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铁池忍不住心里的气愤,冷冷一笑道;“那么姑娘你又怎么会落在了方红的手里?”
林杏儿眼泪涟涟地道:“是我万般不忍,才瞒着爹爹上门向佟圣求救,恳求他放了我那个可怜的爹爹。”
杜铁池道:“他可曾答应了?”
林杏儿摇摇头。一时痛泣出声。
杜铁池道:“始娘你不要再伤心了,这件事只要我脱困外出,一定要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顿了一下,他才道;“这么说起来,原来是老魔佟圣向你下的毒手?”
林杏儿止住泣声,忿声道:“那一天,我见着了佟圣那个老魔头,我跪地对他苦苦地哀求,他仍是执意不肯。这个老东西,见我年幼可欺,居然想对我意图染指,幸亏这里的四奶奶昔年与我曾经交好,是她见机行事,将我救到了她的住处一一”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又泣出声来。
“这都是难女的命不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女的命实在太苦了……”
这阵子伤心地哭泣,只听得杜铁池毛发耸然,女子悲泣已足以感人,更何况是女鬼的悲泣,更令人有柔肠寸断,冷汗交迸之难已!
林杏儿掩面痛泣了许久,才忍住伤心道:“杜相公不要见笑,难女只是想到了伤心之处,情不得已地发出了伤情,还要请相公原谅我的失礼之处!”
杜铁池昔笑道:“姑娘说哪里话…你的遭遇实在凄惨动人他由不住发出了一声叹息,又道:“姑娘还是忍住伤情,把这段不幸的境遇说完,我们再商量一个办法才是正策。”
林杏儿应了一声,才又继续地追述下去:“难女蒙这里的四奶奶好心救助,方庆脱险,不想竟又中了方红的巧计,被她骗到了她的‘翠碧轩’。”
她脸上蒙了一层深刻的恨意。
在她说到“方红”这个女人时,下意识地咬了一下牙,一种刻骨的恨意之情,溢于言表。
“这个女人方红……”林杏儿恨声道:“她原是老魔佟圣第九房爱妾,后因老魔又有了新欢而失宠,她心怀不平,决心想自立门户,另谋发展,这几年她私下结交了许多异派人士,又从她一个异派面首‘青鳞客’莫桑那里学得了勾魂摄魄以及炼魂大法。那个青鳞客莫桑因为知道她是佟圣的爱妾之一,一心盼望着能由老魔那里得到什么好处,所以对方红刻意巴结,居然将自己镇山之宝,一双‘摄魂幡’,也拿出来赠送给她了。”
杜铁池点头道:“就是这红白两面妖幡?”
林杏儿一面点头,眼泪涟涟地道:“是……这两面妖幡,白色为阴,红色为阳,当初已由“青鳞客’分别镇压有男女十二个生魂,用以对敌,已具相当威力,青鳞客告诉她说,如果能找到一双童男童女,以其生魂分别镇压二幡,这么一来,更能发挥二幡之无上威力,但是这两个童男女,必须具备两个条件!”
“哪两个条件?”
“第一,必须要是正派有深湛道基之人!”林杏儿眼泪涟涟地接下去道:“这第二点,就更难了,必须要占‘三午’的生辰。”
“三午的生辰?”
“是的!”林杏儿悲忿地道:“必须要在‘丙午’月‘王午’日‘庚午’时所生之人,方属上上之选。据说这类生魂,一经入幡,道可化十刹,号召地鬼,用以施敌,无威不克,无敌不摧!”
杜铁池吃了一惊,道:“居然有这种事?”
林杏儿道:“事实的确是这样……因为有了这两个条件的拘束,所以这两个生魂就太难求了,青鳞客遍访十年也未能找到一个,而我却是那么的不巧…”
说到这里,她竟是再也掩不住内心的悲哀,低下头鸣呜咽咽地痛泣了起来。
杜铁池叹息一声道:“这么说,姑娘你的生辰,莫非占了这‘三午’之数?”
林杏儿一边哭一边点头,泣不成声。杜铁池苦笑着频频摇头道:“这么说,可真是太不巧了……真是太不幸了!”
林杏儿抑住悲伤,断断续续地道:“那一日,这里的四奶奶询及难女生辰,意欲转请西方的‘木星者’代为设坛为难女之父祈福,不意正巧那个方贱人在座,被她无意间看见了难女生辰,心中大喜,假意谎称其兄即为‘木星者’门下,四奶奶竟然未曾看出其中之诈,当时即央求方贱人代为推荐。就这样,我就落在了这个贱人的手上,为她摄取了生魂……”
杜铁池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么,那面阳幡上的另一个童男生魂是否也找到了。”
“哪有这么容易?”林杏儿无限悲愤地道:
“这种事也只有碰运气罢了!如果一旦被她碰到了那个阳魂——这两面‘摄魂幡’必将有十成威力,那时候,方红这个贱人,势必会脱离了佟老魔而独树一帜,较之现在更不知道要嚣张多少了!”
杜铁池打量着面前红白二幡,道:“既然姑娘有见于此,倒不如在这两面‘摄魂幡’还未成气候之前,先行把它们毁了倒好。”
杏儿道:“相公说的是,只是眼前情形,恐怕还不容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