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啊!”眼看着那些纸飞了起来,我连忙弯腰去捡,生怕这些带着秀雅过往的东西,就这么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就如刚刚那个小巷里的幻影,对于秀雅,我除了记忆,也就只剩下这些了……
“太过份了,寒一!!!你护着她也要有个限度,竟然用这种诋毁死者的方式,为她脱罪!!!你简直是……简直是……亏我还视你为知己……”章意不停的往后退,咬着牙,像是被激怒到不能自已,最后一把拿过银枪就要把桌上剩余的纸张全部戳烂。
“你就不能冷静点嘛!唔……”来不及做出更理智的反应,我一把抓住了枪头,手心里的刺痛伴随着浓热的液体滴落在张张宣纸上,也染红了那一行行清秀的字迹……
“寒儿!”桑桐从章意举枪而刺的时候,就站了起来,现在看着我手心流血,立刻惊叫出声,接着狠狠的瞪了章意一眼,冰冷的说道:“奴家不管你与秀雅有何仇怨,但如果你伤害到寒儿,就休怪奴家不念及以前的情分,再说,你也应该好好用脑子想想,我们有必要用这种方式给秀雅脱罪嘛?”
“相公,别说了,也许这种方式真的没有会相信吧。”痛得手掌直抽搐,我努力挤出一点笑容,把手伸给了桑桐,让他替我包扎,然后无奈的向正在惊愕中的章意说道:“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这是一个人在今天突然塞入我怀里的,说实话,我也在心里也很怀疑这东西的来历,但是既然有人给了我们,那我们也就可以相信一半不是吗?”
“可是……可是……要让我相信,其实我父母是江洋大盗,而我未婚妻主其实是贪官之女,官匪勾结,我师姨也和她们关系非浅,甚至我师傅……不,我不信,她是个杀手,怎么可能……”章意神情恍惚的一边摇头,一边看着从我手中滴下的鲜血,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也许……这个答案对他来说,实在太难以接受了。
“我们也不愿相信,可有些事情,太过巧合了,再说秀雅只是受人雇佣,并非她的本意,我不希望我们错怪了朋友。”对于一个从一开始就一直受着江湖侠义熏陶的人来说,这件事无疑是晴天霹雳,甚至于他心中所奉行的信条都是截然相反的,若这事真的属实,秀雅非但无错,反而是替天行道了。
“其实细想想,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有人牵引着我们,章意太过凑巧的碰到你师姐,从而得到那三封信,之后秀雅被你们逼走,从此下落不明,再来是我们寻找未果的情况下,有人给了我们这一叠看似真相的东西……如果说,今日我们为此而决裂……”桑桐替我收拾好一堆散乱的纸张之后,很清晰的理了理这来龙去脉。
“那么,我与相公便会回去酒楼,再不与你们来往,也算是就此被孤立了。”也就是说,有人希望我们四分五裂,再难团结。
“这……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即便打击过大,章意还是恢复了一丝理智,他毕竟不是普通的男人家,行走江湖,总会有点判断力和承受力的。
“我们也觉得,所以这东西还是收着的好,万一是真的呢,当然,我不希望章意的家人真是如此,就像是我不希望秀雅真的有滥杀无辜一样。”对与章意反应过激,我事后也考虑过,我敢肯定章意对秀雅有情,所以在他得知秀雅杀她亲人的时候,一边是为了死去的人愤慨,一边则是处在两难的位置上,痛心疾首,不知该选择哪一边。可我今日带着这些东西前来,章意怕是在心里,还是有几分相信的吧。
“她……还好吗?”章意憋了半天,才用很低的声音问道。
“一直都没找到。”我没有瞒他,从那日起,我们就再没见过她了。
“哼,定是畏罪潜逃了。”章意冷哼,别扭的撇过头,眼神闪烁。
“暂且不说别的了,既然有人想害我们,那我们也不能让她得逞,这样好了,我与相公搬回来住,等到秀雅回来,这事情我们再说。”心里怎么都觉得不踏实,再不能回酒楼单独去住了,万一家里再有什么问题,实在赶不及解决。
“也好……”兴许是看到我因他而伤的面子上,章意今日再没提到报仇之事,而是坐在院中的桌子旁,对着大门发呆,直到晚上毛黄子回来,他都没怎么动过……
