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弈沉着脸,满脸煞气的往前走,走了几步见颜溪慢吞吞跟在后面,嘴唇发白,巴掌大的脸上满是汗水,这才眨眼时间就与他又隔了好几步远的距离,看起来可怜极了。
“手给我。”
原弈走到颜溪身边,一边说一边不等颜溪反应,扶住了她的胳膊。
他的手臂干燥偏凉,无形中有种难以接近的味道。
“谢谢啊。”
有人扶着,颜溪走起路来轻松了很多,她对原弈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你如果不逞强,哪会遭这么罪,”原弈见她脸热得通红,“其他人做主持人,都是知性美或是优雅美,怎么到了你这,就狼狈又难看?”
“我是底层主持人嘛,”颜溪笑嘻嘻道,“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做主持人?”
“你上次不是拿着话筒采访人?”
原弈语气一顿,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一脸嫌弃的塞到颜溪手里,“把你脸上的汗擦擦。”
“做采访的有可能是主持人,但也有可能是记者嘛。”
颜溪实在没想到,原二少这样的男人,竟然还保留着这么古老的习惯,带手帕。
“你哪那么多废话,”原弈扭头,“主持人记者有什么差别?”
那还是很大的。
颜溪见原弈那一脸“你再废话我就生气”的表情,低头看了眼脚上的鞋,看在这双鞋的份上,她不跟他计较。
到了医生那,颜溪才知道她的脚这么疼不是被地面高温烫伤,而是被碎玻璃渣扎破了。医生把碎玻璃挑出来的时候,她疼得眼泪都差点从眼眶中挤出来。
“伤口很小,注意不要感染就行,”医生给颜溪做了消毒处理和简单的包扎,“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
原弈看了看托盘里取出来的玻璃渣,“要不要再看看?”
“放心吧,这是小伤,”医生站起身,把伤药装进袋子里,“一共八十七块,谢谢。”
原弈一摸身上,才发现自己没带钱包:“可不可以手机支付?”
老医生推了推自己的老花眼镜:“不好意思,我年纪大了,不懂这些先进收费方式,只收现金。”
好尴尬。
身为原家二少爷,原弈从来没为钱烦恼过,今天终于是体会到什么叫“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我这里有,”颜溪从小背包里拿出钱夹,取了一张百元钞票给老医生,“麻烦你了。”
原弈扶着颜溪走出诊所后,板着脸解释:“钱夹我忘在车上了。”
颜溪装作没有看到原弈脸上的尴尬:“没事,麻烦你送我过来,我已经很感激,不过……”
原弈扭头看她。
“不过车里最好不要放贵重物品,不仅车不安全,贵重物品也不安全。”
颜溪讲了一个车窗被砸,车里东西被全部偷走的故事。
原弈默默听着,两人走了十几分钟,在一辆车前停下:“上车,我送你回去。”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