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进胤禛怀里抽泣道:“四爷,月喜不值得你牺牲这么多,月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好啊。”
胤禛取下我头上他以前送给我的金步摇:“月喜,忘记了我发的誓了吗永远不会离开你!所以你一定要帮我完成誓言,你也说过君无戏言的不是?”趴在他怀里,含泪点头胤禛,我答应你,大不了我再死一次而已。
第二天,我去了一趟圆明园,找到紫阳真人询问胤禛兵解的事。
抚着胡须,紫阳说道:“此乃道门禁忌之术,我也是瞧着皇上一片诚心,你又是个生死相随的烈性子,方才答应替他施术。由于皇上不是修道之人,故他之兵解便有别于他人。必须有个同他心意相通的再世之人方可助他。这么巧,这天下间最难办到的一点,在他身边便可得你。而在兵解之后,你记得必须将尸、首分开,以便用兵器将魂魄吸附其上。然后便是天意了。”
我急忙道:“天意?什么意思?”
紫阳收敛了笑容:“成功与否,除人为,还在天意。”
闭上眼睛仰起头,胤禛,难道传说中吕四娘斩拿雍正首级不是谣传,而是事实?
兴许真有命数这回事,两天后,即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日,胤禛突染疾病,且病情变化极快。到八月二十一日,便已病危了。我瞧在眼里,痛在心里,怕他就此离我而去,又怕若是天意不测,自己亲手杀死至爱之人,也就生无可恋了。
矛盾挣扎中,胤禛已诏果亲王允礼,庄亲王允禄,大学士鄂尔泰、张廷玉,领侍卫内大臣丰盛额、讷亲,内大臣户部侍郎海望入内受命,宣旨传位皇四子弘历。此时,已是八月二十二日了。
没料着,在见过胤禛之后,弘历和十七找到了我。一见到我,弘历便道:“月喜,方才阿玛交代我,要我和十七叔晚上一过子时一刻便要马上送你离宫。你有何事,非得巴巴的这会子出去呢?”
心中暗叹,却不能明说,面上只得道:“许是四爷不想让我再难过,再自杀一次吧。”
弘历叹道:“可在这时候,阿玛最想的还是你陪在他身边啊。可是他为什么会下这道谕旨呢?”
十七沉吟道:“皇上已将大位传给了你,又要月喜出宫,怕是。。。。唉,弘历,咱们就按皇上的意思办吧。”又转向我道:“皇上要你马上到他那儿去,寸步不离,直待子时后方可离开。还谕下宫中各人,在明天天亮之前,无论是谁,没他的吩咐决不允许进入寝宫。月喜,其间若有事发生,你记得一定要及时通知我们。”
揣测十七他们也觉着胤禛将不久于人世,又想起恐怕今日一别,此后与十七、弘历再无相见之时。心底一疼,泪盈于睫,深深望了二人一眼,道了个万福后急急离去。因胤禛病重,二人对我的异常举动也并未在意,也摇头叹息而去。
胤禛的精神倒比料想中的好,斜靠在床头上仍不停地批着奏章。见我进去,方放下折子道:“月喜,到我身边来。”
走到他身边贴着他坐下,胤禛从床内侧拿出一把短剑放在我手上:“这柄剑是我五岁习武初,圣祖给我的。现在,我交给你了。”
紧紧握着剑柄,我努力笑道:“四爷,月喜不让你失望,也不要让自己失望。”
手抚上我的脸,胤禛道:“月喜,相信我,我不会食言于你的。”扑进他的怀中环抱住他:“我们一定可以在一起的!”
夜幕降临,烛光燃起。因胤禛有令在先,故而偌大的寝宫中只得我与胤禛两人。我俩静对而坐,不发一言。耳边、心中惟有西洋自鸣钟秒针跳动所发出的滴答滴答声。终于,随着“铛、铛、铛。。。。”十二下钟声的响起,八月二十三日子时已然到来。
正在发神的我被钟声吓的一个激灵,而胤禛也望向我:“月喜,是时候了。”
真想扔掉手中那把不知是福是祸的短剑,可胤禛坚定的目光让我还是不得不提剑缓缓靠近他。胤禛,我们的将来究竟会怎样。。。。。
尾 声
两年后,成都浣花溪畔。
“真是想不到啊,你当皇帝有一手,做生意也这么在行。才一年多的时间,赚的银子都可以买下半个成都了。以后别人说不定也会叫你‘尹半城’的呢。”
“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吧。当年陶朱公不过是一国重臣,后亦为国之首富,被奉为文财神。而我,天下尚且可以治理有余,何况区区商场?”
“喂,夸你几句而已,要不要这么骄傲啊。老四,也有月喜我的功劳呢,是我把存在钱庄里的东西取出来支援你的,我才应该拽的。预备怎么酬谢我?”
“喂,那些东西全都是姓爱新觉罗的。不是阿玛就是我送你的,要不就是你从十三、十七、弘历那里压榨来的,还跟我斤斤计较。弘历去江南的事听说了吗?”
“他肯定是奔着江南美女去的,他和十七最大的共同爱好就是阅尽天下美人。老四,这一点你就比他们俩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