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展风本已收手,但见凤玲珑不顾性命拦在这个陌生男人面前,他倏然一怔,剑自手中落了下来。
阻挡了危险,凤玲珑迫不及待的转身,抬头欣喜的看着任君御削瘦了的脸,心痛道,“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你都不吃饭的吗?笨蛋。”
任君御激动的握住她的双肩,那双墨眸里竟有一丝湿气,他寻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她,天知道,那些失去她的日子多么的煎熬,他连梦都不敢做,生怕梦到了让他绝望的事情,失去了她,他对这个世界真得没有什么可依恋的了。
“你也瘦了。”半响,任君御沙哑的启口,剑眉因喜色而掀起,让人又心痛,又爱怜。
“那天之后,我以为我们就要分开了呢!”凤玲珑咬着唇担忧道。
“傻瓜,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的。”任君御深情的望着她,抚上她有些凌乱的发丝。
眼前是一对情侣互诉衷肠,情意绵绵,铁展风全然忘记了手中的剑已经落在地上,他就这样定定的看着,面无表情,唯一那眼底是难于压抑的忌妒与痛苦,他不知道凤玲珑和这个俊美少年是什么关系,但从他们的眼神言语之间,他又突然懂得了,只是,胸口为什么堵得慌了?他不知道,直呆了半响,他才蹬身捡起剑来,转身走前方走去,在百米处的树下等候着。
“他是谁?”任君御突然望向不远处那树上的铁展风,皱眉,眉宇间流窜着一丝忌妒。
“他是京城的捕快,他是保护我的。”凤玲珑答道,但她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丝不对劲,这下惨了,铁展风看起来好像有些生气了。
任君御的确有些忌妒了,这个男人无论是身手,长相都不错,而凤玲珑和他在一起,这让他有些不放心。
“哎,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凤玲珑赶紧叉开话题寻问。
“我是从皇甫降紫那里得知的。”任君御毫不隐瞒道。
凤玲珑却惊得低叫了一声,“什么?你见过他了?你没有伤害他吧!”
任君御不由有些不悦的瞪了她一眼,但嘴里却是安抚道,“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他的。”
凤玲珑这才安下心来,朝他道,“你等我一会儿。”说完,朝铁展风方向走去,任君御听话等在原地,只是,看着凤玲珑走向那个男人,心底有些慌了。
铁展风眼角瞟到了凤玲珑过来,但想到刚才她对别的男子的亲热样,他冷下脸别开头当作没看到,虽然这个女人的事情与他无关,可心里偏就不好受了。
凤玲珑远远就看着他连正眼都不看自已,还没有靠近就打趣起来,“你怎么了?摆张臭脸给谁看呀!”
“你不叙旧,找我什么事情?”铁展风冷眼看她。
“他不是我们的敌人,你可别误会了。”凤玲珑解说着,生怕他怀疑什么。
“那他是你什么人?”铁展风没好气的问了一声。
这一声可把凤玲珑问住了,她挑挑眉,“呃,他是我的…我的…”
“你是你情郎?”铁展风冷笑一声,还有些嘲讽。
凤玲珑有些恼了,扬眉就承认,“对,你说得对,他就是我的情郎。”
果然感情是一把没有形状的利剑,刚刚还刺着凤玲珑,一句话之后,就无声的刺进了铁展风的胸口,他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很想知道任君御与她的关系,如今她大大方方承认了,他心头却越发的不快了,好像有只手在揪着他的心,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垂下眸,有些懊恼道,“那三王爷呢?他又是你的什么?”
凤玲珑没想到他竟然提到皇甫降紫,她眨了眨眼,有些无语道,“他是我喜欢的人。”
铁展风听得疑惑,但仿佛下了什么决定般,他毅然抬头道,“哦!原来是这样。”
凤玲珑听说他话里似乎还有什么未说完的,她看着他,铁展风却将眼睛望向远处的树林,冷淡道,“再走一天就到京城了,叫上他,我们启程吧!”
生气了,果然生气,凤玲珑在心底无奈道,生气了就把这几天相处的事情当作没发生吗?凤玲珑想了想,也由着他吧!他怎么好受就让他好受点,凤玲珑回头朝任君御走来,任君御俊脸也有些难看,一双星眸透着疑惑,“你跟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我们一会儿要从西北方向的城门进入京城,你跟我们走吧!”凤玲珑解说道。
“今后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任君御伸手握住她的手,坚定的说道。
凤玲珑听得那叫一个甜密,转头抱紧他,迎头道,“嗯,你说的,以后不许随便离开我。”
“不会的。”任君御抿唇笑了,这是多日来,他唯一笑得一次,很迷人。
走在前面的铁展风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脚步走得越发的快了,似乎正要逃离什么似的,其实只有他自已明白,他是在逃离他的心,刚才在树下的时候,他就有了一个决定,从今之后,他再也不会多想与凤玲珑有关的事情,一切感情就在此时斩断,可说与做,思想与心灵上的斩断,岂是说断就能断的?回首看着身后的两人,心头控制不住的痛意还是那么清晰。
凤玲珑与任君御并肩行走,自然也将铁展风的情绪看在眼里,可她不能分身两用啊!只能由着他走得快了。
西北城门,平时只是军队进入的城门,在城门的附近还有几个训兵场,此时,城门紧闭,厚重的门下,是十个威严守卫的士兵,威风凛凛,而在城门前方的三里之处,却是一和连绵不绝的树林,树木耸天入云,常年遮天蔽日,寻常人绝对不会到这种地方来,然而,早在几天前,这里便来了一批黑衣人,他们的目的就是拦住凤玲珑与铁展风回京的脚步。
暗树下,一道急奔的身影快速来到一伙黑衣人的面前,禀报道,“黑老,铁展风与少女已经在三里之外的地方。”
“很好,布置下去,今日,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一定要夺得令牌。”
“禀黑老,还有一件事情,不知何故,与他们一起随行的还有一位年轻男子。”
唤黑老的阴冷男子完全不在意,冷哼一声,“只是区区三个人,黑风派的人难道对付不了吗?”
“是,属下这就去布署,绝对不给这三人留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