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马上回答,深邃的黑眸一瞬也不顺的望着漾着微笑的她,君无痕胸口倏地一动。他不是笨蛋,不是看不出她此刻正在给他台阶下,免去他的尴尬。
哼,这个孤女倒也聪明,先是来个激将,再来个隐含着挑衅的安抚,看来,是他小看了她。
“有何不可?”他接下她的战帖。
韩冰儿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她就知道依照君无痕的高傲,一定会答应的,“那请三爷等会。”
君无痕挑了挑眉,“你又想做什么?”
韩冰儿将托盘放在几上后,转身走到柜子前,拿出一件披风,再转到床榻旁,将披风轻轻的披在他肩头,十指灵活的系着披风上的结。
君无痕本想一把扯下肩头上的披风,她的鸡婆行为,让他有一种他这个病弱的身子禁不起风吹雨打的感觉,提醒着他的病。
他掀唇欲言,一阵淡淡的馨香味儿倏地窜进鼻间,充斥在他整个胸臆,竟让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她的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不是那种浓郁的花香味,而是一种轻轻淡淡的香味,就如同她的人,清丽绝美,乍见时,虽没有惊艳之感,但相处过后,却为她玲珑剔透、善解人意的心所折服。
淡淡的香味儿似有若无的缠绕着他,令君无痕不自觉地握紧双拳,克制着胸口不曾有过的悸动之心。
她好香、好香,香得让他忍不住慢慢的靠近她,甚至有一种想攀折这朵花儿的奇怪感觉。
韩冰儿没注意到愈来愈靠近她的俊容,直到系好了结,猛地一抬头,却对上他那双不像是病人所会有的灼热眼神,心跳突然漏了一拍,甚至差一点岔了气。
“三……三爷?”他为什么要用那种仿佛从未见过她的眼神看着她?专注得让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疑惑的目光、略显惊慌的语气,倏地拉回君无痕失魂的心神,一种狼狈的感觉猛地袭向他,让他尴尬至极。
“你这个孤女,身上抹了什么香味,难闻死了。”他恼羞成怒的狠狠瞪了她一眼,苍白的面皮上掠过一抹可议的红潮。
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指责令韩冰儿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她身上并没有抹什么呀!
她低下头嗅了嗅双臂,并没有闻到什么难闻的香味,她皱了皱细眉,心想,该不会是她鼻子出问题了,闻不出味道?
可是,这又不可能,若她真的闻不到的话,那眼前他身上所传来的药味,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没抹什么,三爷,会不会是你闻错了?”
韩冰儿充满疑惑的反问,让君无痕感到狼狈,口气不佳的怒问:“怎么,你现在是认为我病到连味道都会闻错了了?”
韩冰儿怔了怔,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他看起来好生气,但是,很奇怪的,她竟然没有半点感到害怕之意,甚至有种奇怪的错觉,他不是在气她,而是在跟自己生气,为什么?
“我没那意思,你用不着这么生气吧!”说话同时,她注意着他脸上的反应。
君无痕一时间无话可说,毕竟错不在她,是他自己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会觉得她身上传来的清香很诱人。
只是,他就是拉不下脸来承认是自己乱发脾气。
他哼了一声,“谅你也没那个胆。”
面对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坏脾气,韩冰儿不禁觉得好笑,他还真像个小孩子。
她极力的克制住想发笑的念头,故意道:“三爷,你还要去园子吗?”
“为什么不去?”君无痕挑眉横她一眼,站起身子,“本爷倒要瞧瞧,你有什么本事,竟敢跟本爷下战帖。”
“我是不会让三爷的。”
君无痕嗤笑了声,“本爷不需要你让。”
韩冰儿微微一笑,没再说半句类似挑衅的言语,两人一同走出房,来到园子。
此后,园里最常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