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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1页)

秦槐冷笑道:“其实你不杀皇太妃,你也迟早会死。”

“为什么?”柳时问吼道。

秦槐踱着方步说:“你可能不知道,我义父就是当朝宰相秦渭,我是义父一手养大,所以我随义父姓秦,你第一次赶考时,本来头名状元是你,因为你太突出了,义父对你的评价是,胸怀大志,极善谋略,当今青年才俊中鲜有敌手,而言词间又有一股杀气,只要你进入官场,就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你这样的人,义父怎么能够放心用?何况我还在你之下,所以你就从状元变成了名落孙山,而我就顺理成章地从探花成了状元。你以后屡试屡败,并不是你不用功,而是你的卷子,全被人拿走,换上了文笔很差的伪卷。”

“你!小人!”柳时问气愤至极,原来自己多年未中竟是因为这个。

秦槐继续说道:“你娘子,其实是先皇的宠妃,但她进宫后不到一年,先皇就驾崩了,本来先皇决定让她殉葬,没想到,竟被她逃了。她后来遇到了你,因为你救过她,所以她以为你是个好人。可惜没想到,最后亲手杀她的也是你,这也验证了义父的话,你有杀气,你连朝夕相处的娘子都杀,一旦让你进入官场,你真是个可怕的对手。本来,宫中一直在秘密追杀抗旨的皇太妃,而这事就是我操办的,前一段时间我才查明所有的事,所以就来了个一石二鸟。哈哈哈!”

柳时问听后,瘫倒在了地上。

过了一些日子,皇上查办了奸臣秦渭,秦槐也在杀头之列。柳时问不由大喜,他想自己也许可以重获自由了。但没想到的是,当有大臣向皇上建议起用柳时问时,皇上说道:“他杀了皇太妃,虽然皇太妃该死,但也轮不到他杀。再者,他连自己的娘子都杀,难保他将来不会起心杀朕,此人着实可怕,不留也罢。”

几天后,柳时问和秦槐被一起杀头,两人跪在那里不由相视苦笑。

不过后来有人说,就在刽子手要杀柳时问时,柳时问被一只雪白的狐狸救走。没人能证明这是不是真的,但此后没人再遇到过柳时问。

洋葱

故事刚刚讲结束,莉莉吵着不干;说这故事太短了;再讲个吧我想听爱情故事妞子姐;反正离天黑我们店关门还早呢,妞子好吧今天就满足你这个丫头,我有个同学叫;若娴的职业是教师,那天,她的手机里显示出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接起电话后,人楞了许久,一下子有点回不过神来。上课的时间到了,她心不在焉,居然走错了教室。结果学生们哄堂大笑。

回到家里,她坐立不安了一会,还是作了决定。若娴走进盥洗室,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在决定和文见面之前,她特意反复练习着自己的呼吸,平稳而有节奏,至少能掩盖莫名的慌张。临出门时,若娴弯腰系鞋带,她用手指笨拙得将鞋带拉过来拎过去,最终觉得似乎再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打出一个像以前一样美丽的结。年轻的丈夫问她去哪里,她略微有点心慌,但是神态似若地回答:“去见个老朋友,很快就回来了。”丈夫哦了一声,继续埋头做自己的报表,继而又抬头加了句:“天冷了,多加件衣服。”“好的,我知道。”若娴赶紧从柜子上拿起包,匆匆离开了,她怕再不走,或许她就改变主意,不去见文了。

秋天到了,风起了,枯黄的落叶打着旋跌落在马路上,行人的脚边。若娴的家,离那间咖啡屋的路,其实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遥远,可她每向前跨一步都觉得有点迟疑。好象很久没有见面了,却又像是昨天还在这里邂垢。她努力得将披肩裹紧了一下,缓缓走在路上,望着周边匆匆的行人,每个人都的眼神是坚定的,可谁的心里没有藏着过去和往事。若娴的眼神里夹杂着一丝凌乱,她叹了口气,仰望着黯淡的天色,身后一阵阵汽车的轰鸣声,仿佛时不时在提醒她作决定,是找回过去,还是依旧继续现在的生活。

街上的路上撒下柔和的光,周围充斥着安宁和祥和,隐隐得泛着苍白的颜色。她站在转角的咖啡屋门口,身后的影子被灯光拉得老长。若娴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推开了门。一位笑容可掬的服务生迎了上来,女士,请问您几位?她刚要回答,却看见在靠着街窗的右首位置上,一位风度优雅的男子站了起来,微笑得对她挥了挥手。

