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其实是FBI吧?还是其实你是外星人,要抓我去做实验?”难得看她这样吞吞吐吐,他坏心的打趣。
“你才外星人呢!”她不依地微嗔,但刚才稍提起的勇气又在瞬间消逝。其实他现在比较需要静养,不是个坦白的好时机……等他拆纱布之前,她一定会说的,一定会……
听她似乎没有要接续话题,他也不打算强逼。“对了,外星人,我想吃水梨。”
“水梨?”话题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愣了一下,马上回道:“喔,好,我立刻帮你削。”
“记得要去籽然后切成一口大小。”他指指自己的嘴,“然后喂我吃。”好吧!他不得不承认,不拆穿的好处是——以为假扮妹妹还没被发现的她,逗起来很有趣。
何鄀樱不知道他内心的盘算,乖乖的削着水梨。
“来,张嘴。”她先试吃一块后,便叉了一块水梨放进他口中。
照顾他这几天,她彻底体会到他的龟毛——水果不够甜不吃,病床抬起的角度不对就不舒服,连念报纸的音量他都有意见。
不过她碎念归念,却不再有以前那种想斗死对方的想法。
“对了,等一下晚餐我不要吃医院的食物。”他已经吃了好几天,觉得自己没有当场吐出来已经很客气了。“我要吃炸鸡、”“不行,你现在还不能吃太油腻、太刺激性的事物。”“没有炸鸡我就绝食。”他攒起眉,在她面前完全像个小男孩。
“你……唉……”她真拿他没办法。“不要吃炸鸡,也不要吃医院的食物,我去问问医生,看你能吃那些外面的东西,我在帮你买回来好吗?”瞧她如此为难,他勉强妥协。“好吧,但不能是太没味道的东西。还有……”“还有?”她有些无力地望着他,觉得他根本是故意的,她都快被他整死了。
“对,还有今天晚上,我想你帮我洗澡。”他早就想很久了。
“洗澡?”她难掩惊讶地叫出来,差点没倒退三大步。“我才不要!你你你不是都自己洗的吗?”
“我都帮你洗过,你为什么不帮我?”他可是很怀念拥她在怀里那种暖玉温香的感受。
“那次是我不得已,而且你又看不到。”她胀红了脸,“但我看得到啊!”“那就便宜你了。”他就是想享受一下国王的滋味,不行吗?
何鄀樱光是想象那个画面,脸上就要冒火,“我我我……不能不要嘛?”“我的 ~~~~~~~~~~ 洗用具摆在那里,你应该都知道吧?”嘴角扬起,他不让她有否决的余地。
完全被他吃得死死的,就算被整夜毫无反击之力,何鄀樱羞到几点的把整盘水果塞给他,现在她需要一些时间克服帮他洗澡的~~~~~~然。“你自己先吃,我出去一下。”她真的得去透透气,否则脸都快烧起来了。随着脚步声的远离,祈伟唇角弯起的幅度越来越大,这女人害羞的反应真是可爱到不行。
现在他倒希望她别这么快坦承自己的身份,他才能继续予取予求啊!
在一天,祈伟就要拆纱布了。祈家上上下下都来到病房探病,何鄀樱一方面觉得自己不适合待在现场,另一方面又怕祈家人问起鄀蓝的事,便想躲开这个尴尬的场面,恰好祈伟请她帮忙买杯冷饮,她便飞似地离开。
越接近他复原那一日,她的神经就越绷紧,再加上祈伟这几天就像刻意整她似地,难搞的要命,弄得她都快疯了。
明天他就要拆纱布了,医生说他复原的机率几乎是百分之百,她很为他高兴,也为自己难过,假扮的时间越长,越难说出真相,况且她根本不敢想他会轻易原谅她,或许之后他们会有好长一段日子的冷战,她必须把握和他相处的最后一天。
做下决定,她提着饮料,转身往病房走,来到病房门口,推开一个小缝,听到祈母与祈伟还在对话的声音,止住了她的脚步。祈家人还在吗?那她在稍微等一下好了。
才做好这个打算,她便听到里头的人提到鄀蓝的名字……或许该说,提到她扮演的鄀蓝,于是她要关门的手赫然停止,聆听他们的对话。
“……我真不明白,那些记者为什么一直在挖你的消息。”祈母喃喃抱怨着,“偏偏你又拖到这时候才手术,我电话都接烦了。”拖到现在才手术是什么意思?何鄀樱心里一沉,直觉祈伟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瞒着她。
“我有我的考量。”祈伟不否认,一开始是想松懈开发公司的新房,让他的调查顺利一点,后来自是想趁机和何如多相处一点。
“算可,我搞不清你的想法,但偶尔听吗的不是很好?当初你车祸,我还特地去找鄀蓝给你冲喜,你现在不就复原了吗?你还不相信,哼!”说到这个,祈母就忍不住想唠叨。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