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护士:“。。。。。。”
几个意思?
剧本不是这么玩儿的吧!
到底还是鬼护士顶不住余惟的横冲直撞,拖着大电锯心不甘情不愿让了道。
余惟闷头只管往前冲,耳边是呼啦啦的风声,根本不敢往她脸上看,只怕看一眼就要腿软前功尽弃。
径直冲进铁皮房间,乍眼一看,里面四周贴的全是沾了血的黄符纸,灯光也是一片血红,正中央放着一架破烂坑洼的棺材,棺材板上全是横七竖八的洞。
走近一些,一眼就能看见里面正在挣扎着想要推开棺材的温别宴。
温别宴被拽走后就被领头的僵尸直接拖到了这里塞进棺材。
周围好像就他一个,安安静静的,没别的声音,当然也没有人可以帮他。
棺材板看着破旧,重量却不轻,而且从里面往外推阻力更大,他费了半天劲愣是没推动一下。
。。。。。。可以的。
默默感叹一遭钱讳二舅舅真是下了血本,垂下手臂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准备开始第二轮的努力。
掌心才撑上背面,棺材板就被人从外面干脆利落掀开。
暗红的光线没了阻拦,尽数晕开铺在他身上。
温别宴眯了眯眼,撑着手刚从棺材里坐起来,就被人揽住肩膀一把搂过紧紧抱进怀中。
呼吸间都是熟悉的味道,甚至不用看,他也能立刻分辨出这个困着他不撒手的毛头小子是谁。
“哥。”
他没有挣扎,顺从地回抱住男生,配上房间奇异的灯光,还有尚未跳出的棺材,颇有些死而复生,失而复得的味道。
“没事吧?怕不怕?那个丑鬼僵尸没对你做什么吧?那个脑袋里灌满红药水的骷髅头有没有来过?那个抱着劣质电锯的护士有没有吓你?”
手臂越收越紧,三言两句语速飞快,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关系温别宴,还是在变相跟他哭诉自己这一路过来遇见的妖魔鬼怪。
“没有,都没有遇到。”
这里没有别人了,温别宴也不用顾忌男朋友在兄弟面前中二的胜负欲,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余惟的背,试图用这种方法来缓和他惊惧紧张交加的情绪:“没事了哥,我好好的,鬼都是假的,下次我们不来了,以后都不来了。”
侧头亲亲他的耳朵,一点也没有催促的意思,直到感觉他困着自己的手臂渐渐放松,背脊也不再那么僵硬紧绷,方才尝试着从他怀里退出来:“哥,我们别在这里呆了,先出去,好不好?”
余惟红着耳朵在温别宴耳边闷闷嗯了声。
五指蜷缩,捻了捻尚且发软的掌心,正想松手把人抱出来,头顶光线忽然暗下。
抬头一看,一张发青发蓝,眼珠凸出,七窍流血的僵尸脸目不转睛盯着他,扒在棺材边沿的手全是伤疤和酷似红油面皮的组织。
也不知道在棺材底下藏了多久,什么时候爬出来的。
余惟目光发直:“。。。。。。你干嘛?”
蓝脸僵尸见他终于发现自己了,扭动脖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渗人的白牙:“咔咔——”
“。。。。。。”
余惟脑子那根已经紧绷到极致的弦终于“啪”地一声,断了。
嗷地一嗓子嚎得惊天动地,才松开的手又搂了回去,甚至比之前还要用力,整个一条受惊求安慰的大型犬,脑袋一个劲往人颈窝拱,恨不得把整个脑袋全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