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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第1页)

“我最讨厌劳累。”

我扬起诡异的微笑。“今日我一连做了三件自己最讨厌的事情,你认为我是来示弱求情的吗?”

胤祥思索片刻忽然眼睛大睁,忙的扬声大叫:“来人,送八福晋……”

他刚说了个开头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凉凉的簪子尖正对着我的喉咙。“来呀,只管来呀,看看是你侍卫的手快还是我的手快,我很好奇呢,来试试吧?”

胤祥忙的制止侍卫前进的脚步,他几乎是恶狠狠的瞪着我,恐怕还没有人见过他这副尊容,因为他一向是很注重形象的,外人都说他是贤王。“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依旧是自说自话。“太后大丧,皇上心情不好,我们都能理解,毕竟我也是死过亲人的,愤怒的时候做出的举动多是不理智的。所以我既不闹,也不骂,更不会去求什么情,只是在这里等我男人一起回家,这是我一个妻子的权力。只要我还活着,我男人就不会独自品尝痛苦,这是从我嫁给他的那刻起就决定了的,我所做的完全符合道德标准,谁都不能拦我。您的侍卫孔武有力,我自然不是对手,但他们只能把我的尸体抬回去。先皇坟堆上的土恐怕还没干,这个时候尊贵的怡亲王在皇上的授意下逼得嫂子血溅三尺,您说外头的戏班子是不是该多个新段子了呢?其他的兄弟会怎么想呢?什么他妈的狗屁亲王,连保住自己老婆都是奢望,对吧?我们家那位死心眼儿,我死了他必定要跟着来,到时候就是两条人命,我们生来命贱如草死不足惜,可是皇上到时该如何跟天下人解释呢?”

胤祥脸部一阵扭曲。“你非要皇上颜面扫地才甘心吗?”

我轻笑一声。“怡亲王说笑了,我只是等自己男人回家而已,跟皇上的颜面又有什么关系?您总是把事情想的那么复杂,该跪的跪,该站的站,您忙了一天,应该回去睡觉才是,皇上可是勤政出了名的,明儿上朝您总不能去的比皇上还晚吧?”

胤祥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来:“你到底要站到什么时候?”

我摇摇头。“看来怡亲王累得不轻啊,连记性都不好了,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男人什么时候回家,我什么时候回家,我连参汤都备好了,实在不行就让家里往这儿送饭好了。”

胤祥拂袖要走,我在他背后加了几句。“我已经一无所有,一条烂命不在乎死活,你回去告诉他,他能拿来威胁我的筹码已经一个不剩了。我跟先皇斗了半辈子,大不了再跟他斗,反正我也没什么好输的,叫他别欺人太甚!”

胤祥一震回过头来。“皇阿玛是被你气死的!”

我忙做惊恐状。“哎哟,这话可说不得,虽说我当时也在畅春园,可我当时正在伺候惠妃娘娘,据说送先帝最后一程的是当时的九门提督隆科多大人,连惠太妃都没能见上先皇一面,我一个嫉妒行恶的儿媳妇上哪去找那种福气?这可是皇上说的,先皇驾崩的时候您不也在场吗?连传位的圣旨先帝不都交给隆科多大人了吗?虽说外头闲言碎语不少,虽说隆科多大人的品级还不够读圣旨的,但我坚信皇上是堂堂正正即位的,里头绝没有半点儿猫腻儿,不是吗?”

“你!”

胤祥不能说不是,如果是我气死了康熙,那保护康熙安全的隆科多是干嘛的?他们这些皇子又是干嘛的?那个谎言原就漏洞百出,隆科多算个什么东西,就算康熙的亲兄弟都死了,也轮不到他传旨,皇族的人又不是死绝了,找个外人来传旨。再说康熙死后魏珠陪葬了,死无对证有时候并不是好事,因为会有人发挥无限的想象力,不过越描越黑而已。其实那道被烧掉的圣旨里到底写了谁我也不确认,但当时的情势是对胤禛有利的,而且就算圣旨上写的是老十四的名字也没用,因为整个皇城都在胤禛的手里。

