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门面很小但设施都很新的小旅馆的房间里,一个赤身**的男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四肢均被牢牢地绑上了布条,他的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想要把眼前二人的样子看清楚。该死的,原来这两个女人纯粹是装醉,她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自己然后寻机将自己打晕,她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虽然内心有一丝惶恐,但男人还是强撑着吼道:“你知道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吗?快把我松开,或许老子善心大,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等我的老大现我不在,肯定会找到你们,到时你们两个娇滴滴的女人可就生不如死了。”
苏可环抱着胸部冷笑道:“你现在还不明白你的处境吗?你的生死可是掌握在我们手里,还敢在这里嘴硬,真是笑话。”她深知对于这种江湖人物不来点硬的是不行的,他们大多属于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那种类型,所以苏可也没有废话,示意印小琪先往他口中塞了一团破布,然后直接手指频动,戳在他的要害关节处,几下之后,只见男人的身体就似煮熟的虾子,不停地弯曲,然后从床上跳荡起来,床架被他的力气拉得“吱嘎吱嘎”直响,两只眼睛布满了血丝,看情形痛苦极了,只是嘴里被塞住不出声音来,从脸皮到脖子均挣得通红。
印小琪都有些不忍,扭过头去不愿看他。
苏可却是不为所动,依旧冷眼直视。见男人的目光中仿佛有种哀求的时候,她才停下动作,将男人口中的破布团扯掉。
他就像溺水之人刚从湖泊里捞出来一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来,盯着苏可,声音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几十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种指法。”
苏可冷笑道:“你恐怕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吗。在这里,只有我问话的份,哪里还有你质问的权力?”
男人沉默了一会。艰难道:“你问吧,你想知道什么?”
苏可拉开窗帘,对面就是灯火通明的酒吧街,此时已接近凌晨。但依然人潮涌动。灯红酒绿。
“这个酒吧街属于谁?”
男子强笑道:“看来姑娘刚来此地,连这里的老大是谁都不知道,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这里,这可是我的真心话。”
“说吧,不要跟我废话。”
男子无奈道:“酒吧街是风雷堂的管辖之地,这里的产业可都是我们薛老大一手搞出来的,薛老大知道吗?”
苏可淡淡道:“原来是薛三贵。”
男子愣了愣,仿佛要重新打量她们似的。看了苏可半天才道:“原来你知道我们薛老大。”
“你在风雷堂是个什么角色?”
“我是风门的弟子,主要负责酒吧街的安保。”男子赶紧道。他可不想再受皮肉之苦。
苏可在房间里慢慢踱着步子,“你们风雷堂的产业分布有多少?”
男子摇摇头道:“我只知道酒吧街,其余我真的不太清楚,恐怕我们门主对内幕更了解一些,毕竟我只是个弟子罢了。”
苏可沉默了一会,看来这家伙接触不到什么核心机密,想要问出和刘莽相关的信息恐怕不太可能。明天开大会,想必那个什么风门的门主肯定会来参加,而薛三贵作为他们的头头自然更加清楚风雷堂的底细,可是这样一来,她感觉好多事情束手束脚,不太好办了。她总不能当面就去质问,人家肯定不会予以承认,相反回去以后必定严加看管,搞不好一急之下还会杀人毁尸,所以她绝不能打草惊蛇。
目前只能谋定而后动了,苏可瞅了瞅依旧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的男子,对印小琪道:“我们走吧,让这家伙躺在这儿玩两天。”
印小琪轻轻哦了一声,对于苏可的认识她现在逐步在加深,刚刚在莫西干面前她是一个富有安全感责任感的老师,而在这个保安面前她又是一个冷酷无情的逼供者,而这一切原本不搭边的两种感觉却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复杂却又充满吸引力的人,而这就是苏可。
不知不觉间,她开始对苏可产生了一种空前的信任和自内心的崇拜,因为这样富有人格魅力的人是她之前从未碰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