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小。”我正猜测着到底宣我过宫所谓何事,便听到欧阳泓沉沉地叫了我的名字。
“皇上,吉祥。”我醒过神来,浅笑着行了个礼。
“朕此番特地命你进宫陪皇儿,你要好生侍候着。”欧阳泓打量着小小,面目清秀,倒不失是个秀外慧中之人。
进宫陪皇儿?我自问一介相府夫人,也没有做什么事情可以令自己自掉身价让皇上请我进宫侍候人。
“父皇,我和左相夫人是清白的。”欧阳世炫着急地说,一时忍不住咳了起来,那日小小在相府吻了他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为何父皇突然驾临,而刚好看到他手上拿着小小的画像,正细细地观看。父皇一向怜他体弱多病,没有多问便直接让人将小小带进了宫。
“皇儿,朕在你小时候便亏欠了你母妃,再加上你体弱多病,朕给了你更多的东西,但区区一个女人,只要是皇儿想要的,朕都给你找来。”欧阳泓慈爱地看着欧阳世炫,
“皇儿好好休养,你们好生侍候着。”最后一句话,欧阳泓看了一眼小小,便摆驾离去。
我没有说话,眼睛看着展开的画卷,卷上画的人正是我。
“夫人,你暂时先在这里,改日我亲自送你回府。”欧阳世炫抱歉地看着小小,都是他的错过,才又将小小困在了宫中。
“大皇子说笑了,皇宫富丽堂皇,偶然作客也是件美事。”我浅笑着,沉思殿种满了梅花,花香四溢,大皇子倒是爱花惜花之人。
“你怎么能这样做?”梅花深处,欧阳世炫轻咳了几声,厉声问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男子。
“如果我不这样做,你的毒便解不了。”越泽淡淡地看了一眼大皇子,他的毒要是再不清除,只怕命在旦夕。上一次在相府的时候痛发,大皇子已经让越泽担忧了一整个晚上,担心他的毒会再次发作,守在了他门外许久许久。
“大丈夫宁可玉碎,不能瓦全。”欧阳世炫一时气岔,咳个不停,他怎么能为了个人生死,而那样做呢,这样做对小小来说多不公平。
“生有何忧,死又何患,难道你死了便是一种大
丈夫的行为?大丈夫能伸能屈,你有没有想过后果。”越泽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咳得差点接不过气的欧阳世炫,厉声道。他又何尝想那样做?人生总是需要有舍弃的,没有付出那有回报。
“我说不过你,但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以后小小要是知道会怎样。”欧阳世炫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柔了下来,轻轻地说。
“我知道什么呢?”我从梅花深处走了进来,本来只是循着梅花一路走过来,便听到大皇子的咳嗽声,我走了过来,抬头便看到夫君。
只见素白,若非霄白,一身风华。云清许,云清如许,绝世而独立。
“小小。”越泽看着从花下走进来的小小,眉间挂着浅浅的笑意,人面桃花相映红,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
“夫君。”我没料到夫君现在会在这里,但能在此时看到夫君我依然还是非常高兴,十分高兴。
“小小。”欧阳世炫看着眼中只有彼此的两个人,心中无端浮出一丝辛酸、苦涩。
“原来你们两个在这里谈话,沉思殿这里十分漂亮,挺适合在这里休养几天。”想不到宫里也有如此美丽的景色,优雅,纯净。
“这是母妃在生时种下的梅花林。”看到小小喜欢,欧阳世炫也不由勾起一笑容。
“难怪如此。”我点了点头,四周看着这些开得正茂的梅花,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落英缤纷间,铺满了地面,一路延伸到深处。
“不知走向深处是不是还是如此美丽。”我歪过头,笑着看了眼夫君。
“小小要是想看,不若有相爷陪着你一同前往。”欧阳世炫看了看自己坐在轮椅上的样子,握了握拳头,淡淡地看了眼越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