这回我主动走向胤祥,但仍旧停在了距他一米的地方,手上的簪子扎的也更深了几分,虽未见血,但我能清楚的感到疼痛,我一改先前客气的口吻和表情,眼里直泛杀气。“我本想在家里好好过完剩下的日子,是你们逼我出来的,所以一切的后果你们该自己承担。你去告诉他,我是早就没了脸面的泼妇,他欠我的人命债别忘了还,他再敢对我男人动体罚,别怪我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儿来。他有多少折腾人的法子我就有多少回敬的手段,大不了鱼死网破一死了之,我死了你们谁也别想舒坦!你们应该知道,我一向是说得出就做得到,跟我耍狠他还不够格,有本事他把自己所有的后路都断了再说!”说着一把扯掉遮疤的额链露出粉白的月牙。

胤祥走后我就靠药丸子和参汤支持着自己早就该倒下的身体,除非我见到胤禩,不然我绝不会倒下。琴儿站到我身边撑着我的身子。带来的参汤喝没了,府里的厨房便熬了新的来,我刚要喝忽然想起一件事,随手点了一个丫头让她喝了半碗去。不出十分钟那丫头就倒下了,琴儿忙扔了盛参汤的罐子,我似笑非笑的拍拍琴儿的手。“这回后援断了呢,靠毅力撑着吧,我就不信没了参汤我还不活了。”

自此我开始断水断食,就在我的毅力用的差不多的时候琴儿拍了我一下,我一回头便笑了。真是不容易,居然连新皇帝胤禛都来了,不过是便服,我身边的人都跪下了,只有我还站着。不能怨我不敬,现在我膝盖一沾地保准再也站不起来,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那口气一断就前功尽弃了。

“回去。”

胤禛很省字,我也省。“理由。”

胤禛直接发飙。“你这副半死不活的鬼样子还敢跟朕谈条件?”

我不以为意的抿抿鬓角。“我出现在这里有一个符合道德的理由,回去自然也需要一个理由,不然我半夜三更鸣锣开道出府来是为了什么?”

胤禛看了我一阵,一如我记忆中那眼神,研究、喜爱、愤恨外加恨铁不成钢,他的目光几乎要刺透我,他不明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死心眼儿,不明白我为什么铁了心的跟他斗。我平静的与他对视,我只是女人,一个有家的女人,我的家人重于一切,能让我服软的只有亲人,我的亲人都死绝了,而他们的死有一半都与胤禛有关。以前我投鼠忌器,今后不必了,当表哥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就再也没有弱点,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屈服,绝不。胤禛先前曾经因脾气不好而被康熙斥责,后来又改了,或者该说是藏起来了,如今他做了皇帝,再也不必压抑自己的情绪。我目光中的坚持彻底惹恼了他,居然不顾形象的冲我怒吼:“他不值!”

一旁的人自然是听不明白,我却明白他在说什么,我捏着簪子的手越来越没有力气但仍不放松。“我乐意。”

胤禛的胸膛气浮了几下,似乎在平息着怒气,看来康熙的当初给他的磨练是必要的,他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胤禛忽地目光一紧,我则感受到了温暖,他终于出来了,天也蒙蒙亮了,天可以变,心却不能变。胤禛眼角一抽拂袖而去,我神经一松便吐了血,狂奔过来的胤禩只能把断线风筝一般的我接住,我摸上那无比熟悉的脸庞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五官,在黑暗彻底罩住我之前只喃喃了一句话——“我好爱你。”

分离(上)

我这一病便不可收拾,太医们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把我拉回来,说是如果再多站一会儿只怕神仙也救不回来,不止昏迷了三天,还引发了类似肾衰竭的并发症和原本就有的心脏病,常年的吃药早已经把这副身体搞得不像样。我有半年是在床上度过的,别的病刚治的差不多,哮喘便随着冬季的寒风如期而至。胤禛再也没对胤禩进行体罚,因为我再陪罚一次就一定会去见阎王,可胤禩的日子也没有好过多少,胤禛跟神经病似的发作胤禩,各种理由都用遍了,连胤禩死去的母亲良妃的丧事都被拖出来当反面教材,说是胤禩在丧事上太奢侈。面对这种情况我只给了胤禩八个字的建议——忠君爱国,尽心办差。谁都不是傻子,朝堂上的人更不是,现在是谁在找茬瞎子都看得出来,只要胤禩守住这八个字,胤禛就算利用皇权把白的说成黑的也没用,因为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把名为道德的尺子。所以很快胤禛就尝到了自己酿的苦酒,甚至在人前说出有时他对胤禩斥责,朝臣的目光都不认为胤禩有什么错,事实上胤禩也的确没有什么错,不过是他心胸狭窄罢了。

