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剑,名为诛仙接引道兄,我也不占你的便宜,我,只出一剑,若你毫发无伤,便算我败,如何道兄请了”通天话音未完,已然人剑合一,化为一抹红色的至霸剑光,斩向接引
“阿弥陀佛”接引闻言,抬首,开眼眼中金光灿烂,更胜金石这世界,已然被接引渲染成一片金色而在这个金灿灿的世界中唯一不和谐的,自然是那代表着极致毁灭的一道暗红剑光
“就算是打架,也不能让人省心的一群白痴们啊”高远的天穹之上,恍若有人如此笑骂了一声随即只见三千片玉牒从大罗天降临洪荒,毫无阻碍的打入了诛仙剑阵的周围,将这诛仙剑阵和洪荒世界彻底的分离开来
更为令人惊怖的是,这一切的变化,无论是玉牒的突然出现,还是被人转移到另一个世界,在场的五名圣人,竟无一人有所察觉五名圣人中,也只有太上微微皱了皱眉头,好像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可当他放出神识观察四周时,却也不能确定发生了什么,毕竟周围和原先毫无二致。玉牒主人的此等手段,着实称得上震鬼摄神
“一群白痴们,尽管打好了我,也无聊了好久啊当然了,若是你们能打破我的造化玉牒,那也称得上有趣吧”蓦然,在混沌大罗天的紫霄宫中,传来了一个略带感慨的声音。这声音似是唯恐天下不乱,但其中包蕴埋葬的,却是那传承自亘古的无尽哀伤
哈欠。。。八千字的东西。。。恩。。。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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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世诛天(10)
东海,金鳌岛。
“你们是说,通天那个杂毛打算以一挑四啧啧,那家伙莫不是失心疯了,要不是圣人不死,这一次,他可是挂定了啊。”金鳌岛上,看着哭哭啼啼,伤心懊恼而回的截教众多弟子,阿龟元神幻化出的身影在那里含义不明的嘿嘿笑着。只见他在那里摸着自己那光滑无须的下巴,似是思考着某种关于龟生理想的重要话题。可他那双不大的眼里,却总是划过几道寒冷,暴戾的光芒。
“可是,龟。。。师叔,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师尊陷于险地,我等身为弟子的,怎能在此坐视不管”无当圣母此时正带领着众多截教弟子,跪在阿龟面前苦苦哀求,希望阿龟可以出手相助自己等人的师尊,那个骄傲而强悍的截教之主。
虽然他们所有人都晓得,这个作风懒散,嗜酒如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龟师叔,实力远远不如自己等人的师尊。可就是这个经常不见踪影的阿龟道人,收拾起他们的大师兄多宝之时,却如同过家家玩游戏一般,轻松写意。
“自己决定的事情,就要自己承担后果,不是吗”阿龟滴溜溜的转着自己的小眼睛,不知在想着什么样的坏主意。只是当他瞧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无当圣母时,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想起当年那个站在自己姐姐身后,讷讷的不敢多说话的腼腆女孩,当然,那个女孩自然就是当时年纪尚轻的无当。
不知怎的,如此一联想后,阿龟的思绪忽然恍恍惚惚的就飘到了自己的第一任主人身上,那个喜欢穿着白色的皮裘,光着一对小脚丫,在雪地上奔跑玩耍的可爱女孩。“只是过去的,终究无法追回,此乃无可解脱之悲哀。”嘴里轻声念着通天常常挂在口中的话语,阿龟的眼角,不知觉的,湿润了。
“既然你们的那个杂毛师尊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他自然就想清楚了会发生什么样子的恶劣后果。当他决定出战的时候,这个因,不就已经种下了吗”阿龟的脸上挂着奇怪的笑意,说起话来,倒颇有一种佛门高僧的味道,“就像,更早的因果,不正是你们鼓动多宝那个大白痴去找广成的麻烦时结下的吗当然,你们都没想到,会弄出一场现在这样的乱局”
“这”在场的诸多截教门徒不由得大惊失色,他们的心下也都在纷纷思考,这个不知来历的神秘龟师叔,到底是何人污蔑广成之事,自己等人做的以极为小心隐秘,就连师尊都瞒过了啊可他为何会知道的一清二楚。莫非,他比圣人还要强大一念及此,在场众人尽皆大汗淋漓,满脸骇然。
