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你自己知道。”冷梦菲讽刺地笑。
这女人,未免逼人太甚了。
我对冷梦菲说:“你说别人没有感情,你自己又何尝有感情?喜不喜欢一个人是由谁来评定的?你?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有爱过人吗?你爱过谁?爱过母皇?呵呵,你根本就是想要她的王座。爱过你父妃?你不过觉得他是你谋求权利的好工具。爱过水横波?很抱歉,我没看出来,至少我爱一个人不会把他弄到走投无路并且要去勾引别的女人的境地。爱过白衣?原来骂他无心无情戳着人脑门说人短处也是爱的一种方式呀?难道你爱过你的那些男宠们?你大概认为他们服侍你是天经地义的吧?这样的你,凭什么去指责别人?你知道爱吗?这世界上就是有人太可笑了,明明自己也是个残废,偏偏要去笑话别人!”
我一席话,堵得冷梦菲要死要活:“你你你……难道你就知道爱?”
“爱?”我好笑,“我是不知道。大家都不知道,那就谁也别笑话谁!凭什么总是拿白衣说事!我的人,是由着别人说三道四的吗?你最好给我出去,趁我还没有发火,冷梦菲,有本事你现在动我,把我东宫的位子踹了,不然现在我还是太子,这里我最大!”
就在冷梦菲要气爆了的时候,白衣猛地托住我的脸,吻了下来。
细碎的吻落在我的唇上,我来不及思考,就紧紧地抱住了他。
白衣的呼吸是热的,他轻轻地咬着我的嘴唇,闭上眼,吻得很专心。有那么一刻,我真是觉得受宠若惊啊……
喜欢白衣生涩的吻,我也不刻意回应,只是看看他怎样用舌头挑逗我。
气氛很浪漫。因为我感觉得到冷梦菲已经走了,就在我欲求不满想深入的时候,白衣松开了我。我舔了舔嘴巴,细细回味。
“你们……是不是都以为可以挽救我?”白衣眼里含着泪水,“是不是?”
我说不出话来。
“如果是的话,那真的不必了。我不需要任何人怜悯……”白衣指着门口,“你也可以和她一样,可以走了。”
“白衣……”
“谢谢你们的好心!”
“白衣!”我就不信他能一直拒我于千里之外!“不是我要挽救你!是你要挽救我!”
“……”
妈的,先让我喘口气,想点煽情的东西。遇上白衣这样的,死缠烂打总会有成效,感天动地的情话绝对不能少。
“白衣,你要怎么挽救我?我爱你,你却一直对我这么冷淡?”我拥紧了呆呆地立在那里的白衣,“我都快为你疯了,你怎么就不知道呢……” 这话倒不算假,白衣这么难搞定,让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再搞不定,我是真的要疯了。
要是现在能来点背景音乐,我希望是《拿什么弄死你,我的爱人》……
“白衣啊,你对我好一点吧。你怎么就不知道我有多难受呢?你心里就只想着我要利用你对付你母亲……其实,我有很多方法可以迫使你帮我,何必一定要骗你的感情?”我哭哭啼啼地把下巴搁他肩上,“你对我好一点,只要一点点,我就很开心。这,不过分吧?”
“不要哭了……”他的声音终于还是温和了下来。
“我爱你……”
“我知道。”
这世界上的事往往都是很讽刺的。白衣他没有办法爱别人,但他最缺的就是爱。我什么都无法给他,恰恰可以给他“爱”。我有很多和多的爱,只要是美人,我就会去爱。在没有厌烦之前,我可以假装爱得很深,自己也十分享受地沉浸其中。
我昨天又和白衣做了。
他只是不肯承认自己是个大冰块而已,那我就配合他好了。我们两个都在假装的人,在假装的过程中,其实是勉强算爱过的。这种感觉和别人说,可能别人也不会懂。
只有在疯狂欢爱的过程中,白衣才会觉得自己算是个活着的人。也许,他要的不是温柔,所以我表现得很疯狂。我们又哭又笑,彼此依靠着。
“白衣,我爱你……”据说念一万遍,就有可能成为真的。
别看白衣之前还很冷淡,可一旦这个时候,他比谁都要激烈。真的好像要毁天灭地一样……
46第一才女是我
这会儿,我带了小菊走在京城的大街上,体察体察民情。
街边的小姑娘们“菲来横祸,梦含天下”的顺口溜已经念得很熟了。张大算师的客栈门口挤满了爱看热闹的人们。路过一卖扇子的地方,买扇子的公子把一大堆花花绿绿的扇子扔到一边,专门拣那种白色无字的要。小菊好奇地问:“公子,白扇子不值钱的,你买它做甚?”
“买来题诗。”
“题诗?”
“是啊,我喜欢太子那一句‘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