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修道如此顺利,境界提升如此之快的大妖怪,这个时候还被关在归元寺里。
又过了几天,梵蒂冈与这边的协议已经秘密签署了,只需要一些年头来逐步实施,涉及到某些旧事认定,还有与某处的关系,这个实施的过程,不可能在几年之内搞定。
反正与易天行没关系,易天行只是来度蜜月的,虽说顺路偷了点儿东西,炼了点儿东西。
世俗事毕,易天行在罗马机场与胖子乔道别,领着一家人回到了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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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天时正热,冰糕摊子撑着大黑伞,摊贩们都没有什么气力呦喝,但生意总归还是不错。建筑工地上的工人们还是施着工,鹏飞建筑已经成为省城内最大的建筑公司,很多工期很赶,好在这家公司的待遇还不错,各项降温措施比较到位。
暑热满地,街道两旁偶见黄狗黑狗卧于树荫之下吐舌驱暑,涎流一地。归元寺内外种树无数,阴影满天,阻着阳光,所以气温显得低些。
但易天行走进归元寺的时候,陈叔平仍然表现出了惧热的特性,正拿着一块大白帕子不停地擦着脸上的汗,汗水打湿了白帕,在上面留下黄色杂然的渍迹,时不时还会习惯性地伸出长长红红的舌头喘两下。
“你跟我来一下。”易天行对陈叔平勾了勾手指。
众人知道他要问陈叔平一些事情,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不知道那两个人去了哪里,一直呆到傍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陈叔平头上鼓着一个大包,像是被什么砸出来似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也是衣衫破烂,偶有鲜血流出,满脸戾横不服,眼睛里泛着凶横的绿光。
易天行身上没有什么破损,回头瞪了他一眼,他顿时老实了一些,眼中的绿光渐渐散了。
“这是怎么回事?”邹蕾蕾问着自己的丈夫。
易天行扼扼手腕,轻描淡写道:“临走之前,给自己增加一点儿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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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似笑非笑看着陈叔平:“你说你在天庭的近身战力能排进前十,如果你不是吹牛的话,我会感觉安全许多。”
陈叔平伸出长长的舌头舔着自己脸上的血渍,看着有些恶心,蕾蕾下意识地苦脸皱眉。
陈叔平冷冷看着易天行:“天界很大,既然你不听我劝要上去,那就自求保着小命吧。”
易天行眉间微微寒意透出:“要我命者,当拿命来。”
他在归元寺后园里又呆了十几天,具体做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墨水湖畔小书店里的气氛有些怪异。一张长桌摆在厅里,桌上搁着两个火锅,置了些青蔬酒水。桌旁众人沉默着,有人在刻意说笑,回应的人却不是很多。
易天行挟了一筷子鸭肠到蕾蕾面前的味碟里面,皱皱眉:“又不是葬礼,干嘛这个样子?”
蕾蕾勉强笑了笑,招呼众人吃饭。
众人食不知味的吃完饭后,莫杀和邹蕾蕾把碗筷收进了厨房,莫杀准备洗碗,蕾蕾向她使了个眼色,她便明白了,随着小师母走了出来。饭桌已经撤下去,书店厅里空空的。易天行坐在家里唯一的那把太师椅上,手里捧着个细巧的紫砂壶在啜,看着就像古时候的大地主。
莫杀一甩手,将掌上的水珠全部蒸干,拉着易朱走到易天行的面前,跪了下去。
“祝师傅一路顺风。”
“祝父亲马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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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易天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至于心里到底紧不紧张,别的人也看不出来。
莫杀和易朱依言起身,老老实实地找凳子坐下。
易天行开始做演讲。
“我走之后,有几件事情你们要做好。”他转头看了一眼蕾蕾和一直沉默着的叶相僧,“你们二位得多辛苦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