西北的战事很快就被平息了,经过多年征战的准噶尔人已经元气大伤,甚至有些怕战,老十四在西北留下的是很坚实的基础,加之年羹尧又有些本事,所以赢得很漂亮。除了主犯罗卜藏丹津化妆成女人逃到他老丈人策旺阿拉布坦那里去了,其余的死的死,散的散,自此年羹尧开始成为仅次于胤祥的权臣,胤禛也有意思,居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说年羹尧是自己的恩人。我们都知道胤禛说的恩人的什么意思,当初他不用亲弟弟而用奴才有不少人等着看笑话,如今等于是圆了他的面子,自然是“恩人”。不过奴才就是奴才,而且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年羹尧的爵位也的确是靠军功这种硬指标换来的,早在康熙活着的时候便已是二等公,如今他主子做皇帝,他又立了大功,所以在官场往来中盛气凌人,且有越矩之行,连蒙古郡王额驸见他都要下跪。

更好玩儿的是胤禛和年羹尧的关系,原本年羹尧为了独揽西北大权把跟他不对盘的四川巡抚蔡珽给弹劾了,不过胤禛却没把判了斩监候的蔡珽宰了,而是升他做了类似于组织检查机构的官员——左都御史。胤禛的举动已经是在警告年羹尧了,意思是你适可而止,别让左都御史参你一本。可年羹尧就是那么不识相,自以为功勋大如天,不止作威作福贪敛财富,而且还搞出个什么“年选”来结党营私。他爱别的也就算了,胤禛为了名声还会容他,可他碰触到了胤禛的底线——皇权,所以他离死也就不远了。老十被夺爵圈禁抄家之后不久年羹尧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他被调离了他的势力范围,到杭州去做将军了,顶替他的据说是岳飞的后人岳钟琪。我听到那个人选的时候只觉得好玩儿,岳飞是抗金名将,这也许是个做文章的由头。

而胤禛对隆科多的忌讳也越来越明显,虽说隆科多只是有点儿自满而已,但留着他总归是个祸害,因为他知道康熙死前的一切,包括被抹去的太医诊断档案和圣旨的事情。不过隆科多就比年羹尧识相多了,在年羹尧被一抹到底的同时他也辞了九门提督的官职,老老实实的做他的臣子,现在看来胤禛还无意对他怎么样,毕竟人家可是他的“舅舅”。但隆科多的命早就定了,他选了一个多疑的主子,倒霉不过是早晚的事儿。年羹尧是自尽的,胤禛别的本事我不敢说,但他罗织罪名的本事只怕没人比的了,居然给年羹尧定了92条大罪,而且里面该极刑和斩立决的就超过三十条。其实胤禛这么做也可以理解,他想杀年羹尧,但又怕落人口舌,所以便定了真的该“罪该万死”的大罪,而且让年羹尧自裁,意思是我已经留了情面给你。

年羹尧死了,隆科多蔫了,老九他们也都失去了光环,倒霉的就只剩下胤禩了。三月份,胤禩被退了“总理事务”,说他做王大臣的这三年有罪无功。自此胤禛开始发了疯的折腾胤禩,几乎每天都能听说胤禩被斥责,而理由却很少有能拿上台面的,因为胤禩行事本就极为谨慎,加之听了我的建议之后更加谨守本分,要挑错也难。弘旺在这一年里成了亲,我不知道胤禩是怎么说服他的,因为我一说弘旺就跑开了,可这一娶便是两个,不过都没什么后台就是了。弘旺娶亲之后胤禩并没让他搬出四门,因为我在家中很是寂寞,有人闹着我还能精神些。继云也在我的授意下嫁给了弘旺的那个侍读,那孩子是熙琨的小儿子,脾气人品都没得挑,康熙活着的时候我买通人给抬了旗籍,胤禩在知道自己女婿的身份后笑说我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现在我已经不能再做剧烈的运动,便买了小戏子教我唱戏,最常唱的曲目是《牡丹亭》。对于胤禩的遭遇我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愤恨与悲伤,这就是皇家,这就是失败者的命运,没有什么道理和人情可言。

