完,解老师低头就吃,看起来比吃第一碗时还饿,呼呼哧哧的吃相很难看,说得不好听,就像猪吃食。吃完长出一口气:哎,撑不下去了。又指着那盒还冒着热气的馄炖对孙山说:吃吧,别羞羞答答的像个小丫头。孙山说:我真的不饿,我想跟你谈一件事。解老师打了个很不雅的饱嗝,站起来说:有什么事,吃完了再谈。说着,倒水洗脸上妆,上妆时对着镜子喊了一声:妈的,肥得像头猪了。其实也没那么严重,解老师得了瞌睡病后,是胖了不少,但除了眼睛变得更小(快睁不开了),其他的地方倒变得好看一点了,身材变丰满了且不失苗条,面部轮廓柔和了,皮肤也有点水有点油了,不像以前那样发沙,显得年轻了一些,更接近真实的年龄。不过这点变化只在她对着镜子喊“妈的……”那一瞬间才看得出来,说完就看不出来了,脸显得比以前更丑,因为这张脸上没有神,灰溜溜的像个半死人,身材也看不出来,因为她往床上一坐,倚着墙,腿半盘半岔,弓腰弯背,松垮垮的像个老妇女,搭拉着脑袋,看着孙山吃馄炖,但焦点又不完全在他身上,忽远忽近,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孙山吃完了,看她还是不想说话,就把饭盒刷了,然后坐在她面前,等机会和她说事。解老师愣了一会儿神,视线突然聚焦到孙山身上,问到:你来干嘛?我想说件事。说吧。癞蛤蟆是我放的。喔。死老鼠也

是我挂的。喔。大粪也是我抹的。喔。玻璃也是我砸的。喔。还有……孙山每供认一件事,解老师就机械的“喔”一声,眼睛看着他,焦点忽远忽近,一句话,她对这些事情毫无兴趣。孙山也觉得无趣了,他本来是想讨一顿打的,有一个多月没挨抽,浑身着痒,痒到骨头里面去了。所以,既使解老师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个不停,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一直说到最后一件事 ,解老师还是只会说“喔”。孙山想

了一下,换了个话题,问:你有心事?喔。家里有人生病了?喔。?你家里人才生病呢。怎么不高兴?

说了你也不懂,你这个小王八蛋就会搞破坏。听到我说话了?你不是说话,是放屁呀?我知道是为什么。

喔——?你被男人甩了。?操你妈的,你才被男人甩了!?不对,男人甩你干嘛,是你妈被男人甩了。

解老师不是班主任,也没有了解过孙山的身世,只当一句玩笑话来说。孙山尴尬了一下,平静地说:我妈是被男人甩了,我也被男人甩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情况,那你和谁过?老太婆,就是我养母,她也

被男人甩了。等等,到底几个男人?我怎么听不懂了。就一个男人。谁?生我的那个男人。怎么回事?

怎么会,一下甩三个?说到这,解老师的注意力才真正集中起来,竖起耳朵听着孙山讲他的身世,孙山的话很简单:我爸把老太婆甩了,娶了我妈,我妈怀了我,我爸把我们两个一起甩了。??没了?没了。解老师还想听,孙山没话好说,她低头愣了一会儿神,抬头叹了一口气:你爸真够坏的,难怪你也这么坏,想听听我是怎么被男人甩的?无所谓。孙山的头摇摇晃晃,也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但口气却是明确的漠不关心。解

老师倒是真的想讲,感觉不讲不舒服,但孙山不感兴趣,她也不好意思自讨没趣,换了个话题:你养母对你好吗?好?你说呢?好,我就不会叫她老太婆了。喔——挺可怜的,比我可怜多了,我应该比你开心一点,对不对。解老师像是和孙山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说着话,站起来四处找,也不知在找什么,过了一会儿,从

枕头下翻出一只便携式录音机,对孙山说:来段音乐?孙山的头还是东倒西歪,解老师也不理他,只顾找磁带

,找到一盒音乐带,插进去放起音乐。

过了一会儿,解老师突然问到:你为什么不怕打?孙山一愣,说:怕打就不要在街上混了。解老师点点头,突然又笑了:这话你说,一点都不像。像什么?街上混的!哪有你这样的。那你说,该是哪样?解老师

想说像彭广那样,但想到那个约定,摇摇头说:反正不像你这样,你这样像个小师爷,抽大烟的,算瞎命的,拉皮条的,反正也不是个好东西。再不好,总比甩你的那个男人好吧?小王八蛋,又欠揍了。解老师跳起来,揪住孙山的领子,把他摁在床上,拿起一根直尺,隔着裤子,在他屁股上打了十几下,又觉无聊,把尺一扔,坐在他身边,倚着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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