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到房间,就在走廊转角被叫住了:“杜黎娜。”
“啊孩有气无力地说:“爸爸讲你什么了?虽然我大概猜得到。”
“嗯,继父大人交代我不要对佣人有个别待遇,尤其不要跟新来的佣人过分亲密,会让其他人不平衡。”伊东华边说边跟着杜黎娜进了她的房间:“我说我不会有差别待遇的,我把每个佣人都当成朋友,因为联合国那边就是如此──在联合国那边只把仆佣视为一种职业,并不视为一种较低下的阶级。”
女孩咋了咋舌,坐在床边问道:“什么事?”
“你这家伙,在杨颠峰面前又变得很奇怪了……”伊东华说。
“啊!抄袭《宝贝芳邻》的台词!”杜黎娜说。
少女只是皱了皱眉,便继续说道:“平常越来越像小大人的模样,没有必要在他的面前才变成可爱小女孩吧?”
女孩抗议道:“我哪有装成可爱小女孩,你乱说!”
“你有。”伊东华毫不客气地走到同母异父的妹妹面前,戳了戳她的胸部说道:“而且你也不可能再装多久,再过一阵子,这个就算你不愿意也会变大的,到时候就没有人会再把你当成小女孩看待了。你还想用这个‘女朋友的妹妹’的身分,跟杨颠峰交往多久?”
杜黎娜霎时变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姊、姊,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对那家伙……你以为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会看上那个邋遢的家伙呀!”
“你所遇过的男性当中,也许杨颠峰不算最顶尖的,可是他却是唯一跟你同居过两个月的人,他的优点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才对。”少女冷静地分析道。
“他的优点?他有吗?就算有好了!”女孩抗议道:“对他的缺点我也比姊姊更清楚,比方说……比方说他长得又不帅,身高也不算高……总之这种差劲的男孩子是不可能被我杜黎娜公主看上的!”
发现长相和身高都不是同居两个月才会发现的缺点,女孩越说越感到心虚,可是姊姊并没有挑这个小语病,只是平静地说:“那你又为什么把那支手机慎而重之地藏在怀中?除了他,还有谁有可能拨通这支电话给你?”
“没、没有!我只是突然看到这支手机,觉得很怀念而已!姊你想太多……”杜黎娜斜眼瞪着说:“虽然我知道联合国的女人吃醋的时候都很难看,可是姊你也太夸张了吧!连妹妹抢在你前头先去见了你的男朋友都要吃醋!”
伊东华笑着说:“是我多虑的话那就最好,手机还我吧!既然可以打得通,反正课堂上也闲得要命,我可以随时拨给杨颠峰,跟他来段绵绵情话。”
她伸出了摊开的右手,妹妹虽然勉强从怀中掏出了手机,不知道为什么却有点难以交出去。
“杜黎娜。”少女正色说道:“就算你认真起来,我也有不会输的自信;可是要是你连自己该怎么做都弄不明白,那我更乐得轻松!你呢?你继续欺骗自己到二十五岁,然后再紧急找个脑满肠肥的中年贵族随便嫁掉吧!”
女孩嘟起了嘴儿,面颊鼓胀,抽动了几下,突然流下了眼泪,用力地把手机甩到自己的姊姊身上,并哭喊了起来:“你这算什么姊姊嘛,就只会欺负我!”然后,她的手里变出了法杖,一挥之下“砰”地冒出一阵烟雾,然后女孩儿的身影便从房间中消失了。
伊东华又在房里站了一会儿,确认这个别扭的妹妹真的把她自己变到不知哪去了之后,才意兴阑珊地幽幽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有赢的自信?真是鬼扯,我只能相信杨颠峰而已吧!万一输了怎么办?岂不是勒住自己的脖子……唉!这也没办法,谁教我……我……我到底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她把手机小心翼翼地收藏在怀中,出了房去。而在公爵大邸的屋顶,快满十三岁的公主头小女孩正抱着双腿坐在屋脊上,偶而抬头看看月色,更多的时候是把头埋在怀中发呆,不知道该烦恼些什么。
跟她们比起来,杨颠峰的烦恼就单纯得多了,伊东华是不是处女的问题他并不是很介意,现在最让他烦恼的问题,莫过于交通工具。
“现在伊东华有马车可以代步,怎么样都轮不到我去接她呀!”杨颠峰长吁短叹地说:“唉!就算学会了骑马又怎样?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还是很逊,这样岂不是跟那些跟屁虫同一立场?就算我弄一辆摩托车来,也不会让伊东华搭乘起来比乘坐马车要舒适,真伤脑筋。”
只是想能跟她有多一些时间相处,没想到连这样小小的心愿都变得如此困难。杨颠峰叹了口气,站起了三体式。
“老大!”妖精男孩在他耳边全力大喊着。
“……什么事?”少年徐如林般收势站了起来,好整以暇地问道。
威特多哭丧着脸说:“老大,你如果不吓到的话,我在你耳边喊这么大声岂不是跟白痴一样?”
“哭什么哭,你本来就是白痴。”杨颠峰平静地说:“我现在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