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的病虽然很重,我看他也是老哮喘病。一时半会儿应该是没事,我走的时候还给他老人家留下了几块大洋,让他好好看看病。”
“哦。那我二妹子卖给哪里了,你快说呀?”
“说出来你也不敢相信,一开始我听到的时候也是不敢相信。”二虎说着,从兜里拿出半块玉递到杏花的手上说:“这是你爹交给我的,让我把她交给你二妹子,说二妹子的手上也有另一半,只要她看到这玉完整了就会相信她自己的身世。”
杏花拿过来。仔细地看着那半块玉,摆弄了半天,回想了一下说:“记得小时候我娘活着的时候。我娘经常把这块玉戴在脖子上。可是,你说了这么多,究竟二妹子在哪啊?”
“她就是刘府刘子豪的大女儿刘红菱!”
“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怎么会是我二妹子?”
“你没感觉到你们两长得很像就像是一对双吗?”
“长得像我早就注意到到了。可是如果是真的。我爹他怎么那么狠心,那么糊涂呢?他他他……他为啥不告诉我一声呢,也不来看望她呢?我们一个村子住着,他居然蒙骗了我十几年哪!”
“你爹说了,不是他狠心也不是他糊涂,而是当初他老人家因为有病迫不得已卖掉二妹子的时候,同刘子豪夫妇有协议,不到他不行的时候。绝对不允许泄露这个天大的秘密,好像你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跟我们郑家来往了。”
“那你跟刘红菱说了没有?”
“说啥呀。那天我偷着回了一趟小孤山,到了张婶家,我让张婶给侧面问问,向红菱透漏一下她的身世,看她啥态度。可是,我的行踪第二天就被刘府的人发现了,正赶上县长刘子文也回了小孤山,他带领县府警署的警察和家丁们把我一直撵到骆驼脖子,我才摆脱了他们的追杀。”
“是啊,你是红菱的杀父仇人,她从小又在刘府长大,娇生惯养的。她那时候一定还没有记事,不会记得老家四马架的事情,恐怕她也很难接受这个现实呀。”杏花也感觉这事情不好办。
二虎长叹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大虎和大虎娘以及那些偷听他和杏花说话的人们,虽然还有好多话要跟杏花说,可是人家正在举行婚礼呢,而且还有那么多人在偷看,便不得不停止了跟杏花的谈话,无奈地连忙说道:“姐姐,你就在这儿好好地很他过日子吧,我走了。”
这时候,赵大虎忽然从东大山的墙角转出来,冷冷地说道:“走?没那么容易,搅了我的婚礼,就想一走了之吗?”
“啊?”二虎和杏花同时一愣,不知道这个赵大虎要干什么。
只见二虎走过来,看了他们两眼说:“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和娘都听到了,也听明白了,你们的情义惊天地泣鬼神,我赵大虎宁可打一辈子光混,也不能拆散你们叔嫂的情义,杏花你就跟二虎兄弟走吧,我不拦你们!”
二虎一摆手,感动得眼泪盈眶。他态度坚决地说:“不不不,你们已经拜了花堂,我怎能横刀夺爱呢?那不是让我不仁不义吗?您又是她的救命恩人,再说她本身就是我嫂子,我那个死鬼哥哥五岁的时候就病死了,杏花在我们家长大,受了太多的苦、糟了很多的罪,我们郑家对不起她呀,她早就应该另嫁了,是我的那个死鬼哥哥耽误了她美好的青春年华,她就跟我的亲姐姐一样,我爹我娘也把她当做亲闺女,早就想把她嫁出去了,她生性善良、温柔美丽,贤淑贤惠、孝心孝道、心灵手巧,是一个十分难得好人,您就心安理得地跟她拜堂成亲吧。”
这时候,大虎娘和参加婚礼的乡亲们全都围拢过来,问长问短,二虎心中还是多少有些烦闷,无心跟他们交谈,简单地应付几句话之后,便连忙说道:“你们继续举办婚礼,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他便奔前院拴马的那棵小树走去。”
大虎娘急忙走到二虎的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
此时,她再次注意到郑二虎的长相,心中化魂?怎么这孩子跟儿子长得这么像呢?便禁不止问道:“你家是小孤山的?你爹是猎人吧?”
“是啊,大娘您说得很对,您怎么知道的?”二虎见大虎娘如此发问,他到感觉有些发懵,不知道这老人想要知道什么。
大虎娘看着二虎那英俊的摸样以及他说话的神态和动作,几乎跟儿子一模一样的。她盯视了他一会儿,忽然她的脸上,升起一种令人无法捉摸的表情,似乎她的内心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便对二虎说:“你爹是草原上出了名的猎人,这大草原上的人们哪个不晓得啊!”
“哦……”二虎似乎明白了,他还是坚持要走。
这时候大虎和杏花也从后面走过来,拦住了二虎。
大虎说:“二虎兄弟你就算是娘家人来送亲的,为啥这么急着走呢?必须得吃了饭,住几天再走吧?”
二虎没有办法,只好走进屋子,在高德全老爷子、刘大叔等人的陪同下坐到酒席桌子上草草吃了点饭。然后,连忙走出去,翻身上了那匹白马,带上行李打马要走。
大虎、杏花和大虎娘走出家门,洒泪给他送行。
大虎拽住缰绳说:“兄弟,我……”