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快自己去吃吧,母亲吃完饭也就休息了。”景瑜道。
“……是,云儿明白了。”容云说完,又看了看父亲,“父亲,您忙了一天还没来的及吃晚膳吧,要我服侍您用晚膳吗?”
容熙:这算是在开心他吗?
“不用了,我今天有事。”容熙拒绝了。
“是。”容云听话地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
伙房——
这个时间,王府大部分人都已经吃过晚饭了。容云也没有出府去,自己一个人跟管伙房的陈大叔打了个招呼,要了些吃的,主要要点补血的。
老陈看着容云,说实话,他的第一反应是心里一阵发毛。刚刚出征回来,虽然他是火头军没有正面杀敌,但是战火的暴虐他分毫不差地体会到了。而眼前这个看着温和无害的年轻人,就是对方那个罪魁祸首的暴君!前段时间他也没少见容云,但他真的没想到……
老陈给容云准备了晚饭,因为心情复杂,他准备完便告辞离开了。
看着眼前离他最近的一盘炒鸡蛋,容云露出一个苦笑。吃了一口,果然,比明旭的手艺差远了。
烛火之下,容云很习惯地坐在空荡荡的小饭厅里,他一个人吃得安静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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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云吃完晚饭后;走回小院落。隔着房门感受了一下母亲的气息;感觉母亲睡得很平稳;容云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转身离开了。母亲说要休息,确实;休息很重要,他应该少打扰母亲;他去看看之前父亲给他的客房还能不能住吧。
走在半路,容云看到何远迎面而来,似乎是在找他;容云停步点头为礼道:“何大叔。”
“呃……”何远看到容云也有点发毛,好在他跟容云接触也算比较多,见识过容云对自家王爷的孝顺,而且他是特意来找人的有心理准备,很快恢复了镇静。
“景烈陛下。”何远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容云躬身一礼,虽说他恢复了镇静,但在此时此地说这个称呼,当真是无比别扭。
这一脸温和微笑的年轻人,是景烈,那个如今天下人口中的血腥暴君!
何远觉得自家王爷有了东霆公主做王妃还不算,现在儿子更是东霆的君主……这个,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他不得不佩服王爷,在这种情况下,王爷居然就这么把这位敌国的君主扔在家里,自己带着老江几人继续去处理战后事务了!?
前几天魔女公主住进来也就算了,反正二十多年前也这样,加上如今王爷的地位,就算消息传出去,估计也没有多少人再说三道四了。可是,景烈也住了进来,这个,兄弟们真的有点接受不了啊……
而更让人接受不了的是,景烈不仅是住进来这么简单啊!景烈是谁,东霆君主,又不是吃白饭的,这不,刚住进来,马上就有东霆那边的人来了。
何远一边想着这些,一边把东霆有人求见容云的事情说了。
“多谢何大叔通知。”容云道谢。
这话何远听得一阵胸闷,真的,感觉太别扭了。
在何远的带路下,容云去见自己的臣下,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他没有忧虑过多的习惯,事实上也不会。
另一边·外院侧厢——
要说现在烈亲王府里感觉最别扭最胸闷是谁,相信绝对不是容熙的老部下们,而是那位东霆景烈陛下的臣属。
暗大宝看着满屋子浑身带着铁血胆气的敌国将军,有二三十个吧,都对他虎视眈眈,暗大宝易容面具下的脸都要皱到一起了,在心中呐喊:为什么他这么命苦啊!
庄老大让他负责长毅这一线的联络,说这是委以重任,他早该想到这是个倒霉差事啊!可是……右相大人好恐怖,他不敢得罪。
当时司徒大人交接公务,他就不该多嘴问:陛下在烈亲王府,烈亲王府戒备森严进不去怎么办?
暗大宝当时的想法是,他总不能用信号叫陛下出来找他吧。问题结果呢,司徒右相当时笑得那叫一个“迷人”说:进不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