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笑而和气道:“人族利益一起嘛,不过昆仑兄,你这徒孙倒是颇有你几分当年的风范,就是太放肆了些,难道她以为有你在,就可以肆无忌惮毁掉我澹台一族的根基?残杀我人族的巅峰高手?毁我唐宋王道,莫非,她以为杀一个人魔的功劳就可以抵消?”
这质问是铿锵有力的,众人几以为他在质问昆仑,也之直指阿刁用心不轨,是为了毁灭王权,这跟叛国无异。
不过外交辞令这种事,需要昆仑出面?
这就是个闷葫芦,论斗嘴绝对是说不过人家的。
阿刁一个眼神甩过去。
鱼玄机内心翻白眼,暗道这还需要你提醒?这种事难道还要别人来?
“那好像不止一个人魔,还有一个小魔王魁首,还有俩小魔王。”
老头一板一眼的,跟老财务似的一码归一码,算得门儿清,在澹台棂尧脸色一沉的时候,还故作谦虚说:“如果再计较的话,好像还有淮光山脉的危机呢,若非她一力主导,咱们唐宋就毁了,当然了,澹台王族主掌我唐宋王权,肯定是不会以王族生死临驾于淮光水域连脉几十亿百姓的生死的,谁敢这么说,我第一个撕烂他们的嘴!对吧,阿刁。”
阿刁:“那当然啊,我之所以这么费心斩杀这些人魔渣渣,不就是为了不让世人误会咱们唐宋的王族跟这个澹台邺同流合污吗?这人杀了还好,没杀,若是让人逃了,这一口屎盆子不就盖在诸位君主的头上了,这我如何能忍,示意冒着这天大的风险,哪怕世人误会,哪怕诸位君主要杀我灭口,我也是会心不甘情不愿的,一定会奋力反抗,毕竟人间门有话说得好,惯子如杀子,若是任由王族犯错而不提醒,任由王族被人魔与魔王们诓骗堕落,毁灭国家,让百姓生灵涂炭,让人族消亡,那我跟禽兽何异?所以,棂尧君上,您失去的只是一些子孙后代,可您得到的是国家的安稳,是我等的衷心啊!”
鱼玄机:“啊,我的徒儿,你真是太委屈了,可我这个做师傅的能怎么样呢,自古忠孝两难全,可你既忠又孝,乃初代跟当代数千年历史以来第一人,若这世道容不下你,只能说明这世道不公!”
阿刁:“师傅,您这些话会让人误会的,世人会误会王族诸位每次都故意来迟一步,要么就是来了也不顶用。”
鱼玄机:“什么!怎么会!那可是王族,又不是你,区区一介平平无奇的弱女子,不负天下人却被天下人负,那可是王族啊!!!”
阿刁:“是啊,谁让我卑贱呢,那师傅您愿意如青簪白鹭江南师傅他们那样心甘情愿为我牺牲吗?”
正演戏上头且也想学着阿刁扶墙而哀的鱼玄机:“???”
不是,为什么又提师傅祭天这个梗,你不按剧本来!
鱼玄机飞快看了表情古怪的青簪一眼,心中暗恨,恨不得拿拖鞋抽死阿刁,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凄苦道:“那当然啊!你是为师是麓山的希望啊,我麓山全体都愿为你战死!是吧,诸位!”
分分钟被一起拉下水的麓山人:“!!!”
不至于,不至于!山长跟少宗你们互相牺牲就够感人了,我们不配,真的不配。
可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巫山的人:“”
不是,陈阿刁的势力是这么串起来的吗?以后咱们会不会也这样被拖下水?
这一串一串的词儿都不带喘气的,张嘴就来,每一句话都内涵十足,阴阳怪气得很,可又挑不出错来,就是很打脸。
心黑到连自家麓山上下人等的生死都死死捆绑了,牲口得很。
王族跟麓山的人听着都心肌梗塞了。
澹台晟捏了眉心,又一次觉得自己当年跟陈阿刁作对简直是猪油蒙心了。
而曾经的大君主澹台棂尧:“”
他也是刚回到人间门,是第一次接触陈阿刁这个人,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当代最强嘴炮师徒二人转的表演现场。
这什么人?是人?
当时他的表情就大长老等人心态都麻了,特么的又来了,每次一说起事来就没一次能赢的。
而且说越多越吃亏,于是大长老飞快提醒澹台棂尧快刀斩乱麻,可千万别跟这俩嘴炮斗嘴,会把灵丹气爆的。
澹台棂尧也意识到了这两人的不要脸,论起道理自己很可能吃亏,于是他再次瞥了下大熊猫昆仑,“说起来,澹台邺此事就真的定下了?”
若说他之前掐了阿刁灭王族根基的点,其实是为了转移澹台邺这件事的坑,转移话题跟王族的责任,那现在阿刁俩土贼就是把重点拉了回来,分分钟内涵王族要么愚鲁不堪让人魔上位,要么就是王族跟人魔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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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这个罪名万万不能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