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答,挺程苒的。
陆承郁伸手摸了摸自己刚才被压在玻璃桌上的右侧脸,有些痛。
手往下拿,就看到白皙的指尖有血。
脸划破了。
“那你刚才怎么突然攻击我?”陆承郁问。
程苒瞄了陆承郁受伤的侧脸一眼,有好些划伤,“想弄死你。”
陆承郁:“……”
“但搬家麻烦。”
陆承郁只觉得太阳穴直突突的跳。
这是懒得动手清理命案现场了。
“我对你没有敌意。”他道。
程苒点头:“看出来了。”
若是敌人,他也不会想着拉拢她,“就是你有点弱。”
这么几个动作都反应不过来。
陆承郁一愣,接着嘴角抽了抽。
弱?
要不是这客厅里摆着一朵毒花,他至于落了下风?
刚想到这,陆承郁的右脸上就又是一刺一刺的疼。
立马又伸手过去,摸了摸,拿下来看,有些亮晶晶的碎玻璃。
有玻璃陷进皮肉里去了。
陆承郁皱起了眉头。
他算是知道了,刚才程苒都是在试探他。
是他一时大意,没能接住招。
所以,造成这种情况的某个小姑娘现在就坐在沙发上,一边喝啤酒盯着他看,没有其它动作。
“怎么说我也连着送你回家一个星期了。”
陆承郁伸着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右侧脸,“这伤不打算负一下责?毁容了怎么办?”
程苒抓着啤酒拉罐的手一停。
但紧跟着大拇指和食指就抓着拉罐上侧,左右晃了晃。
看着悠闲。
清冷如月的目光直落在陆承郁的右脸上,大半张脸都是血。
再一看前方的玻璃长桌,木桌子上边的玻璃全都已经碎裂。
在刚才陆承郁被压住的地方,还有一些血在压碎的玻璃上。
刚才陆承郁突然挡住了她的攻击,她顺手就把人摁了,没控制力度。
那张好看的脸就这么毁了,确实是可惜了。
程苒把最后一口啤酒喝了,易拉罐瓶子被她扔进了垃圾桶里,起身往主卧室走。
姿态说不出的冷冽潇洒。
陆承郁盯着看她的背影,没出声。
很快程苒就提着一个白色的小药箱出来。
把药箱放在前方那碎裂了的玻璃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