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阻碍物和路边就隔座山,又提前知道互市消息,将山前面靠近道路的荒地买了下来。
而他们王家沟是从路上下来后,一直往里面延伸,要走很远才能进村,进村后也是竖着纵深。想和镇亭说,他们也希望在路边荒地建房开铺子,可是那路边荒地压根儿就不归他们村。那是归公家的,和二道河情况不同。
像他们村里有闯实的村民,曾找到镇里打听过,人家镇里回复,这一片只让设立一处接待互市商队的,收税准予营业。
总之,他们村将来想在道边做点小买卖,更不能得罪二道河。
王家沟新任里正离开时,许老太和刘老柱还笑谈道:“我瞅这人还行,说话不扯那些没用的。能应下的不往后托。多亏没选你提的另一个人。”
刘老柱说:“那是你不知道,另一个叫王有才的,可会忽悠了,这个说话不那么捧咱俩。今日要是王有才来,能给咱俩忽悠找不着北,他嘴甜。”
许老太取笑刘老柱:“你净稀罕那没用的,我就不喜那嘘嘘呼呼的人。咱啊,该想的是让咱村将来发展好了,自己村里人都去干好活,那孬活累活完全可以扩招到外村嘛。王家沟离得近也是个选择。尽快让王家沟成为咱二道河的附属村,这才是正事。”
“要不说我比不得你,还是你敢想,不像我这么肤浅。我只寻思到,王家沟往后见咱要让开道走,说声老大来了,让咱们先过去就行了呗。”
俩人正说着村里规划时,即将要在许家开启帮工生活的满桌子,带着她的两个儿子一个儿媳,推着满满两车物什进院。
一车装着自己几口人的口粮。
虽然许老太早就说好会供饭,但是满桌子心想,又给那么高的工钱又供饭,老姐纯属为照顾她,那她就不能厚脸皮真就一粒粮食不带就来。没有粮食还没有菜吗。
另一车,装满帮许家做的被褥和衣裳。
许老太又急忙招待满桌子,这功夫刘老柱也去忙了。
满桌子先介绍大儿媳和小儿子,俩人给许老太行礼说客气话。
只是满桌子的儿媳妇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明白一句场面话,只能脸红冲许老太讨好地笑笑。
满桌子救场道:“儿媳妇叫小云,嗯那,年轻小媳妇面嫩,不像我一天叽叽喳喳的,老姐,你别挑理。”
许老太细看看:“有啥可挑理的,人都在于练,我家那个儿媳现在都练差不多了,慢慢就好了。而且这名多好听,不像村里花啊草啊的,人笑起来也跟那云彩似的,遇见阳光便会云开雾散,笑得人心里亮堂。”
许老太又特意问小云家里孩子呢,咋没给带来。
满桌子的儿媳妇听了夸赞,这才稍稍放松下来,脸红告诉许老太道,她爹娘去了家里给看顾孩子,顺便还能给烧烧屋子。
满桌子接过话道:“家里屋子不能空着,我就让亲家老两口去了我那里,吃住都在那。”
许老太立马听懂了,这般亲家吃住都在满桌子家,也是变相给自家省口粮。要是直接给粮食,作为亲家对方不会收,说让搬去帮忙烧屋子看孩子,就好一些。像大力,她给派出去走一圈,这才好意思收下一两的跑腿钱。
“来,叫大姨。”终于介绍到满桌子的傻大儿。
“小姨。”
“是大姨,比娘大,娘叫姐姐的。”
“小姨。”
满桌子指着她大儿子,对许老太笑道:“老姐,你瞅瞅,这可咋整,说他傻吧,没傻透呛,他还能看出来,你长得比我面嫩带劲,那得叫小姨。”
许老太也乐了,拦住让别纠正,愿意叫啥就叫啥吧。心里却有点可惜,又高又膀的小伙子,身高和她家老三差不多,能有一米八三或是八五。以前可是满桌子家的顶梁柱,脑子磕了一下却成了这般。
许老太示意桌子家的傻大儿坐下,“回头给这哥俩介绍我家老三老四,他们哥俩一个跟着我家老三,一个就跟着老四干。”
又道:
“我已经和我们屯关郎中说了大小子情况。
他吧,实话说,我觉得医术不咋地。
可我家田芯却说她关爷爷行,起码医德行。
别看治死过人,那唬弄的人的郎中倒是治不死,他不给你好好下药,不给治,指定丢不了口碑。
田芯说,而她关爷爷在我们村,那是敢下药的,能两天治好,决不为挣钱拖三天,还经常帮大伙想招用什么便宜方子不用买贵药。
我就听了孩子劝,和关二秃商量一番大小子吃啥药。
又正好折腾老三老四出门,给田芯花了十五两啊,桌子,一本就十五两买一本叫伤寒论的书,还有另外三本我记不清了,反正都是很有名的太医写的,花我小五十两,哎呦,这个贵。”
许老太告知,就在昨夜,田芯急忙在书里翻找,稀罕的抱着看半宿,里面还真有关于去除脑中淤血的治疗方子。
“就这么的,我寻思让田芯拿着那几本书去找关二秃,两下给综合综合,看看能不能给大小子出一个眼下吃的药方子。你们要是同意,咱这就开始吃,药材银钱我出了。”
满桌子眼泪一下就冒了出来:“不行,老姐,我自个有银钱。”
她万万没想到,老姐已经为她考虑得这么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