“可是”无当一听这话,顿时从地上翻身站了起来:“之前说动师傅为我们讨个公道,也正是因为那阐教欺辱我门过甚,而且,那广成确实辱骂本门,说的极为难听可是谁曾想,师尊一怒之下,会将矛盾激化到如此龟师叔啊,你这回可一定要帮帮师尊,无论,无论让我们付怎样的代价,都可以。”
见无当圣母竟还要遮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阿龟不由得冷笑出声:“我去,说起来,额,你们那个傻瓜师尊,除了把我喂大,好像也没对我多做过什么吧,貌似我在这截教唯一的用途也就是游游泳,在通天那个家伙忙的时候偶尔教教你们法决什么的。话说,难道就因为这样的恩惠,你们让我去陪他单挑四个圣人,自己没事找死不成”
阿龟这话一出,虽然截教众多弟子群情激奋,但也实在不知道该多说些什么,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圣人的无敌和恐怖,早已深深的烙印在每一个人的心里,他们虽然在心中抱了那最后的一丝幻想,但也不会真的认为,这个来历莫名的阿龟师叔,当真有能力抵挡四个圣人联手的不世之威。只是,他们也着实没想到这个阿龟师叔会绝情无义至此
“若是我去了,在这因果纠缠之下,那里还不一定会闹出什么样的乱子来。”阿龟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看无当圣母等人,摇头道:“再说,按照你们的说法,是广成子在金鳌岛先辱我截教可是,你们觉得,就算广成那个家伙再白痴,再蠢,他会在碧游宫辱骂截教吗这种连我都能想明白的问题,通天那个杂毛会不清楚可就算那个家伙清楚一切的因果,也已然了解了未来的走向。奈何的是,如今这一战,我的主人已经没有了罢手的理由。”阿龟神色黯然,黯然中还夹杂着点点愤慨和无奈。可“我的主人”这四字却说的极轻,轻的连跪在他面前的无当圣母,也没有听到一字。
看着截教众多门徒黯然悔恨的表情,以及无当圣母几人已然泣不成声的样子,阿龟忽然笑了笑,放缓了自己的声调,和声细语的安慰他们道:“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事情了,通天那个家伙,虽然热血冲动没脑子,但是送死的事情他断是不会去做的,如今你们该想的事情,就是如何让截教度过此次劫难。”
他眯起了自己本就不大的双眼,淡淡的说道:“此劫不过,截教必亡这一次,是圣人的算计,更是天道的算计,解不开,逃不脱不过,以你们师尊的个性,显然没有束手就擒的那个习惯,看来,我们也只好陪着这个疯子玩一场大的了”阿龟心底轻轻的对自己说道:“纵使洪荒崩裂又何妨,似乎,如今还值得我关心的,好像也也只有通天那个杂毛了啊这龟生,当真是寂寞如雪啊”
他扭了扭头,自己松了下肩膀,朝着依旧跪在地下的截教门徒出言吩咐道:“你们与其在这杵着当石墩,搞得大家都心烦,还不如集体去找一个地方,磨练一下你们师尊传下的那个万仙阵好了,如果不希望以后永远都帮不上忙,倒不如现在去增强点实力才是真格的。好了,散去吧,好久没说这么多话了,我还当真有点累了啊。”
阿龟微笑着,一步一步朝着远方走去,临走时,他还不忘亲昵的摸了摸无当圣母的脑袋,口中轻声笑道:“与其玩弄算计之类的小把戏,倒不如专心致志的将自身修为提上来,无论是我还是那个杂毛,希望见到的,大概还是当年那个在树林中,躲在自己姐姐背后的可爱女孩吧”全然不顾无当那满脸错愕的表情,阿龟仿佛想起了什么,哈哈大笑着,伴随着点点自眼角跌落的泪光,消失在虚空之中。
当日,金鳌岛下了一场大雨,雨很大,就像天哭了一样。金鳌岛外,阳光明媚,方圆万里间,却连一朵浮云都难以见到,此等奇景,就连目睹的修行之人亦啧啧称奇。很久以后,当日留守在金鳌岛上的某名截教弟子无意中回忆,那日的雨,是咸的。
界牌关下,诛仙阵。
似乎在道门三清,佛门二圣各自立教教化众生之后,洪荒世界中,曾经有人小范围的评定过这几位教主手中各类法宝的威力,而每次评选的结果,似乎都是通天手中的剑,堪称攻击第一,而如若论到防守,无可争议的自然是接引座下的十二品金莲台。只是令无数修行者感到叹息的是,通天的剑,和接引的莲,从来都没有遭遇过,而最强之矛和最强之盾的碰撞,会溅起怎样的火花,着实令无数拥有长生不老的寿命,却偏偏没啥事好做的修行者们,感觉到万分的好奇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