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同志的眉毛还意犹未尽地拥抱在一起,倒是叶容凯心情大好地迈着步子和乔云静一起去了隔壁。
等我别扭地奔去隔壁的时候,看见一个男人嘴巴贴着胶布垂死挣扎着,但却已经被结结实实地绑好了。这群弟兄下手够迅速的,这次我不敢擅自轻举妄动了,向站在前面的乔云静小心求证:“是风非洋那孙子吗?”
只见乔云静满眼冒着可怕的火星,一副要将其碎尸万段的样子:“化成灰都是他。”
叶容凯走到风非洋的跟前,风非洋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个大男人缩成一团,拼命向外靠。
叶容凯撕开他嘴巴上的胶布。风非洋见他还挺和气,还以为是来救他的,对身后的一帮人气势汹汹地叫嚷道:“我爸是风河东,你们敢打我,简直是找死。”
叶容凯一边慢条斯理地解着他的绳子,一边假装吃惊:“哦?真没看出你是赌王之子?”
“喂,你解开绳子干嘛?”我气冲冲地叫道:“我可不管他是谁的儿子,我就是要给我妹出这口气。”
叶容凯从后面抱住想要冲上去就想开打的我,只说:“我怕脏了你的手。”然后,他使了个颜色给那个斗犬的主人,闲适地说:“风兄弟的仇就由你去报吧,下手利落点,别亏待了这赌王的儿子。”
“叶容凯,你他妈给我放开。”我以前看电视那会看见娇弱的女主挣脱不开男主,就觉得假,她们绝对没有用力。我和赵西翰吵架那会,他拦着我不让我出去,都让我给使劲挣开了。别说这小白脸一样的叶容凯了。我用力挣开,碰到他手臂的肌肉,痛得我是龇牙咧嘴啊,这是人的手臂吗?分明是铁,不是人……
一边风非洋被打得极其有节奏感,一边我上蹿下跳也没挣脱这双铁臂。
再看看乔云静,是一点儿也没有要帮她姐姐脱困的意愿啊,完全沉静在享受风非洋哀嚎的呻~吟和斗犬男漂亮的格斗招式上了,我气得直跺脚啊,当然我不是那么善良得跺在地板上,当然是跺在叶容凯的脚上。估计是没戒备,他的脚跺起来倒是软绵绵,起码没有手臂硬。
叶容凯的笑容僵在那里,不过这厮极其善于掩饰,看向我的时候,又是一副“随便你踩”的样子。
我还要下脚的时候,叶容凯开了口:“相信赌王也教过你,在赌局没有结束之前,要遵守赌场规则,不可以随便更换对手。开外挂玩女人,会玩死自己。”
此时风非洋已经被打得满脸是血,我都不确定他现在还能不能清醒地跟人对话了。他很没种地说:“是是是,大哥说的都对,我再也不敢随便玩女人了。”
“本来觉得天气很好,做你的忌日,也是对得起你了,”叶容凯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简直是面无表情,把风非洋吓得眼泪混着血水不停地流,而他也为了一线生机不停地朝着乔云静的方向磕着头求着原谅。叶容凯看了我一眼,露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今天是兄弟们第一次和他们未来的嫂子正式见面,所以就放过你了。去,给云儿磕头谢罪。”
风非洋几乎是爬着过去的,满脸血水。爬过的地板,简直是触目惊心。我估摸着像是动物手术里的大出血的情况了,一般这样的血没止住的话,那个小动物就没命了。其实别看我一脸平静,我心里还是有起伏的,不过一想到他对乔云静做的那混账事,我就不害怕了。我乔韵宁辛辛苦苦宝贝了这么多年的妹妹,初恋就被这么一禽兽毁得乱七八糟,一句话,活该他被打。
“对不起,宝贝儿,我不是故意背着你泡马子的,谁让你不让我碰呢,你要相信我,我还是爱你的。”风非洋抱着乔云静的小腿,样子比落水狗还凄惨。
乔云静看着他的样子,笑了,倒也没立即将他一脚踢开。她只是从包包里翻出一面化妆镜,蹲下来,拿镜子对着风非洋的脸照,顿时他的脸就像面对一副施了咒语的照妖镜一般,令他特别的无地自容。“你这张丑陋的脸,完完全全毁了我初恋的样子,好好看看镜子,你配提爱这个字吗?”
风非洋痛苦地摇头,乔云静拿纸巾给他擦了一下脸,还是白白净净的一张脸:“风非洋,干干净净地滚出我乔云静的世界,别让我再看见你,听见没有?”
风非洋点头,又摇头。乔云静直接把他拖出去了门外,我看得瞠目结舌,她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果然失恋的女人,要么在沉默中死亡,要么在沉默中爆发。于是我的乔云静,以前一直在我掐架时跟在后头喊口号助威的乔云静居然站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此时特别的酸,也特别的疼,好像毫无预兆地挨了一棍,出乎意料的痛感令我特别难受。
“记住你今天的疼,以后在搞女人的时候,多回味回味。”乔云静面无表情地警告道:“滚!”
风非洋已经滚远了,我才得以被放出叶容凯这贼人的铁臂,我一个手搭在乔云静的肩膀上,豪迈地拍着胸脯保证:“这脏东西走了,以后一定会来个白莲花公子的,走,姐陪你喝酒,给你唱小曲儿去!”
乔云静笑呵呵地看着我,随即目光转向叶容凯说:“姐夫,你那有酒吗?刚才你那么帮我,我还没说谢谢呢。”
我的眼眶差点没兜住我那外扩的眼珠子。什么?姐夫?
“有,走,大家一起去给云儿洗尘,”叶容凯转溜了一下眼珠,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了,大家都听到了吧,你们嫂子要给大家唱小曲儿呢,大家都掏干净耳朵,好好听听。”
“叶容凯你这小人,别以为你帮我妹治了那孙子,就是我们家恩人了!我呸,你跟刚才那孙子没两样,都是趁火打劫。”我揪着叶容凯的衣领,给了他一脸吐沫。
这厮依旧很享受被骂的快感,完全没有羞耻心地洋溢着一脸笑容,说:“我是喜欢趁火打劫,但我至少愿意负责劫后损失。”
“我呸,我放火烧了你的狗窝,你让我赔偿损失吗?”真想活撕了这张可恨的笑容。
“当然不会,怎么能让你赔。”他笑着对身后的兄弟说:“这些天让兄弟们提高警惕,做好随时撤离的工作,必要时给办公室喷点汽油。务必做到让你们的嫂子烧得干净些。”
“……”对待这种无赖,我真心想死。
乔云静翻了个白眼:“你们再斗会儿嘴,秀会儿甜蜜。我口有点渴,去隔壁喝酒了。来,这位小哥刚才打架打得辛苦了,奴家陪你喝酒。”说着她抱着斗犬男的手臂,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