然而,我心中一直忧虑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一夜,毛大哥和涵棋没有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会不会是事情的真相呢?周围的人在一个接着一个消失了,想想还是满怕人的。
至于有亲说,为什么章意会那么激动,是有原因的,他已经喜欢上秀雅了,可他的内心一直都太过刚正,秀雅显然是触犯到他的底线,他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还有一丝悲伤,他不希望他喜欢的人是个杀人魔,他更不希望他想要嫁的女人,是个杀害他亲戚的人,因为他会觉得愧对父母,难以抉择之后,他难免会冲昏了头,做出激烈的事情来。
这次的发作更简单了,谁也不能承受一夜之间,本该是杀人的罪犯变成了替天行道的好人,而自己死去的父母,以及父母订下的妻主一家,却变成了大恶人,甚至于教导自己从善的师傅,都有可能是个贼子,说实话,章意没有当场晕倒,或者疯掉,也算是他承受能力强大了,他还是很爷们的,哈哈哈
第114章
屋内一种檀香的味道带着温暖的气息,环绕在不大的房间里,屋外,皓月当空,却冰冷的令人颤抖,我推开一小扇窗户,看着窗外冷清的庭院,木然的趴在窗台上,呼吸着似乎不带着一丝人气的空气,长长的衣袍垂落在身下的软榻上,看起来杂乱没有规则。
“寒儿……别想了……”床榻下类似热炕一样的木台上,传来细细的摩擦声,桑桐一袭白色长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长长的发尾绕到前胸,滴滴答答的落着清水,一双雪白的脚掌没有穿鞋,正蹋在木台上,向我走来。
“相公,你说是不是我的错?”害怕他因风着凉,我光上了窗户,重新躺回软榻上,向我面前纤细的男人,伸出了手。
“是他们没有危机感,不能怪你……”手掌被他握紧,我稍稍一带,男人顺势落入怀中,坐靠在我的身旁。
“可是,如果我在家的话,应该可以阻止他们出门吧。”起身用双臂绑住他的后背,鼻子凑近他的锁骨,淡淡的清香,让我不安的心,稍稍好过了一些。
“若不是他们赶走了秀雅,应该也不会出这个事儿吧。”桑桐摸着我散开的发,替我狡辩着。
“毛黄子很着急……章意也在自责。”受不了怀中这软玉的诱惑,以及内心烦躁的心情,我想在桑桐的怀里寻求安慰。
“如果那人真有目的,或者说毛大哥他们真被人掳走了,那总归会有消息送来的,你不也报了官吗?”桑桐松下双肩上遮盖的白袍,前胸一挺,将粉嫩的双珠凑到我的嘴边,接着喘气的说道:“寒儿也是累了,把心思放放吧,你已经三日没睡了。”
我心里也明白,傻乎乎的到处寻找,是不明智的,但是还是在这几日画上毛大哥他们的画像,四处张贴,希望有人能给我们提供线索,毛黄子因此更是夜不能寐,熬红的眼睛,每日布满愁丝,毕竟,失踪的是他的亲哥哥,还有相公以及孩子,她没有责怪任何人,只是默默的搜寻,可那极度痛心的身影,让我与章意都不好受。
再说,走失的是男人,在这个世界上,男人地位低下,涵棋长相又算中上,这万一给不怀好意的人看上了,这辈子就算完了,这也是我们共同担心的事情。这时,我反倒希望真是有什么针对我的人,抓走了他们,那至少在原则上,他们不会受到伤害。
所以……我们一直在等,等一个希望……
“寒儿,心里实在憋的慌,就用力点要奴家吧,奴家不怕疼……你这样憋在心里,奴家怕你生病……”桑桐跪坐起来,双腿向两侧打开,身体挺直,让我可以完全将他搂住原本罩在身上的白袍也褪至腰间,墨黑的发抛散在脑后,直垂地面。
“嘘……”用唇吻住他的檀口,我放空了脑袋,不想让自己因为思虑过度,而进入僵局,失去思考的能力,我不想因为这些事情,伤害任何人,更不可能伤害我心爱的男人。
我一手隔着他的袍子托出他的臀部,一手抱住他的后腰,细细密密的吻着,从嘴角到锁骨,到胸膛,我没有对他粗鲁的发泄,而是比之前更加珍惜,桑桐咬住自己的手指,下巴扬起,双眼迷醉起来,点点的泪珠在烛光下泛着淡黄的光亮。
原本摸着他臀部的手,掀开了盖住他□的白袍,摸了进去,桑桐身子一震,便整个摇动起来,我拉开他的腰带,将那白袍扔了出去,像是一只白鸟,飞向了不远的桌子上,男人慢慢软下了身体,任我用手指的指尖从他的脊背中缝一直滑落到臀部中间,那幽穴之处,再顺着那软软的袋囊,滑入那已然溢出汁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