府里已经没有原来那么干净,什么牛鬼蛇神都送进来了,而且想尽办法往四门里头挤,因为这里是最后一片净土。在查出戏子里有胤禛的人以后我就不见他们了,而且换了方言唱越剧来代替昆曲,或是在屋里弹琴解闷。弘旺的嫡妻和侍妾很快都怀孕了,嫡妻舒穆禄氏是个好脾气的女孩儿,弘旺那侍妾也不是挑三窝四的,三个人相处倒也还好。我时常把儿媳妇叫来听我弹莫扎特,弘旺几乎已经不上学了,在家做起了闲散宗室,我之前的挫折教育让他在变天之时并没有多大反应,比较平静的接受了残酷的事实。“额娘的琴弹得越发好了。”

我目光柔和的看向舒穆禄氏的肚子。“我原来怀胎那会儿也弹琴给宝宝听来着,不过我那孩子命薄,不然这孩子出生会有更多人疼。”

舒穆禄氏温柔的摸上圆滚滚的肚子。“现在疼他的也不少,儿媳嫁过来之前还害怕会跟额娘处不好,没想到外头的话都是骗人的。”

我轻笑一声。“你怎么知道外头的话都是骗人的?”

舒穆禄氏无奈的一笑。“儿媳不敢瞒着额娘,本来该嫁过来的是我那姨娘生的姐姐,可我阿玛不喜欢我额娘,连带着也就不喜欢我,便让我跟姐姐换了上花轿,反正都是舒穆禄氏,谁也不知道嫁过来的是谁。我离家之前额娘还哭,说是我要去受苦了,因为她听说了您很多事儿,而且多是不好的传言,我也以为嫁过来估计是要不好过了。可事实却完全相反,额娘温柔好相处,王爷也很慈善,就是我们爷也是好脾气知冷知热的,我过的反而比在家时舒坦,不用去跟姐姐争抢什么,不用去忍受奴才的嘴脸,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行。相比之下我那姐姐倒是嫁了个有权势的,可听说没几天就被丈夫的新欢给气了个半死,我那姐姐在家被宠坏了,跟婆婆相处也不好,上次回家的时候看到她好像眼角都有伤,估计是挨打了。”

我不禁长叹一声。“这世道真是,女人也是人啊,怎么说打就打,我庄子上也有被丈夫打的不成样的,人家好好的闺女嫁过去竟成了出气筒,真是造孽。”

舒穆禄氏不禁笑起来。“我们爷也是那么说的,还说打女人的不是男人,有本事去找个儿大的单挑,拿自己媳妇撒邪火算什么本事。”

我听了只一笑,这话是我曾说过的。“咱不说这么让人不痛快的话题,出去走走吧,虽说天气冷了,你还是该动一动,不然对孩子不好,对你自己产后的恢复也不利。”说着拿了披风扶起她来。

冬天的府里有些凄凉,海棠树光秃秃的没有叶子,我们现在住的已经不是原来的贝勒府,而是我外公的安亲王府,因为爵位无人继承,而我们家又离扩建的雍和宫太近,便住到这里来了。我表哥的妻妾只能搬走,我给了他们大笔的银子让他们另买屋子去住,表哥的遗产虽多但却不能成为我不补偿他们的理由。其实我是比较喜欢这里的,胤禩笑说他现在真是赘婿了,连住的都是我家。到了这里我依旧是大兴土木,府里的银子放着也是放着,没准以后会被抄家,攒着也没用,老十倒是攒了不少,可一抄家就都成胤禛的了。我们在路上碰见了练武回来的弘旺,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便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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