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的声讨声一浪高过一浪,傅明诀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不停滚落,身子颤抖得如同筛糠一般。
这时,一位老者在儿孙的搀扶下,艰难地走到前面,用拐杖指着傅明诀骂道:“你这丧尽天良的东西,我孙儿只因撞破你小舅子的恶行,就被打得卧床不起,至今生死未卜,你还我孙儿公道!”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附和声:“请秦王殿下严惩傅明诀,还我们公道!
君湛看着群情激愤的百姓,神色冷峻,他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百姓们渐渐平息了怒火,都望向君湛,等待他的决断。
君湛先开口问一言不发的冯金玉,“冯大小姐可知罪?”
冯金玉抬首看着君湛,“不知臣妇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君湛冷笑一声,“白露。”
“是。”
冯金玉身边的绯色对襟襦裙的丫鬟上前来,一把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一张苏南希熟悉的脸蛋露出来。
白露活动了一下筋骨,在自己的身上左敲敲右敲敲,骨头咔嚓咔嚓的响彻大堂,很快便长高了四五公分。
看着自己身边的丫鬟在自己面前大变活人,冯金玉惊得一匹,颤抖着手指向白露。
“你……你是谁!……翡翠呢,翡翠哪去?翡翠被你杀了?”
“冯大小姐莫不是忘记了?”白露冷笑一声,指着跪在一旁装鹌鹑的傅明诀,“翡翠上次被他多看了两眼,被你罚了五十大板,那天晚上就死了,还是我给她收的尸。”
冯金玉颓然的坐在地上,恍然的大笑起来,然后咬牙切齿的喊道,“难怪了,我还以为是翡翠长记性了,不去勾引夫君了呢,原来是你,哈哈哈。”
喊完转过身来看着君湛,“秦王殿下身边好真是能人无数,艳福不浅啊。”
死到临头还妄图挑拨离间。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白露几步上前,抬手就是几巴掌下去。
冯金玉脸上瞬间肿起了五个清晰的巴掌印,嘴角还溢出了血来。
“好说我胡说,你看看你,我才说一句你就着急了,哈哈哈。”
白露还想上前去扇几巴掌,假扮翡翠的这段时间,她有几次就想下手干掉冯金玉了,只是一直没有接到主子的命令,所以一直没有下手,好不容易才忍到现在。
“行了。”君湛喊了一声,“何必为这些无意义的事情动肝火,将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是。”
白露几步走到傅明诀前面,伸手将傅明诀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
看着眼前一张熟悉的脸,百姓们顿时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这这这,这不是昌家的小儿子吗?”
“对啊,他不是跟冯氏和离之后伤心过度病故了吗?怎么还在这里?是人是鬼?”
“这昌启飞竟然没死?真是太让人意外了!那之前说他病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位老者捋着胡须,满脸疑惑。
“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阴谋?昌家为何要对外宣称他病故呢?”一个年轻后生皱着眉头猜测道。
“我看啊,定是这冯家与昌家的阴谋,想要掩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位妇人压低声音说道。
“那这昌启飞既然活着,为何要扮成县令呢?这里面肯定有大文章。”有人大声说道。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各种猜测层出不穷。他们的目光在昌启飞、冯金玉和白露之间来回移动,期待着事情的真相能够尽快揭开。
君湛面色冷峻,看着混乱的场面,再次微微抬手,示意百姓们安静。百姓们虽然心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但还是渐渐停止了议论,等待着君湛进一步的决断。
他们也想知道,这已经病故了的人怎么又活过来了?又是怎么顶替的傅县令的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