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胡说!她是你干姐姐!”沐夫人素来知道儿子的禀性,听得儿子无理取闹就唬起了脸,可低头一瞧他一嘴的瘀青又心疼,不自觉地言语就轻柔了:“春阳听话不许闹了,人家明天就走了,你呀就吃这一回亏啊?”
“凭什么啊?娘你还要不要儿子了?她都把我的牙都打没了,你还护着她?”一听沐夫人这话沐春阳又不干了,蹬着腿儿地跟沐夫人闹了起来。
“那你说要为娘怎么办吧?”沐夫人有些没辙了。
沐春阳一听沐夫人这话蹭地就蹦了起来,搂着沐夫人的脖子一个劲地撒娇:“让她给我赔理道歉,做我的粗使丫头!”
一听儿子的这要求沐夫人脸上又唬了起来:“胡闹!人家是有学问的先生,岂能无礼?我给你说,今年咱们全县都粮食欠收,就咱们一家不仅没有欠收还比往年多收了一倍有余。这是多大的本事?对这样的人连知县老爷还敬着都来不及呢,还给你做粗使丫头!你小子真是被我们宠得脑子坏了!”
被老娘戳了一指头沐春阳不干了,一头倒在了床上嗷嗷地叫了起来:“不活了!没法活了!”
看着像个泼皮一样耍赖的沐春阳江月忍不住笑了,那种隐忍着的笑更是伤人,不一会儿便站不住了,只得扶着门框强撑着勉强站着。
见江月笑成这样徐妈妈也觉得颜面无光,轻咳了一声冲里头喊道:“夫人,江先生来了!”
正在榻上打滚的沐春阳一听江先生来了立马就不打滚了,蹭地跳了起来朝着门口就冲了过来。沐夫人一瞧不好,忙要来阻拦,哪知刚起身便见冲到门口的沐春阳折返身又回来了,且飞快地从自己的身边蹿到了小门进了正堂屋的后堂跑了!
瞅见落荒而逃的儿子沐夫人好不莫明其妙,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便朝着门口走来,拂开纱帘见江月以着无比奇怪的姿势倚在门口就怔了一下,随即才说:“月儿来了,快进来吧!”
江月忍着笑进了进来,见屋里屋外都没有沐春阳的身影便笑着问沐夫人:“刚才我听见六少爷的声音来着,怎么没有见人?”说着也不等沐夫人回答便将自己包好的门牙拿出来,交给沐夫人说:“夫人,真是对不起。我也是没有防着那里会出来人,真不是故意的。”
沐夫人接过江月递来的手绢展开一看,见是自己儿子的门牙,哭笑不得地对江月说:“我原说让你们冰释前嫌,哪知道缺好心办坏事!”说着沐夫人便将沐春阳为什么会到江月那里事跟江月说了。
原来今天下午沐夫人走了亲戚回来,听见刚从外面回来的沐春阳说江月,从而知道沐春阳那次落水是江月扔的,同时也知道沐春阳极力阻挠老爷和自己收江月为义女的原因。想着是沐春阳的不是,又觉得江月此去对沐家百利而无一害,便在沐春阳的朋友走后劝着沐春阳来跟江月冰释前嫌。可事情就是这样,沐春阳打生下就没有跟谁低过头的人,哪知让沐夫人将前前后后的事情一讲,他竟然同意去跟江月冰释前嫌,却不想刚进小院的门就被江月打掉了门牙!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江月恍然大悟,她还以为沐春阳是记恨自己半夜过来向自己寻仇的呢,想着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跟沐夫人说:“夫人,要不我去跟六少爷道声歉吧?”
“别去了,去了也没有用!那小子……”说着沐夫人就捂起嘴笑了一会儿,然后把沐春阳刚才落荒而逃的样子跟江月学了一遍。
听说沐春阳害怕自己溜了江月的脸上贼辣辣的烧,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又不是老虎,至于吗?”
见江月红了脸沐夫人倒觉得可爱,与徐妈妈拉着她又是好一阵子的取笑,然后才放江月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原来今天还没有发稿啊,对不起了,我给忘了。实在对不起!
啊那个什么,又上来改错字了,真的是好无语,我怎么这么白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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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外出闯荡 。。。
第二天清晨江月早早地就起了床将东西又检查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遗漏的了这才在小梅的催促下吃饭,不等她吃完徐妈妈就过来了,跟她说:“老爷和夫人说他们就不送你了,让我把这些交给你,出门在外有几个钱方便一些。”
接过锦袋打开,见里面装有鸡蛋大小的几块银子,江月估摸了一下这一包至少也有百来两,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推回给徐妈妈说:“代我转交给老爷和夫人吧,我这里还有钱!”去了赵州吃的且不说,单住的地方肯定是苏梦君给准备,江月估摸了一下也花不了多少钱。
“拿着吧,这是老爷和夫人的心意,你不收就有些不妥了。”徐妈妈又将钱袋推了回来。
见徐妈妈都这样说了江月也不好再推辞,只得将钱收下,然后又让徐妈妈代为转达自己对沐老爷和沐夫人的心意,再让徐妈妈跟沐春阳道一下歉。一阵寒喧,那边小梅的丈夫沐安也将马车准备好了,同时日头也高高地挂了起来,江月知道再耽搁不得便拉着小梅上了马车。
出了沐家村直接上了官道,江月的心里始终很不得劲,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她的心里总是有着一股对沐家浓浓的不舍之情。上了官道马车飞驰跑了差不多十里便到了镇上,刚好进镇便看见一个黑须白面的中年男人与两个官差模样的男子一人一骑就向这边跑来,对那个黑须白面的中年男人沐安识得的,他是苏梦君的钱粮师爷苏怀安!
“江先生,苏怀安苏老先生来了!”看清了来人,沐安便告知了江月同时勒住了疆绳。
对这个白净美人须的大叔江月的印象特别地深刻,听得沐安说他来了连忙掀起了车窗帘子,一看果然是他便笑了:“苏老先生,是大人派您来让我回去的吗?”
苏怀安一听便就笑了,拍着马走过来哈哈一乐:“哎呀这可怎么得了,老朽失策啊!”
“为什么?”江月笑着看了一眼跟在他后面的两个人,也没有说话。
“早知道江先生要误会,我就该在我脑头写上几个大字!”苏怀安说着就在自己的额头上比划起来,一边比一边慢悠悠地喊着:“接江先生!”说罢又说哈哈一笑:“只是我这额太窄那四个写上就怕江先生还是看不见啊!”
“哈哈……,敢情是我误会了,我的错,请先生原谅!”江月说着就将两手伸出窗外对着苏怀安大大地作了一揖。
许是江月的动作真的很滑稽一下子就把大家伙儿都给逗乐了。
“大人怕咱上不安全,特命我带上府衙里的东西来接先生!”笑一阵苏怀安便跟江月如实说了来这里的目的,然后分别介绍两个官差跟江月说:“这位是府衙的王班头,这一位是王班头的兄弟也是府衙的捕快王庆兄弟!”
“两位大哥好!”听苏怀安介绍完江月很是大方地朝二人点头致意。
“姑娘好,请问姑娘江先生在何处?可否请出来让我兄弟见上一面?我兄弟二人也好向他老人家致礼!”王家兄弟曾多次听说这位江先生的能耐,见着江月与苏怀安唠叨个没完便有些按捺不住了。
这二人本着一颗求见先贤的心,却不想招来了苏怀安与江月等人的哄堂大笑,末了才听得江月连连摆手笑着说:“在两位大哥眼的我很老吗?”
“您,是江先生?”王家兄弟很是不相信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