文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若娴面前,一切似乎又那么的熟悉。

“要喝点什么?”文问到,明眸里洋溢着熟悉的体贴和暖意,让她回想起多年前,掺杂着曾经的年轻和单纯的岁月。

“cappuccino,”她回答到,她微微一笑。

“服务员,请来一杯热的cappuccino,一杯绿茶,咖啡多加点糖。”文漫不经心得说,若娴却心里一阵触动,他居然还记得她喝咖啡的癖好。

咖啡很快就被端了上来,雾气慢慢地延伸开来,带着一丝凉意沁入人的回忆和心脾,若娴和文面对面地坐在这里,仿佛心却在提醒她,想起以前未经岁月冲蚀的自己,想起那段和文在一起的大学时光,在雪地里的初遇,在校园里的浪漫牵手,在闹市中的依偎,直到因文出国,留下机场那个落寞的自己。她等了他三年,却没有再从任何渠道获知他的消息。再接着,遇见自己的丈夫,他没有文的帅气,也没有文的才气,唯有一份踏实稳重,甚至从恋爱到结婚,他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叫浪漫。再次见到初恋的文,若娴的心里还是起了涟漪。

“我在国外的时候,一直喝自己带去的中国茶,回国了,才发现只有家乡的泉水才煮得出好茶的味道。”他淡淡得说,“我终于懂得,无论人走得多远,只要心还在这里,始终还是会回来。”文抬头看着她,眼神依然明亮而执着,若娴笑了笑,浅浅得嘴角上扬,视线落在精致的杯具上,显得早已不习惯被他这样注视。

“若娴,如果可以,我愿意回来定居,你可不可以告别现在的生活,回到我的身边。现在的我不再会如当年般倔强和莽撞,我只想定下来,在自己的故土,和自己思念的人一起生活。”文突然激动起来,他试图握住若娴捧着杯子取暖的手。

若娴沉默着没有说话,她无声得问自己,文终于说出了她期盼已久的话,可听了以后,自己为何却远没有想像中那般激动和迫切。迷惘中,她从那段曾经的张扬跋扈,歇斯底里的回忆,抽回到索然无味的现今生活,仿佛已离开太远的几个世纪。

若娴逐渐适应雾气的缭绕和袅袅,她想透过雾气去读懂自己的心情.文也没有再说话,他安静地等着她的回复。僵持一直在持续,然而没有人愿意打破宁静,即使渗透着泛泛的苍白和隐隐的木然.糖匙准确无误地跌落在杯具上,发出清脆的“叮”声音.若娴突然抬起头问文,好听吗?文点点头。雾气漫漫得隐藏起若娴的脸,却透过若娴的声音:“文,杯子被敲打都会发出声音,为什么那多年了,在国外的你,却始终没有给过我一个回音。”

若娴起身了,在白雾没有散尽之前,她躲开了文的视线,将自己与这份白色融为一体,迅速得离开了咖啡屋,走过没有表情的人群,直到确定文没有跟来的街角尽头,若娴才把自己的心放下,静静地去寻找问题的答案。多年后的今天,若娴始终没有足够的勇气问自己的心,过去这么多年了,文是否一直在那里。

她迅速走上了来时的路,将披肩裹得紧紧的,高傲得仰着头。走过超市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面朝着冰凉的空气做了个深呼吸。她进去转了一圈,去蔬菜柜台专挑那些又新鲜又光亮的特级蔬菜买,按平时,她都是舍不得这么做的。在收银台付款的时候,她踯躅了下,给丈夫买了包烟,然后放下满腹心事,携着大大满满的购物袋走回小区,一口气跑上六楼,将鞋跟把台阶震得“铛铛”响。

进了门,家中的空气是温暖的,丈夫还在埋头作报表,看见她回来提着那么多食物稍稍有点惊讶,便放下手中的活,上前帮她提东西。若娴轻轻推开丈夫,微笑着说自己一个人能行,便把自己和满满的购物袋都关进了厨房。不一会,里面就响起洗涮锅碗瓢盆切砧板的声音。她手脚灵活得将蔬菜摘叶、去根、切段,剁节,熟练得点燃煤气,将锅烧热,倒油,翻炒起来。做爆炒鱿鱼需要用到洋葱,她随手从袋子里翻出一个新鲜的洋葱,在水里洗了下,便拿起菜刀嘠啦啦得一刀刀切起来。洋葱汁开始熏得满厨房都是怪怪的味道,刺激得若娴泪水便止不住得往下淌,跌落在砧板上,溅进碎洋葱里,瞬间找不到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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