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对方入骨,更不想叫弟妹。
只能指桑骂槐用肠穿肚烂的小儿媳和屋里那个代替。
没想到这人就出来了,还穿得衣裳四周带皮毛。
人家那猪毛兔毛缝帽子里面是为暖和,这败家娘们可倒好,一把年纪,你嘚瑟给谁看啊?不戴村妇们的头巾子,戴个棉帽子,还用那些毛缝四圈做妆饰。
难怪她男人说,弟妹一看就不是个正经玩意儿,背后不定和多少老头子有一腿。
要不然咋能发家这么快,夜里伺候人的老货。
谷素芬心里骂的欢,但看着门口的许老太,还是情不自禁往后退两步。
她脸隐隐作痛,不止当嫂子被打极为没面子,还有眼下被对比的羞臊。
不站一起不知道,自己鼻涕一把泪一把穿得破破烂烂,对方穿得整齐还好。
自己家乱套,人家没事儿人般站门口看着她,还脸上带着似笑非笑,心里指定乐够呛。
谷素芬大恨。
虽然恨不得挠烂许老太的脸,但也只能外强中干,后退几步,假装回身问大伙喊道:
“那你们也敢?咱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
而且招娣那死丫崽子,她本事不大脾气大,以后是不是你们女儿嫌弃你们这些当爹娘的穷,动不动就以死相逼,你们也该死!
还有我家旺娣,我愿意给她找啥样的婆家,关你们啥事。”
谷素芬提起旺娣,感觉腰板直了道:
“她里正叔,你给我出来说句公道话,是不是皇上家的公主,他爹让她嫁谁,她也得嫁谁。
谁让她从我肚子里出来的,那是她的命!
对,就是她的命。
你们要是吃饱撑的,有能耐去管管皇上的事儿。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见过哪个臭不要脸的敢自己选夫婿,那合着往后你们各家闺女不满意就不嫁,不听话就自杀相逼呗。以后你们就照着招娣那死崽子样,这般逼迫你们爹娘!
还有她二婶,咱俩也打开窗户说亮话,一个招娣不够,你又勾搭旺娣去你家。
她们小时候你怎么不勾搭,眼下大了快嫁人了,能换不少嫁妆银了,你来劲儿了。她爹啊,你要是个男人,就算搬离许家庄也不能恁人将咱家搅散了!”
其实让旺娣也去这话是被许有书听到的,赶紧跑回家告诉他娘,谷素芬才来得这么及时。
还别说,谷素芬这些话说完,院里不坚定的已经开始迷糊了,似乎有道理?
难怪人说清官难断家务事,管不好一身脏水。
明事理又嘴笨的,已经开始急着说:“不是那么回事儿。”
可具体是咋回事又掰扯不清。用和谷素芬不对付妇人的话就是:“真有两下子啊,难怪有书娘经常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我和她掐过多少次架,占理才能扯平,那窝囊气没少受。”
妇人们正要上,没想到院子里有不少汉子先开口了。
一般情况下,汉子们不愿意管旁人家务事。
“你这妇人,老人病着,你锁粮柜子,你还有理了。说句不好听的,你这是想饿死人。你不要提养过二十年,到头你对待不好就要换人养。而且那二十年里,老人帮你种地还拉扯孩子,全村都能作证,你咋不提。”
“就是。虽没有殴打虐待六十岁老人,也没有逼你婆母因穷困自杀,但有重病卧床时弃之不理,且敢出远门这一条。人家官员都不敢这样。听说老人病了没了,甭管多大官都要回来伺候,你别以为俺们不知道。”
谷素芬急了,她平日里可以和妇人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