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紫悦心里一阵委屈,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赫连恒君见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的模样,无奈地叹口气,拥住她瘦弱的双肩,安慰道: “好了好了,别哭了。朕也没怎么说,这么容易就哭了。”
彭紫悦哭哭啼啼地道: “臣妾、臣妾也是好心关心皇上的心情,谁知道皇上不领情,还这样说人家。”
“好了好了,朕不该凶你,朕错了,好不好?”赫连恒君再一次叹口气,这样的她,和他之前在蓬莱岛上遇到的那个小宫女简直判若两人。那时的她和云涟一样,有着一股勇气和魄力,现在的她,总是一副娇滴滴的样子,他简直怀疑当天在蓬莱岛上遇到的那个彭紫悦是不是现在的这个彭昭仪。
彭紫悦这才破涕为笑,依靠在赫连恒君怀里,轻声说道: “皇上,为什么要让皇后娘娘去管理朝廷里的事情呢?皇上为什么不自己主政?”
赫连恒君说道: “朕怕冷,冬天不便理政。”
彭紫悦支支唔唔地道:“皇上,自古以来,后宫都是不能干政的。臣妾觉得,皇后娘娘理政是越俎代庖了,皇上应该把自己的权利拿回来,否则皇后娘娘独揽大权,太不将皇上放在眼中了。”
赫连恒君已经有些不悦了,他微微离开彭紫悦一些距离,说道: “皇后之事,朕自有分寸,你也不用替朕多想了。”
彭紫悦没有注意到赫连恒君语气中的不悦,仍在兀自说道: “臣妾觉得,皇后娘娘太多分了,不仅不将皇上放在眼里,她还嫉妒臣妾得到皇上的宠爱。这样善妒的皇后,一点也不贤惠,皇上应该换一个皇后的。”
赫连恒君已经动怒了,一把退开彭紫悦,冷冷地说道: “朕说了,朝廷的事情,朕自有分寸。昭仪管那么多,不觉得自己是后宫干政,越俎代庖吗?”
彭紫悦吓了一跳,万万没有想到赫连恒君会这样说,只怕自己失完,急忙解释道:“臣、臣妾并不是这个意思,皇上误会臣妄了。”
赫连恒君挥挥手,冷淡地道:“罢了,朕不想提朝廷和皇后的事情,朕也希望你能够有分寸。朕宠爱你,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不该说的话最好还是不说彭紫悦已经因为赫连恒君冷森的口气吓得浑身颤抖起来,这样的皇帝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和从前那个温柔的皇帝简直判若两人。彭紫悦心里又委屈又害怕,只得急切地说道: “臣妾知错了,皇上别生臣妾的气,臣妾下次再也不敢胡说入道了。”
赫连恒君“嗯”了一声,转过身去,淡淡地道:“朕今天累了,你先回宫吧彭紫悦张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又害怕皇帝再一次发火,只得怯懦地行了个礼,退出了大殿。
赫连恒君疲惫地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忽然觉得自己好累好累,他当初为什么要宠爱彭紫悦,现在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了。彭紫悦不是二十年前的云涟,她们根本是性格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他为什么要沉醉在自己的臆想之中。
南北之战终开
演章武二十二年的春天刚刚来到,卫国南部就传来的紧急战报,吴国皇帝景习幕亲自出征,率领五十万军队向北方霸主卫国进攻。皇帝景习幕任主帅,吴国名将胡肃任副帅,五十万雄狮浩浩荡荡挺进卫国,卫国南方粹不及防,一连丢失归州、襄州、邓州三座城池。
军书十万火急遥往长安,卫国紧急调兵遣将,派金州、许州、陈州、颍州、洛阳等地三十万大军会师迎战,再立刻从卫国北部调回二十万驻军前去协助。这一年,夸百姓们畏惧许久的南北征战终于开始了。
宣政殿之上,满朝文武各抒己见,推举心中赞同的对敌将领,军报不时传来“报 !”又是一名战甲士兵冲进来,高举军书。堂上大臣皆凝神聆听,那士兵高声道: “皇上,严将军带领十万大军遭吴军国截,将士们奋勇杀敌,突出重国。”
赫连恒君虽然怕冷,但是这种时刻他也必须坐堂听政,云涟端坐在龙椅之后的珠帘中。赫连恒君道: “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战报?朕要的不是这些”
那战甲士兵望了望周围的大臣,无事再报,只得退出宣政殿。
又过了一会儿,另一名战甲士兵奔进来,高喊道: “报 !”
赫连恒君站起身问道:“可有战报?”
士兵“呃”了一声,说道: “车将军带领的入万大军在雪山下遇到雪崩,损失士兵三千。但是士兵们坚忍不拔,心系大卫江山,经历重重考验,终于挺过艰难.”
赫连恒君做回龙椅上,大声道: “朕要的是战报!战报!不是这些!”
皇帝一发怒,朝上大臣都开始议论起来,速战报迟迟不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云涟坐在帘子后面,用毛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交给一旁的蓓奴。蓓奴见过后,掀开帘子走出来,低声对赫连恒君道: “皇上,皇后娘娘请您不要着急,战报可能很快就到了。”
赫连恒君转过头看了从容淡定的云涟一眼,心里忍不住又升起一阵怒火,天晓得吴国此时发兵是为了与卫国争夺天下,还是为了帘子后面的那个女人。
又过了好一会儿,已经接近午时了,战报依然迟迟不来。朝上大臣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与吴军对战的卫军全军覆灭了。赫连恒君的耐心也快被磨尽,只有云涟依然安安稳稳地坐在帘子后面。
一名耐不住性子的大臣已经站出来说道: “启奏皇上,微臣以为,吴国副帅胡肃战绩赫赫,就连之前的袁将军也不是他的对手,如今他出兵攻卫,恐怕是战无不胜的。唯今之计,只有把驻守在卫国北部的杜熙将军调回应敌,才能对抗胡肃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