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凤忽然转了话题。2022家母年老体弱,现已安歇。”
锦衣少年口齿消晰。答对如流。竟然没露出丝毫破绽,要不是陆起风目光犀利,早已认出她是薛夜儿,委实叫人难以猜测。
但她断说的高党老母。是不是飞羽令主?
陆起凤显然也想到了这点,那知话刚出门,便对方堵了回来。
龙行雨目光转动,只在打量厅堂的布置和陈设,像是并没怀疑到这位锦衣少年。
陆起凤虽然频频以目示意,却又不便过于明显。
锦衣少年忽然向那青衣侍女道:“嘉宾难得,吩咐厨下备酒。”
“不必。”龙行雨接道:“在下早已酒足饭饱,而且不惯夜饮。”
他不是不惯,而是不敢用这里的酒食。
“哪里用过?”
“前站。”.
“不用客气。”锦衣少年道:“那些荒村小店,那有什么可口之物。”
“不,山肴野蔬,亦有余味。”
“这样说来倒是在下俗不可耐了。”锦衣少年忽然转向陆起凤:“夫人难道也甘于淡泊?”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陆起凤微微一笑。
龙行雨万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鸡狗他倒并不在乎,可气是她居然承认真是夫妻。
当下怔了怔,目视陆起凤,那知这时陆起凤故意不来看他。
“既然龙先生不善夜饮,那请贤伉俪早点休息吧!”’锦衣少年转发向那个青衣伸女探了探手:“快去收拾收拾,用东厢那间上房。”
那侍女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龙行雨不禁心头微微—震,暗道:“这怎么办,难道是来睡觉的?”
而且还跟陆起凤一床睡觉。
他想想不对,一时又想不出推辞之法。
前来借宿。本是自己说的,自是不能推辞,至于跟陆起凤的关系,刚才进门之时自己并没否认,此时怎可切外生枝?
他越想越忿,就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偏偏就在这时刻,陆起凤忽然摊过头来,嫣然一笑。
东厢的上房。
能称作上房的一定是个好房间。
不但是个好房间,而且还有张好床,宽大而柔软,床上有锦被。还有一对鸳鸯枕。
就像在玄真观里,那个魍魉侠说的“赶鸭子上架”,那时龙行雨还不觉得,此刻才真正有了这种感觉,他一脚跨进旁门,立刻沉下脸来。
“这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陆起凤压低了嗓音。
“我们是夫妻吗?”
“不是。”
“既然不是,怎么走进一个房间?”
“又不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