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树林里面原来竟然有人。白小仙满心好奇,便循着人声之处过去,又发现了一条小径,这条小径正通往中心地带,声音正是从这边传来的。
但这不是一条真正的路,这是一条刚刚被人砍开的路,路的两侧,都是刚刚伏倒的树干。树的断口处都溢出的是黑色的汁液,带着一种怪异的味道。
白小仙沿着这条树木倒伏而成的小路,小心翼翼的走进了这片林地的中间。不一会,就发现她的前面,正有两个人,看背影是一老一少,年少一点点那个人,正抡着手中的斧子,拼命的在前面开路,弱小的树干在他的斧下不断倒伏,他一刻也不敢停歇,猛挥着斧子,已累的快要脱力了,但身后那个老者并未帮忙,只是在口中不断的催促:
“快,快。时间来不及了,月桂树马上就要开花了。”
那个年轻人,不敢停歇,拼命的还在坚持着抡着斧子猛砍。
他终于劈开了这片林带,来到了这棵大树的中心。
年轻人累的伏倒在地上,站也站不起来了。老者也并未搭理这个快要累死了的年轻人,而是大步流星的已冲到大树之下,抡起了自己手中的斧子,开始奋力的砍起这棵巨树。
白小仙一路跟在他们身后,躲在树丛内,并未和他们一起前行,她停了下来,想看看他们两个人究竟想干些什么。
她又抬头看了看那棵树,她看到一个令人惊诧的景象。
巨树的花苞已在一点一点裂开,它已经要开花了,即使是刚刚开口,但花朵散发出一种浓浓异香,就已让人闻到后有了一种莫名的快感。
白小仙躲在树丛之中,享受着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但是很快眼前似乎都变得迷幻起来。仿佛进入了仙境一般。一时间竟然忘记身在何处。这时连趴在地上的中年人,在花香之下,脸上也竟带着一种欢娱之色,手脚竟然已把持不住,随意摇摆起来。
而这个老者,似乎并未受到花香的干扰,他如战神一般,刚猛力威。抡着一把大斧,夹着呼呼的风声,拼命的向这棵巨树的树砍去,每一斧下去似乎都有着千钧之力。但是,这棵树的树干却异常的坚硬,一斧之下,却只砍开了一道白痕,竟然不能深入半分,砍树人仍在拚命的对着那道白色印痕之处一斧一斧的砍去,每一斧都精确的落在那条白印之上,又连砍了十几斧,终于砍开了一个浅浅的豁口。
这时,巨树的上花仍然在慢慢的开放,越开越大,老者的斧子瞬间似乎变的锋利了许多,越砍越深,几十斧之下,已接近了中部。
而巨树之上,那花也已开到了最大。此时,树身的豁口已经过半,竟然流出了黑色的汁液,老者似乎再有几斧,这棵树就会被砍穿。
白小仙看的心都绞了起来,随着老者的每一斧之下,心里也跟着落斧的节奏一下一下的紧绷着抽搐。
树干也在随着斧子的砍伐,颤抖起来。有了摇摇欲坠之相。
可就是此时,巨树的花朵已开到了极致,忽然“砰”的一声,同时喷出了几团浓雾,浓雾之中,无数颗带羽的种子正在满天飞溅。
这种花香箭雨一样的雾气,向着远处疾射,吓得白小仙慌忙的低头趴在地上。
这团雾气,竟然呛得老者也晃了几晃,竟然连抡斧的速度都明显变慢了,一斧之下竟然砍偏了。
大斧这次并未看中断痕之处,断痕之处早已被银色树胶裹住,迅速凝住,斧子竟滑了划了过去,这巨大的力道没有任何的着力点,竟然直接把老者给带离了地面,只见老者被这个斧子带着在空中竟然翻扭了一圈,巨大的惯性让他在空中就已左手脱手,而右手他并未松开,仍旧死死的抓住了斧子。结果,老者从半空中和这把破斧子一起摔落于地,“呯”的一下,连人带斧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斧子落地又重重的弹起来,斧刃向下,竟向着老者的头部砍了下来,那老者猝不及防,扭头转身想要躲闪,可是斧子落下的速度过快,已重重的落在左胸之上。他一声惨叫,鲜血迸涌,当时就昏死了过去。
老者竟然被自己的斧子反噬所伤,血洒当场。
“啊!”
“啊!”
地下躺着的年轻人和树林里藏着的白小仙都被眼前突发的一幕惊的大呼起来。
白小仙被眼前发生的一切震撼的早已动不了身子。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看得目瞪口呆,竟然流出了口水。她闭住自己的嘴,抹了抹口水,感觉到身上在刚才巨大的精神紧张之后,已是无力的软绵绵的状态。她缓了缓神,才慢慢恢复过来,这才瞥见刚才和这个老者一起来的那个中年人,也和她一样,整个人瘫坐在树林边的地上,刚刚清醒过来。
“师父,师父。”
他已连滚带爬的冲到树下。一边嘴上喊着师父,一边扶住这个老者靠在树上。
"弟子无用,对不起您老人家,弟子没能帮上您老人家,你老人家伤的重不重?”
砍树的老者看着这个中年人一眼,摇了摇了头,苦笑一下,又看了看落在地下的斧子。示意让他去拾起斧子。
中年人爬了过去,想抱起这把斧子拿给师父,但他竟然没能拿起来。这把斧子竟在地上纹丝不动。
中年人又爬了回来,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