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祈伟还犹有余地朝着她道:“怎样,我宝刀未老吧?”“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她几乎想替他鼓掌了。
“你忘了我小时候……”祈伟身体一转,眼明手快地抓住对方手腕,一使力便让重物落地。“学过空手道啊!”
而后他奉上最后一踢,三名歹徒全灭,只能躺在地上哀号。他得意地转头,想和何鄀璎夸耀,却因眼前的景象皱了眉,拳头也握得死紧。
“再踢啊!你很嚣张嘛!”一名歹徒持刀架在何鄀璎的颈项,“告诉你不要再多管闲事,好好接一些离婚结婚的小案就好,跟你没关系的就别碰,否则这女的……”
他话才说到一半,附近巷弄便窜出了一堆员警,亮枪指着挟持何鄀璎的那名歹徒,倒地的恶棍们也全被逮捕。
原来,祈伟与何鄀璎演了这么多天的戏,就是为了引蛇出洞,而这群员警跟了他们几天了,就为了抓紧时机当场抓住这群共犯兼人证,让他们百口莫辩,所以刚才才没有立即出手,但何鄀璎被胁持在他们意料之外,众人皆严阵以待。
歹徒一看这情况,心里也凉了大半,不过他有人质在手,便逞强大吼:“你们退后,否则我宰了她……”
“鄀璎……”祈伟见他持刀的手都在抖了,连忙喊道:“你不要激动。”“你们退后、退后!”歹徒慌了手脚,手上的刀不由自主的往前挥舞。
何鄀璎见机不可失,抓住歹徒勾在她颈前的手臂,弯身便是一个过肩摔,歹徒猝不及防被摔了出去,躺在地上直哀号。
这画面太过突然,也太具冲击性,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好几秒,祈伟想回过神来,提醒员警快些逮人。
事情到此告一段落,接下来只等把这些人交给检察官讯问,那开发公司的恶性有了证人,案件也可了结。两人辛苦了这么多天,冒了这么大的险,幸好有了好的结果。
祈伟来到何鄀璎身边,看她一脸得意,顿时不知该哭该笑,“想不到你这么厉害。”
这句话她好像几分钟才送给某人!何鄀璎唇角微挑,“你忘了,我小时候因为你学空手道,我就学了柔道啊!”
有了人证物证,检方对开发公司的调查便如火如荼的展开,失职或贪渎的员警也一并收到惩处,他们再也不能为恶了。
而何鄀璎的出版社终于可以不用搬家,所有被开发公司威胁恐吓过的商家及居民都很感激两人的义行,他们莫名其妙地成了英雄。
原以为这一切都很圆满的结束了,但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恋情太高调的结果,就是两家的父母马上知道这个消息,而且对两人交往的进度比当事人还急切。
没办法,一个是急着帮儿子冲喜的母亲,根深蒂固的认为只要娶了媳妇,就能帮儿子消灾解厄,万事太平,免得不晓得下一场车祸何时再来;而另一边则是担忧女儿年纪大嫁不出去的母亲,怕身为 文字工作者的女儿整天宅在家写作,会成了滞销品。
现在两人好不容易凑成堆,两家平时也交好,自然乐观其成。只是前一阵子两老知道他们忙着处理开发公司的事,没多说什么,而这阵子各自打给儿女的电话渐渐多了……
“祈伟,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搬出去了?”何鄀璎有些不安地问。
开发公司的事解决了之后,她仍继续住在祈伟家,两人对这种相处模式也习惯了。可是母亲最近来电很勤,虽说问起她跟祈伟的事时,都被她打哈哈带过了,但这两天母亲似乎兴起北上的打算,这让她很紧张。
“为什么要搬?”他随即皱起眉。
他已经很习惯回家就看到她的笑容,抬头就是和她斗嘴,睡觉一定要抱着她了,要是突然少了这些,他不夜夜失眠才怪。
“我的安全已经没有顾虑了啊!”她理所当然地道:“而且,如果被两家人知道我们同居,你想他们会怎么想?”
要是让保守的母亲知道了这件事,相信她会立刻被逮回家禁足,然后母亲会连同祈伟的母亲将两人绑上礼堂。
想当初听到祈伟在病房说暂时没有结婚的意愿时,她还很难过不是被真心对待,如今两人心意相通,她反倒不想被逼着结婚。
两人沟通过这个问题,祈伟明白她的想法,但他也不想因此分开。“我们都不说不就好了。”
“纸包不住火的。”她突然觉得他这副不甘愿的小男孩模样很可爱。“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她突然坏心地提醒他,食指还故意在他脸上点了点。“别忘了我爸是你的空手道教练喔!”
先不说两家母亲会如何,她差点忘了她还有个难搞的父亲。
祈伟马上被这句话打败,小时候每天被踢飞的记忆仍深,余悸犹存,他可不想找死。
可是……到嘴的肥羊要他放回去,他是怎么也不愿意啊!
伸手抓住她使坏的手,将人搂到身边,他印上一记热吻,多想没用,不如趁现在亲个够本,到时候她真的搬出去,至少还能多回味一下。
铃——铃——
电话铃声响了,两人的吻硬生生被打断,面面相觑,不解都快接近午夜了,这么晚是谁打来?
“这是你家电话,”她指指话筒,“你接。”若她接起来是他父母,那就什么也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