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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8（第2页）
03
许映倒是经常打电话过来，陈苏十次里有九次都挂掉不接，因为没有人关注反而无波无澜，反正挂了他再打来的几率不到一半。
陈苏始终没有联系远在桂林的主治医师，其实连她自己都不太清楚这种心理。
而周闻霁作为几乎唯一一个能发现她抑郁症复发时的不对劲的人，在偶尔和她见面时，完全是出于希望她能解开心结而非看戏，会告诉她一些莫名其妙的往事。
比如在于晰打完电话的第二天，他们出去吃日料，吃到一半周闻霁突然说：“于晰从来没有追求过高昕南，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陈苏问他：“那又怎么样？”
“没有，就是觉得你对他们可能误会太深了。”他难得认真的说后半截话，“高昕南已经结婚了。”表情简直像在和一个三岁孩子科普太阳从东方升起。
陈苏放下筷子，神情复杂看了他一会儿，好半天才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反而笑了一下，笑容很短，冷促的样子：“如果连爱情都可以论迹不论心的话，你不觉得这一切就太愚蠢了吗？”
周闻霁置若未闻：“说实话，你应该能感觉出来，老于他……对你，又有点热情了。”
懂装不懂，其实陈苏和他们本质上也是一类人。她当然能感觉出来，并且这还是周闻霁不知道前一天的事。
他们已经吃得差不多，就结账走人。刚好碰到奶茶铺子，周闻霁本来还在等她回答，也顾不上了，对着柜台点单：“一杯柠檬红茶，再要一杯……”
他还在挑选，陈苏接话：“草莓摇摇奶昔。”
周闻霁惊讶的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变口味了？”
原来前一杯是点给陈苏的。她扫码付款，边付边说：“本来就没喜欢过。”
“哦。”周闻霁显然不信，但也没再说什么。他现在很关注她的情绪，有些事不说不快，但已不执着于刨根问底。
相比起草莓奶昔，柠檬红茶那种又酸又凌冽的味道，也许从一开始就不适合她。陈苏初到桂林时，出于缅怀，次次点柠檬茶，每次喝不到一半就扔了。后来她试过别的口味，至少学会在口味上不难为自己。
“诶？好像马上到你生日了，有什么打算？”周闻霁很快想出新的话题。
陈苏想了想，又点了一小份蛋挞：“没有，顺其自然。”
“天哪老陈，我们作天作地小公主被外星人调包了吗？”周闻霁痛心疾首用力晃了晃陈苏的脑袋，成功把她逗笑，嘴里喊着救命躲开了。
知道周闻霁是为了哄自己高兴，陈苏心情也稍微好了一点，于是商量着打算到时候去唱个歌好了。他立刻表示自己来联系场地和人气，又极为刻意的停了停：“叫于晰吗？”
陈苏无计可施的看了他一眼，选择起身去拿奶茶。
04
吕常山说，陈苏家的第二套房子有眉目了，上次那个买主挺满意的，还价空间也很友好。
只不过这话他还没来得及和陈苏说，就先在吃饭的时候被周闻霁问出来了。后者的动机很难说不是为了点一点于晰，他看见于晰杯碗盘碟俱是一愣，对于事态发展符合自己预期感到很满意。
于晰舀汤的时候漫不经心问了一句：“什么时候走？”
“苏苏姐说大概过完春节吧，毕竟最后一回了。”陵陵也不知怎么接了这一句。
姜博小心觑着于晰的脸色，还是用从容的语气笑了起来：“这不还有几个月嘛。”
“也不知道她婚礼会不会叫我们。”
于晰再装傻，也察觉出事到如今，连卢拥都加进谈话，是为了提点自己。他索性放下筷子懒洋洋的嘲笑他们：“这是唱哪出？”
大家都一时语塞。他们虽然一唱一和说这么多，其实并不清楚于晰会有什么反应，更别说当场点破。这种调侃在饭桌间并不是没有，曾经，陈苏刚走时正是于晰和高昕南疑似好事将近的当口。即便那时，他也是不澄清不承认，模棱两可惹人遐思。高昕南不愿意接受他，未必就没有这个原因。天生的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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